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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女歌

第十二章

大隋女歌 夏舜卿 5809 2018-11-17 10:06:40

  竇建德這暴脾氣哪忍得了就這樣被鳳茵拋棄呢?可他既不能將鳳茵怎樣,也不忍心,舍不得將她怎樣,這下鬧得更僵了,竇建德特別害怕從此以后就失去鳳茵了,他只得回去求他那個能只手遮天的父親了。

  “父帥,父帥……”竇建德從進門那一刻起,一直走到內(nèi)堂都在呼喊著他的救命稻草。

  竇西征和竇夫人都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了,急匆匆的走了出來到廳內(nèi),看著竇建德這幅莽撞的樣子竇西征就來氣,罵道:“為父教過你多少次了,莽莽撞撞的,像什么話?”

  竇建德一把跪在了地上,哀求道:“父帥,您就別管我的德行像不像話了,您先救救兒子的命吧!”

  竇夫人心疼極了,一副慈祥的樣子安慰道:“我兒這是怎么了?誰要你的命了?”

  竇西征“哼”了一句,道:“他這窩囊的性子還能有誰要他的命?定是在那個被棄養(yǎng)的公主那里受氣了。”

  竇建德故意在自己的娘面前裝得無辜可憐,說道:“父帥,母親,這次情況不一樣了,鳳茵她是真的不想嫁給我了,求父帥一定要救救我,若是不能娶到鳳茵,我活著還有什么意義呢?”

  竇西征聽到這句話更加急心上火了,上去一個巴掌就抽打在竇建德臉上,再次罵道:“你這個混賬東西,我竇家養(yǎng)你下來不是讓你為了一個女人尋死覓活的,你再敢說這樣的話我就打斷你的狗腿,讓你以后再也不能去找蕭鳳茵了?!?p>  竇建德沒有閃躲,挺著胸膛挨著竇西征的打罵。竇西征叉著腰,腳步前前后后的奔走,再次看向竇建德時,怒氣已經(jīng)消了一半了,竇夫人勸說道:“將軍,怎么跟自己的兒子生那么大氣了?先把事情問問清楚吧?!?p>  竇西征聽了勸說后,又怒指著竇建德,道:“你說,她為什么就不想嫁給你了?”

  “因為她說,她說父帥不是一個善茬,她懷疑你和四年前蕭岌一家的死有關(guān),現(xiàn)在她正和段文振,蕭琮一起調(diào)查這件事,她說她想要一個真相,還要我對我們的婚事不要再抱有期望。父帥,您去給圣上施壓,讓他下旨將鳳茵嫁給我吧!,”

  竇西征聽到這個消息后心頭一怔,思緒已經(jīng)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并沒有多關(guān)系竇建德和鳳茵之間的事,而是擔心四年前的事和那些流落在外的“罪證”被人挖掘出來。竇西征突然有一種大事不妙的緊促感。

  呆了許久后,竇建德一直喊著:“父帥,父帥……”

  竇西征看著竇建德裝作很鎮(zhèn)定的說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說還沒有聊清楚就被竇西征下了驅(qū)足令,竇建德一臉愕然的看著竇西征不知該如何開口,但又舍不得離去,竇夫人勸說道:“建德,不要打擾你父帥了,你的事他會上心的,母親保證你能娶到你喜歡的女子?!?p>  竇建德終于笑了:“謝謝母親?!?p>  在竇建德離去后,竇西征轉(zhuǎn)身就來到了段高元的府中。竇西征顯少會親自去到段高元府上,這讓段高元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了,下人才稟報,段高元就走出親自迎接,還在大院內(nèi),竇西征就步伐慌急的走進來了,看到段高元后就先說道:“進去再說,不要讓任何人靠近?!?p>  一入書房,段高元支開了所有下人,親自探頭觀測著外頭,又親自將門關(guān)上。隨后反身問道:“這是發(fā)生什么大事了?”

  竇西征自述道:“我們太大意了,太心安理得了,任憑那些“罪證”在外頭棲宿了四年多,現(xiàn)在好了,太子已經(jīng)在暗中調(diào)查這件事了,還有那個被棄養(yǎng)的公主,拉著你的兒子和太子還在調(diào)查蕭岌一家的死因,他們好像懷疑那場大火是另有隱情的了?!?p>  “我兒子?”段高元意外極了,道:“我兒子什么時候跟鳳茵公主走得那么近了?”

  竇西征繼續(xù)道:“我們倆就是太忽略這些后生晚輩了,他們都在背后要拖垮我們了,而我們卻對他們的行動全然不知?!?p>  段高元氣憤的念道:“這個不孝子,竟然幫著外人來對付自己的親爹,我現(xiàn)在去把他抓回來,非狠狠教訓他一頓不可?!?p>  “先別忙著教訓你兒子了,這不是最重要的事。眼下,我們既然找不到蕭岌曾經(jīng)弄走的那些賬本,但必須把另外一件事辦好,決不能讓蕭岌一家死亡的真相爆出?!?p>  段高元反問道:“您說的是陳敬之?”

