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婉被趙茹身邊的人架回了洗衣局,洗衣局的人看見受傷的少婉,才知道被太子妃上私刑的人竟然是少婉。少婉被架回了來屋里,大家便紛紛的圍了過來。
“都圍在這看什么,沒活做了是不是?”正在慌亂時,桂嬤嬤走了進來。
“桂嬤嬤,桂嬤嬤,少婉的手受傷了,您瞧,傷的可重了?!?p> 桂嬤嬤看著躺在床上很是痛苦的少婉,她的心里也不好受,但面上也不能表現(xiàn)出來“你們一群人在這圍著她,她的手就不痛了嗎?行了,都該干嘛干嘛去,別在這給我添亂。”
桂嬤嬤都已經(jīng)這么說了,她們也就不好在屋里圍著了。邊往出走,邊議論咱們這位太子妃。
桂嬤嬤見她們都走了出去,趕緊關上了門。看著少婉那受傷的手,她碰都不敢碰“怎么會弄成這個樣子,這太子妃下手也太狠了,你先躺著,我馬上去找個御醫(yī)過來幫你治療。”
少婉睜開眼睛,聲音都透著虛弱,“桂嬤嬤,你不用去找了,太子妃已經(jīng)吩咐御醫(yī)過來了,應該馬上就到了。你去請,少不了要打點,沒必要花那銀子?!?p> 看到少婉如此,桂嬤嬤的心里也是不好受,“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子妃為什么要對做出這樣殘忍的事情來?”
少婉無力的笑了笑,“沒什么,是我自己不小心,怪不了別人?!闭f到這里,她猛然想到一件事,“桂嬤嬤,玉佩在我兜里,麻煩您親自去躺丞相府,讓穆老務必找個可靠的御醫(yī)來給我看病。”
皇宮是個吃肉不吐骨頭的地方,所有的惹都會為了達到自己目的而不手段。她現(xiàn)在誰都信不過,只信的過穆老。
桂嬤嬤自然明白少婉這么做的目的,從前朝到現(xiàn)在,她在這宮里,呆了那么長的時間,自然明白這宮中的險惡,“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在受傷的那一刻才體會到了什么叫十指連心,痛,是真的痛。從小到大,別說受傷了,就是生病都很少有過,受這么重的傷到也是頭一回??粗约乎r血淋漓的十指,也不知道以后出宮了,還能不能再彈琴了。
她看著窗外高高的紅宮墻,偶爾又幾只鳥兒飛到上面,嘰嘰喳喳的??粗膺呑杂勺栽诘镍B兒,她不禁的想,自己是不是不應該進宮。
趙茹派來的御醫(yī)很快就到了洗衣局,手指的傷口很嚴重,需要每日敷藥,慢慢養(yǎng)著。御醫(yī)開了藥,給少婉的傷口進行了包扎。少婉看著自己被包的跟包子一樣的手指,哭笑不得。
第二日,來給少婉換藥的御醫(yī)并不是昨天那位,少婉警惕的看著他
那人自然看出了少婉的警惕,笑了笑,”你不用那么緊張,昨日丞相大人已經(jīng)讓桂嬤嬤來找過我了,大家都是丞相的人,我自然不會害你,所以你大可放心?!?p> 聽到這里,少婉警惕的心放松了下來,她有點不好意思,自己剛才像防賊一樣防著他“我不知道是丞相派你來的,所以才會有些警惕,你別放在心上。我叫少婉,你叫什么名字?”
“王陽?!彼呎f著,邊為少婉換藥,包扎傷口。“傷口不能沾水,以后每日我都會過來給你換藥。手指受了這么重的傷,一定要好好養(yǎng)著。你的病養(yǎng)好了,我也好向丞相大人交差。”
“謝謝?!?p> 少婉受了傷,那些洗衣的活自然也就不能干了。她聽桂嬤嬤說,太子這段時間經(jīng)常去那兩個側妃的房里,趙茹那里他只去了一次。
趙茹心里憋屈,火沒地方發(fā),便經(jīng)常拿宮里的宮人撒氣,弄的太子宮烏煙瘴氣的。但無論她怎么折騰,太子就是不去她房里。
當少婉聽到隋玉已經(jīng)寵幸了別人的時候,她的心里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但她知道,她至少是不開心的,因為那天的飯,她都沒怎么吃。
少婉手指上的傷快要好時,隋安從軍營中回來了。他進了宮,都還沒去給皇后請安,就先來了洗衣局。
少婉的手上的傷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但依舊被包扎著,只是沒那么厚了。
隋安回來那天,陽光正好。她在院子里散步,就看見隋安風塵仆仆的向她跑了過來,然后,就抱住了少婉,那種感覺就好像家里的妻子終于等到了歸來的夫君。
少婉的手上有傷,在隋安抱住她的一瞬間,她本能的把胳膊張開,不讓他碰到自己的手。
隋安只是輕輕的抱了一下少婉,便松開了。不知因為跑的還是因為害羞,臉有些紅。
可能是因為自小不是儲君的緣故,隋安總是一副天真爛漫、無憂無慮的樣子。
他撓了撓頭,對少婉笑的特別燦爛。
“少婉,我回來了?!?p> 看到他開心的樣子,少婉的心情也比前今天好了很多,好像從來沒有一個人,因為她而笑笑的這么開心過。她沒有弟弟,看著隋安,她覺得好像又多了一個親人。于是,她也笑了“參見王爺。”
其實剛才抱住少婉,隋安的心里也是沒底的,還以為少婉會生氣。現(xiàn)在看見少婉笑了,他便知道了少婉沒有怪自己剛才的唐突。
隋安看到了少婉包扎著的手指,有些擔心,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有沒有碰到“你的手怎么受傷了?”
手上的傷已經(jīng)基本上已經(jīng)好了,傷口結痂,就代表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沒必要再提了,“回王爺,是奴婢自己不小心碰到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p> 隋安不喜歡少婉叫自己王爺,聽著那么生疏,“你以后見了我,別在叫我王爺了,直接叫我的名字就行?!?p> 在這個宮里,隋安是主,她是奴,她不能逾越規(guī)矩,“王爺說笑了,奴婢怎么可以直呼王爺名諱呢?”
隋安笑的一臉燦爛,“別人不行,你可以,就這么說定了啊,你以后見了我,直接叫我的名字,不準再叫我王爺,這是命令,聽到了沒?”
這么爭論下去,怕是也沒什么結果。暫且就先聽他的吧,“奴婢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