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從天宮出來后,便直接去了東海。他想和告訴應(yīng)兒,他并沒有同意和西王母的婚事,那天所發(fā)生的一切都不作數(shù)。
到了龍宮,應(yīng)兒屋里的人把太一拒之門外,他想見應(yīng)兒,可應(yīng)兒就是不見她。他聽見房里微弱的哭聲,太一的心都糾在了一起。雖然這次的事情他事先并不之情,但事情的結(jié)果卻是讓應(yīng)兒傷了心。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怕也正是這個道理。
沒有見到應(yīng)兒,這次來東海,太一算是吃了個閉門羹,灰頭土臉的走了。應(yīng)兒呆在房里,眼淚不停的留。原來有些事情,還未開始,就已經(jīng)結(jié)束。她真的好恨自己,恨自己為什么守不住自己的心。不是說好要一世孤獨么,現(xiàn)在這個樣子,當真是狼狽。
簪子上似乎還有太一氣息,那個簪子她本想還給太一,可是她又不舍得,自己同太一的心怕是只有那一刻才是近的。看著太一才送給自己的生辰禮物,她泣不成聲。
被東海拒之門外的太一,便跑去了昆侖山,因為這個事情的罪魁禍首就在那里。
西王母每每見到太一那張俊臉就心動不已,小鹿亂撞。活了這么久,她已經(jīng)不記得有多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要是能嫁給他,自己就能天天看見那張俊臉,想想就覺得開心。即便知道他不喜自己,那又如何,又沒有要求一定要和他相近如賓,舉案齊眉,“想不到二殿下這么想我,這才分開幾個時辰,就迫不及待的來昆侖山要見到我了?!?p> 太一現(xiàn)在瞧著那張貌美的臉,怎么看都覺得虛偽至極。臉美又什么用,心如蛇蝎一樣讓人討厭,“以前從未聽說西王母有什么病癥,我倒不知西王母什么時候多了個自作多情的毛病。自作多情這是病,得治。”
西王母聽了他的話,并不生氣,左右玉帝已經(jīng)宣布了她和太一的婚事,且日子已經(jīng)定下,這是三界皆知的事情,他想賴也賴不掉,“自作多情我也只對二殿下一個人而已,除了二殿下,其他人又哪里會入了我的眼。
“那些傾慕你的仙要是能入了你的眼,怕是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赡銘?yīng)該知道,你從未入我的眼,我并不喜歡你。
西王母笑了笑,“喜歡這件事,有的時候,真的不能當飯吃。你喜歡的那個人,現(xiàn)在又如何呢!還不是只能把你拱手讓給我。那既然二殿下不是來看我的,那二殿下此次前來,難道是為公事?我可記得昆侖山的事務(wù)已經(jīng)不報給天庭很久了?!?p> 太一一臉篤定,“我知道你是用什么條件來換的這樁婚事,你的如意算盤打的不要太好。我再告訴你一遍,這樁婚事,我不會同意。這個牛角尖你也不要再鉆了,三界比我優(yōu)秀的仙還有很多,你也不用非得吊死在我這一棵樹上。不知西王母有沒有聽說過這樣一句話,強扭的瓜不甜?!?p> 太一雖然不參與三界的事務(wù),但他經(jīng)常游歷三界,昆侖山的事,他多少聽到過一些。
這西王母最開始在昆侖山時,只是掌管所有女仙的一個女官而已,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女官,昆侖山的大小事務(wù),西王母自然都要報給玉帝??赡芪魍跄傅墓亲拥睦锞褪遣话卜值模蝗嗽诶錾?,權(quán)利越來越大,于是后來干脆直接省了這步,自己就掌管了所有女仙,不再報給天庭。這昆侖山在外界看來還是天庭所管轄的地方,其實早就已經(jīng)名存實亡了。
玉帝一直對西王母的做法很有意見,但她根基已深,地位無法撼動,昆侖山的事情,他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他一直想要回昆侖山,要回西王母的權(quán)利。太一想,玉帝這次之所以會同意這樁婚事,多半是因為西王母拿昆侖山和玉帝做了交換。
太一在言語上的拒絕已經(jīng)不只一兩次了,她向來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誰讓自己喜歡他呢,“二殿下,這瓜甜不甜,扭下來才知道?!?p> 她好歹是掌管所有女仙官,太一沒想到,她竟說出如此不知羞恥的話。西王母那么一說,太一竟不知該如何接這話茬。他冷冷的看了一眼西王母,也不搭理她剛才所說的話,便返回了天庭。
西王母看太一那個樣子,當著覺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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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辭他們一行人到達景元鎮(zhèn)的時候,已是傍晚。今天這個日子,正好趕上了鎮(zhèn)上的祭月活動。鎮(zhèn)上石路的兩旁種滿了桂花樹,此刻正是花開的季節(jié)。走在路上,每當微風吹起時,總是能聞到淡淡的桂花香。