  “不然還有誰?當初本將軍要殺掉陳敬之你非要留著他的狗命,現(xiàn)在他就是這件事的最大隱患了?!?p>  “我不相信這幾個后生晚輩能從一個貪得無厭的縣令嘴里套取到什么消息,陳敬之難道看不清時務(wù),不知道自己該站在哪邊嗎?”

  竇西征意味深長的說道:“你別忘了,太子都對這件事上心了。不管你兒子和蕭鳳茵會不會向陳敬之打探什么,現(xiàn)在都到了陳敬之該去見閻王的時候了,本將軍不想留下這個禍患,以免夜長夢多,你立即派人去把他做掉?!?p>  段高元被竇西征逼迫得只能派人去把陳敬之給殺了。

  隨后,竇西征又離開了段府,回去的這一路,他坐在轎子里一直在衡量著自己兒子竇建德娶鳳茵的利與弊,他心想著:若是自己的兒子不娶鳳茵,那竇建德就會每日發(fā)瘋,做事也不知輕重,更會怨恨自己不幫他,如此一來這個長子就等于是廢了。若是允許自己的兒子娶了鳳茵,他日后就能乖乖的聽從自己的話,這樣竇建德也成了駙馬都尉成了皇親了,最重要的是自己兒子以后也能理所當然的在蕭氏政權(quán)里插上一腳了,娶了鳳茵對自己并沒有害處。竇西征掀開轎簾,對轎夫們說道:“入宮!”

  竇西征的嬌子直入宮門,無人敢攔,宮門口的護衛(wèi)一見這座轎子就知道是竇西征,遠遠的就開始跪地迎接。

  入宮門,越宮殿。穿宮墻,宮內(nèi)不管是護衛(wèi)軍還是太監(jiān)宮女,見到轎子的人全都跪地等候轎子離去,無處不在彰顯竇西征的威嚴。

  竇西征來勢洶洶的踏進大殿里,梁明帝起身問道:“大將軍來了?”

  竇西征依舊像從前那樣給梁明帝俯身施禮,拱手道:“圣上!”

  “大將軍無需多禮,親自前來,有何要事嗎?”

  竇西征四處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梁明帝身邊的太監(jiān)有些礙眼,下令道:“出去守著!”

  太監(jiān)們紛紛走出,梁明帝內(nèi)心有一種不安的感覺,但他知道竇西征不會殺了自己,因此也只能任由他胡作非為了,自己卻不吭一聲。

  竇西征余光瞟到了梁明帝身上,道:“圣上,我兒建德在宮外自幼與鳳茵公主相識相知,二人感情也特別濃厚,現(xiàn)在鳳茵公主已經(jīng)長大,可論婚嫁的年紀,不知圣上可否愿意成全這樁美事,助二人喜結(jié)連理呢?”

  梁明帝從來沒有想到過竇西征這次來竟然是為了這樣的事,鳳茵打小在梁明帝和張皇后的心里就是一個沒有什么份量的公主,她的婚事自己也從來沒有放在心上過。但梁明帝也能想到竇西征為什么要讓自己的兒子娶一個公主進門,哪怕這個公主不是在皇宮里嬌生慣養(yǎng)長大的公主,只要讓竇建德有駙馬這個頭銜就夠了的這樣一門親事能讓竇家在朝廷的位置更近一個層次,就是駙馬都尉這個名分。梁明帝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是該答應(yīng)還是該推諉。他淡笑著道:“這個事,朕怎么從未聽說呢?”

  “圣上將鳳茵公主棄養(yǎng)在外十多年,這十多年連面都沒見過幾回,自然不會對這個女兒的事有多深的了解,只是我那兒子說了,這輩子非鳳茵公主不娶,想著兩人青梅竹馬,情比金堅,我們做長輩的何不成全這樁美事呢?”

  梁明帝知道無法再推搪了,笑道:“假如鳳茵愿意,朕與皇后都不會反對這門婚事的。只是大將軍,這件事還得等隋使走了以后再議!”

  竇西征好奇道:“隋使?大隋又來使團了?”

  “對啊,四日之后就會到達江陵了。”

  竇西征嚴謹問道:“這次使團首領(lǐng)是誰!”

  梁明帝知道竇西征有此一問,即便自己不告訴他,他也能很快知道,于是如實的告訴了他:“是大隋越國公楊素。”

  十年前,楊堅還沒有創(chuàng)建大隋,楊素還是北周的車騎將軍,北周當年攻打西梁時楊素就是先鋒大將,竇西征想起那時自己就是楊素的手下敗將。如今他竟敢來西梁國,竇西征一面覺得心中不平,一面又覺得心有不服,更有一種不安……

  竇西征說道:“好,這門親事可等隋使走了以后再議,望圣上不食言才好!”

