自己出賣人,還覺得自己沒錯?反倒怪別人活該的意思?
陳長生不由追溯這個身體以前的記憶,了解到事情本末后他笑了。
還真是一朵奇葩。
記憶中,白靈兒這個女人和他一樣,也是個窮困潦倒又沒有天賦的小人物,在一次誅妖任務中因為他救了白靈兒一命,兩人才結(jié)識在一塊,后來他似乎看上這個女人了,白靈兒察覺后倒也會假情假意,仗著幾分色相對他極盡索取。
殊不知這女人背后不知道和多少男人有瓜葛。
最近,他這個身體的福緣不淺,在外出采藥的時候得到了一顆冰麟靈果,這是頂級的靈藥,價值千萬并且有價無市。
白靈兒得知消息后連夜就把冰麟果偷走了,她自知天賦實力不佳,有錢也守不住,于是送給了學院第一人李長青,換了一個侍奉李長青的機會……
也許是做賊心虛,白靈兒把冰麟果來源告知了李長青……之后的事情就是李長青惡事做絕,仗著勢力不小,用種種算計把陳長生逐出學院了。
“還真是憋屈?!?p> 陳長生想到了之前張氏中年說的話,說他是因為考核不通過和交不上學費才被驅(qū)逐,屁話,根本就是這白靈兒和李長青算計的。
種種念頭閃動間,陳長生臉上忽然露出一絲笑意:“冰麟靈果……”
“陳長生,你不說話就是還在怨我了?看來咱們這個過節(jié)是翻不過去了,不過沒關系,像你這種廢物一輩子也就這樣了,縱然有天大怨氣又能拿我怎么樣?我們已經(jīng)是兩個世界的人了,所以我也勸你以后放聰明一點,千萬別來找事,不然……”
白靈兒冷笑連連的看著陳長生。
“不然?”陳長生低頭看向白靈兒,食指點了點劍柄道:“怎樣?”
“因為這事你連學院都待不下去了,到現(xiàn)在還沒看清現(xiàn)實?”
白靈兒笑出了聲,隨即面色一冷:“非要我讓李長青把你殺了才行?”
“啪!”
毫無征兆。
陳長生一巴掌扇在白靈兒臉上,徑直將她打的趴在了地上。
“這算不算找事?”
陳長生冷眼看著白靈兒。
“你!”
白靈兒驚怒尖叫,從地上爬起后臉色猙獰:“你這個廢物竟敢打我??!”
“啪!”
陳長生反手再一巴掌道:“打你怎么了?”
白靈兒被打的上身搖晃,聲音卻更加尖銳:“啊!你這個賤民!我要殺了你!”
“好啊?!?p> 陳長生伸手,一把捏住白靈兒脖子,將其提在半空道:“不過現(xiàn)在要死的是你吧?!?p> “唔唔唔!”
白靈兒呼吸不上在半空不斷掙扎,臉色不一會就變得通紅。
“知道什么是現(xiàn)實了吧,知道就回答我,我需要你冷靜下來談一談?!标愰L生說道。
“唔唔唔唔唔!”
白靈兒叫的更著急了,眼睛里也不斷翻白。
“哦,不好意思,鎖你喉了?!?p> 陳長生大手松開了一點,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你一定要冷靜,不然你潑婦的樣子真的很想讓我殺了你?!?p> “你……真的是陳長生?!”
白靈兒大口喘息中,一雙眼睛里殘留著窒息的恐懼,更多的還是震驚。
她無論如何也不明白,以前那個軟弱可欺、愚蠢天真,甚至對她愛的死去活來的陳長生,怎么忽然變成這個樣子了。
剛才幾乎讓她窒息的力道和冷漠的眼神,太陌生了。
陌生到恐懼。
“不錯,看得清現(xiàn)實就能聊一聊了?!?p> 陳長生隨手把白靈兒往地上一丟,手指頭再度敲擊著劍柄道。
“之前這些破事我本來不想過問的,不過你非要跑過來惡心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所以我改變了主意?!?p> “什,什么意思?”
白靈兒一臉茫然。
陳長生冷笑:“帶李長青來見我。”
“?”白靈兒更迷茫了。
見李長青,陳長生真不想活了?
李長青修為已經(jīng)超越筑基,突破到了靈動境界,乃是學校學生第一人。
陳長生一個連筑基……現(xiàn)在可能筑基了?
可即便筑基也只是剛筑基的弱者,怎么敢跟李長青叫板?
“你只管照我說的去做?!?p> 陳長生淡淡道:“順便提醒你們一句,你們只有一個活命的機會,就是確保我的冰麟靈果尚且完整,要是冰麟靈果沒了……”
說著,他眼中閃過一絲殺機:“那就替自己買副好棺材吧?!?p> “……”
白靈兒一臉茫然。
真的要瘋,不僅要見李長青,居然還敢威脅!
簡直是個蠢貨!
而且看這意思還要放自己走,好啊!只要把我放走,那就看看到底誰要買棺材!
“愣著做什么,你可以走了?!标愰L生看著白靈兒道。
“好,我走,馬上走……”
白靈兒連忙爬起來,一邊狂奔一邊回頭看著陳長生,眼中的怨毒清晰可見。
“對了,你知道在哪里能找到我吧?!标愰L生忽然揚聲道。
“我當然知道,你就等著吧!”
白靈兒幾乎是竭嘶底里道。
“呵呵,真是個賤人?!?p> 陳長生看著她的背影,輕笑了一聲。
白靈兒如何作想,他看的一清二楚,可以想到白靈兒回去后又是一通搬弄是非,然后找人尋仇的戲碼。
這樣也好,到時候正好將他們一并了結(jié)了。
反正自己的真實目的就是把李長青引出來而已……
“冰麟靈果?!?p> 想著,陳長生又笑了一下,還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體貼入微啊。
他現(xiàn)在正苦求靈果而不得,這白靈兒和李長青就帶著靈果的消息出現(xiàn)了,你說巧不巧。
看了看包裹里的錢箱子,陳長生咧嘴:“得,還省了一筆錢,現(xiàn)在只管坐等靈果到手就行了,打道回府。”
剛走了幾步。
陳長生腳步又忽的停下:“不對……”
“恐怕不能回聽雨客棧了,白靈兒那個女人只記得我以前的住處,還得回以前住處等著,嗯……也好,那里好像還留了點東西。”
他以前因為條件有限,在一個大院子里租了一個單間,房間潮濕狹窄,勝在便宜……
陳長生循著記憶找到舊址,剛進了大門,一個粗鄙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