正所謂入鄉(xiāng)隨俗,吃過晚飯后,他們便來到了街上,和鎮(zhèn)上的人一起,湊湊熱鬧。
點天燈是祭月日的一個傳統(tǒng),萬盞天燈一起升空,漫天燈火搖曳,壯觀而又震撼。
他們幾個人都買了一盞天燈,賣燈的人告訴他們,每個人可以在自己的燈上面寫上自己的心愿。
看著其他人的都在天燈上寫下了自己的心愿,林曦實在不知該如何動筆。自己在這世上已沒有可牽掛之人。她看了一眼楚辭,想了想,便動了筆。
到了放燈的時辰,萬盞天燈便一起飛上了天。抬頭看天,雖然已經(jīng)分不清自己的那盞天燈在哪,但只愿自己的心愿能夠達成。放完天燈后,鎮(zhèn)上的人們便聚集到一個地方,點放煙火。煙火在空中綻放,絢麗多彩。林曦看著漫天的煙花,合上雙手,虔誠的許愿。
楚辭看著林曦的許愿的樣子,說不上來的那種感覺,有些動容。等林曦放下雙手后,便主動去拉她的手。楚辭緊握著林曦的手,林曦看了一眼楚辭,臉微微紅了一下,想掙脫他的手,無奈楚辭握的很緊,林曦掙脫不開,便任由他去了。
宋懿站在他倆的身后,把楚辭和林曦之間的小動作盡收眼底。她心里有些堵,有些難受,眼睛便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她不想讓人看見她流眼淚,便抬起了頭。眼淚遮住了宋懿的視線,天空中再絢麗的煙火她也看不清。
熟睡時,林曦又做了那個夢,她又回到了那個朝代。正月十五,太子大婚,宮里到處洋溢著喜氣洋洋的氣氛。
太子妃娘娘穿著喜服,由太子殿下牽著,在龍德殿外,向皇上皇后請安。龍德殿外,跪著的文武百官一同朝賀。
請安過后,便回到了自己的長樂宮,和太子妃行大婚禮儀,共牢合巹,解纓結(jié)發(fā)。
等所有的過程走完,已是晚上。
洗衣局的人都去湊熱鬧去了,只有少婉一個人留在這里。
聽著宮中那喜氣洋洋的樂聲,少婉卻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看著手里的玉佩,是當初他送給她的,她一直帶在身上。
桂嬤嬤進來時,就看見少婉在對著那玉佩發(fā)呆。
那塊玉佩,桂嬤嬤瞅著特別眼熟。等想起來在哪見過這塊玉佩時,心里不由一驚。
“這玉佩,可是太子殿下贈予你的?”
少婉回過神,對桂嬤嬤如實相告“是啊,是他小的時候那次進宮,送給我的?!?p> 想不到少婉和太子殿下竟然還有這個往事“少婉,你聽我說,這個玉佩,千萬不能讓任何人瞧見,否則,就會給你招來殺身之禍?!?p> 聽到殺身之禍,少婉也變的嚴肅起來“桂嬤嬤,你告訴我,這玉佩,到底怎么回事?”
“這玉佩,是當今皇后和皇上成親之時,你母后所贈,是一對兒的。后來玉佩便到了太子的手里。本來太子也是隨身帶著的,應(yīng)該就在你進宮之前吧,這玉佩不小心掉在了地上,雖然沒有碎,但是出現(xiàn)了裂縫,太子殿下便讓人把這玉佩送去修了,這件事,宮里的人都是知道的,太子殿下對這個玉佩,很是珍惜?!?p> 少婉也是震驚的“原來是這樣,我竟不知,這玉佩竟是一對兒的?!?p> 桂嬤嬤雖然不知道太子殿下為什么會送她這塊玉佩,但她真的不希望少婉和太子扯上什么關(guān)系的“少婉,你要明白,他已經(jīng)成親,已經(jīng)有了明媒正娶的妻子,他是燕國未來的皇帝,而太子妃會是未來的皇后,所有的一切,都與你無關(guān)?!?p> 桂嬤嬤說的,她又怎會不知“嬤嬤,我知道該怎么做?!?p> 正在說話間,外邊傳來了聲響,來的竟是太子身邊的小久子。
“不知公公來此,是有何事?”
“桂嬤嬤,太子讓我來傳少婉姑娘,去一趟長樂宮?!?p> 桂嬤嬤不明白,此時此刻,應(yīng)該是太子和太子妃娘娘的洞房花燭,這個時候,為何要叫少婉“不知太子殿下這個時候找少婉,所為何事?”
“這個我就不知了,還請少婉姑娘和我走一趟吧!”
長樂宮里,到處都是大紅的喜字,那喜字如同一把刀子,扎在了她的心上。
小久子把少婉帶到了一個屋子里,屋子里,隋玉正在那里,寫著什么。
“奴婢參見太子殿下。”
隋玉并沒有理會少婉,依舊很專注的寫著
少婉有點不明白,隋玉唱的的是哪出,叫自己過來,又不理自己“奴婢參見太子殿下?!?p> “恩,起來吧,在椅子上坐著吧,我的喜服有些臟了,等我寫完了,再把衣服給你。”
明明應(yīng)該在洞房花燭,偏偏在這里寫什么東西“太子殿下,夜已深了,您今天大婚,怎的在這里消磨時間,太子妃娘娘會等急了的。依奴婢看,您就不要再寫了,趕緊去陪太子娘娘吧!
“難為著你還惦記我今天大婚,不過我今天有了作詩的興致,偏巧靈感來了,就像趕緊寫完。你在那坐著等著吧!”
“......”
隋玉哪里是在寫什么詩,不過是騙她罷了,抬起頭,此時的少婉已經(jīng)在椅子上睡著了。
他走近少婉,看著她的樣子,只覺心中都是歡喜。怕是只有睡著的時候,她才不會表現(xiàn)出對自己的疏離,“少婉,我沒行大婚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