  梁明帝只是敷衍的笑著道:“豈敢豈敢!”

  天已經(jīng)黑下,另一邊,蕭琮和段文振,鳳茵三人來到了江陵縣縣衙。三人沒有想到陳敬之已經(jīng)是竇西征計劃里將要死亡的人了,這一路并沒有十萬火急的趕到縣衙,出于是干見不得人的勾當,三人拖拖拉拉的只能等待天黑才能下手綁陳敬之,

  而段高元將要派人刺殺陳敬之,時間也只能選在夜晚,白天太過招搖了。

  秋后已是近寒冬,夜黑風高的晚上,陳敬之居住的縣衙府邸屋頂上來了四個蒙面黑衣人,手持利劍無劍鞘,來勢鮮明,必須得置陳敬之于死地。

  臥室里的陳敬之在冰涼的夜晚裹被而眠,他的妻子背向他睡在里邊。沒有睡熟的陳敬之還在動著嘴巴翻著身,忽然一陣緊促的敲門聲響起,外頭傳來了衙役的聲音:“大人,大人,不好了……”

  陳敬之和他的夫人被驚醒后被夫人臭罵了一頓,他極不耐煩的披上外套走到外面把門打開,對著衙役吼道:“大半夜的喊什么?”

  “大,大,大人,有刺客!”

  陳敬之豎耳一聽,前院真的有傳來不小的打斗聲,他站在臥室這邊都能聽到了,顫抖著聲音,道:“快,快,快去調(diào)人來對付他們,千萬不能讓那些此刻殺到這邊來了,”

  “是!”

  ……

  陳敬之嚇得急忙退回了臥室,他跑到床鋪邊搖晃著自己的夫人,焦急道:“夫人,快起來,趕緊逃命去!”

  陳夫人如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邊起身邊問道:“逃命?逃什么命???”

  陳敬之有些顫抖,橫眉解釋道:“我這輩子,除了小貪小賄弄一點在手之外沒有坐過別的壞事,但我知道有一件事能隨時隨地把我置于死地。這么多年了,今天竟然出現(xiàn)刺客了,那一定是來殺我的?!?p>  “啊?你這個殺千刀的你到底做了什么?”

  陳敬之急的不得了,拉著陳夫人就開始收拾東西:“誒呀,夫人,你就別問了趕緊收拾東西,乘著那些黑衣人還沒有殺進來趕緊帶著兒子女兒逃命去吧!”

  夫婦二人居住的臥房和縣衙大廳相隔一個院落,等夫妻二人背著包袱帶著兒子女兒準備出逃時,前大院的四個黑衣人已經(jīng)把那些衙役打得落敗不堪,有兩個黑衣人已經(jīng)攻破了陳敬之的第一道防線后直接殺進了后堂。

  陳敬之一家四口剛一打開房門就有一柄利劍朝他砍來,好在自己及時躲開了,妻兒門放聲大叫,陳敬之也嚇得破滾尿流,爬著從黑衣人的劍下逃到了屋外。可自己的妻子兒子女兒都還在屋里,陳敬之又舍不得自己逃命去了,還回過身望著屋子里的親人。

  那兩個黑衣人一點兒也不著急陳敬之能逃走,而是將手上的利劍架在了他的兒子和妻子的脖子上,一個黑衣人說道:“上頭有令,不留后患!”

  陳敬之站在對面把黑衣人的這句話聽得清清楚楚,然后就在自己猶豫的時間里,妻子和兒子就已經(jīng)被兩個黑衣人抹了脖子,隨后又將陳敬之的女兒殺死,一瞬間,他的妻兒全都倒地身亡離他而去了。

  “夫人,孩子!”陳敬之兩腿發(fā)軟,聲嘶竭力的大喊著。

  兩個黑衣人解決了他的妻兒后就回身望向陳敬之了,兩人步步逼近陳敬之,陳敬之也自知大難臨頭,眼見著自己的親人都死在自己面前更沒有了求生欲,他緩緩閉上了眼睛,頭微微傾起,準備赴死。

  就在黑衣人舉起利劍揮向陳敬之的時候,蕭琮和段文振從上空落下踢開了黑衣人朝陳敬之刺來的利劍,將陳敬之護在身后。

  同一時刻,另外兩名黑衣人也趕了過來,四人并身一看,站在他們眼前其中一個男子正是他們上級的兒子,四人都相互凝望,不知是該拼下去還是該撤退。

  蕭琮對黑衣人說道:“你們是什么人?竟敢殺害朝廷命官?”

  黑衣人眼神交流之下,還是決定完成上頭交代下來的人物,拼盡全力也得把陳敬之給解決了,就在四人再次準備揮起利劍時,段文振攤開手臂擋在了蕭琮身前,大聲道:“你們是不是不要命了?我身后這位可是西梁的太子,傷了他你們可就成了西梁的通緝要犯了?!?p>  四個黑衣人又相互凝望了一眼,其中一人說道:“把陳敬之交出來,我們絕不會傷你們分毫!”

  這個聲音讓段文振有些熟悉的感覺,他好像在哪聽過這個人的聲音,頓時他的心里就產(chǎn)生了一種不好的感想:難道這幾個人是自己父親派來的嗎?

  蕭琮和段文振并身依舊將恐懼中的陳敬之護在身后,對黑衣人說道:“本太子知道你們?yōu)槭裁匆獨㈥惔笕?,不怕告訴你們,本太子也早已身陷這個案件許久,想在本太子的眼皮底下把人殺了,那你們就把劍擦亮一點,先把本太子給殺了!”

  站在中間的黑衣人恨得咬牙切齒,真準備對付蕭琮,可被旁邊的黑衣人給拉住了,小聲對他說道:“別沖動,西梁都在大將軍的掌控中,回去請示再殺也不遲。”

  面對太子和上級的兒子,黑衣人不敢再輕舉妄動,只得放下了殺陳敬之的行動,撤離了縣衙回去請示新的命令。

  黑衣人走了,陳敬之嚇得癱軟在地,爬著到了自己死去的親人身邊,抱著兒子的尸首失聲痛哭著。

  蕭琮和段文振本想綁走陳敬之審問他四年前蕭岌家中遭遇大火一事,可沒想到竇西征這么快就派人來殺他了,見陳敬之正處在痛苦的邊緣,兩人站在一旁商議著該怎么處理他。突然,院內(nèi)響起了一陣輕柔的敲門聲,響了兩下三下后,蕭琮和段文振就立刻去開門了,他們知道是鳳茵和胖胖趕來了,打開門后,鳳茵一個勁的打量著兩人,關(guān)懷的問道:“剛剛聽到里面的打斗聲,你倆沒受傷吧?”

  段文振答道:“太子的身份都亮出來了,我們沒事。只是現(xiàn)在陳敬之大受打擊,我們的計劃好像有點偏離了?!?p>  鳳茵問道:“一定是竇西征派來的人要殺他,這對我們的計劃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p>  蕭琮不解,問道:“為什么這么說?”

  鳳茵看著傷懷的陳敬之,她能感受到陳敬之內(nèi)心的痛,對于失去至親的那種痛鳳茵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了,若是那場大火真的另有隱情的話,她想只要對癥下藥,陳敬之一定會倒戈相向的。

  “皇兄,若叔父家里那場大火真的如你所想是另有隱情的話,那說服陳敬之說出真相的事就交給我,只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被人下毒手了,黑衣人回去請示了命令后一定會再找他的,當務(wù)之急,我們是要讓陳敬之脫離生命危險?!?p>  段文振應(yīng)和道:“鳳茵說的有道理,天也這么晚了,我們該把陳敬之藏在哪里呢?”

  四人站在一邊開始焦頭爛額了,思來想去后,蕭琮突然說道:“文振,我覺得今晚可以把陳敬之藏在你家附近?!?p>  段文振瞪大了眼珠,意外極了,道:“什么?我家附近?”

  蕭琮點頭道:“對,不管你愿不愿相信,我覺得你爹和竇西征分割不開,行刺陳敬之一事,你爹肯定是知情的,雖然我還沒有證據(jù)能證明,但誰都知道,竇西征能保你爹御史大夫遷任尚書仆射,和一年后的丞相之位,這都能說明他們是同氣連枝的,你如果把陳敬之帶到你家附近藏起來,不會有人想到陳敬之就藏在最危險的地方。”

  胖胖插話道:“哦,這就是那句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段文振凝視著蕭琮,他很感動蕭琮對自己的深信不疑,反問道:“太子,如果我爹跟竇西征真是一丘之貉,你們就不怕我把陳敬之交給我爹了嗎?”

  蕭琮和鳳茵對段文振的信任向來都是深信不疑,尤其是鳳茵,沒少在蕭琮面前夸贊段文振,只想在蕭琮繼位后能重用段文振這個人。蕭琮淡雅一笑,道:“鳳茵信任你,我就不會懷疑你。文振,你趕緊把陳敬之帶走吧,明天我會帶鳳茵來找你的?!?p>  有鳳茵和蕭琮這般信任,段文振自是會相濡以沫待之。隨后,蕭琮答應(yīng)陳敬之會把他的家人都安葬好,讓陳敬之跟段文振躲了起來。

  陳敬之對殺害自己親人的人恨之入骨,他知道自己要活下去,只有活著才有可能報仇雪恨。所以,他也安心的跟著段文振走了,將自己親人的后事交給了太子蕭琮辦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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