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迎來了大隋晉王和西梁公主蕭鳳茵的大婚之日。
大隋皇子娶妻十分隆重。上午辰時,楊廣入永安宮朝拜父皇楊堅和母后獨孤皇后,他最好的兄弟宇文化及和劉仁恩依舊陪同在側。
在永安宮大殿里,獨孤皇后親自將蓋著蓋頭的鳳茵交到了楊廣的手中,并囑咐道:“娶妻娶賢,你的晉王妃,本宮認為是世界上最好最適合你的人,蓋頭后的她美麗動人,愿廣兒你此生不負她望,成全她所期望的執(zhí)子之手白頭偕老?!?p> 楊廣拱手答道:“兒臣謹記母后教誨?!?p> 鳳茵的頭上雖然蓋著的是一塊紅紗,但楊廣依舊看不清她的臉。就這樣,他牽著他要娶回府的晉王妃走出了永安宮。
皇宮去往晉王府的路途不算遙遠,可迎接鳳茵的隊伍卻出奇的長。除了鳳茵自己從西梁國帶過來的嫁妝外,獨孤皇后給楊廣安排的接親隊伍也氣勢恢宏,從宮門內(nèi)走出隊伍長出了天際。儀仗也極顯高貴,宮牌,宮扇,宮傘開路,楊廣威風凜凜,鳳茵更是嫁的無上榮耀。
獨孤皇后這樣的安排讓在宮內(nèi)觀望的太子楊勇和楊廣的三個皇弟楊俊,楊秀和楊諒都嫉妒得對楊廣暗生恨意了。除了這四個兒子,他們的妻子同樣怨恨著獨孤皇后的偏心,也將楊廣成親這個怨埋藏在心,對鳳茵極度的不滿了。
晉王府座上賓客滿堂,朝中大臣近半都來給楊廣道賀了。
太子楊勇攜秦王楊俊,漢王楊諒,蜀王楊秀也一同到場,即使心里都很不喜歡楊廣,覺得楊廣假仁假義,但今日是楊廣大婚,看在了自己父皇和母后的面子上,他們四個不得不來給楊廣道喜了。
宴席上,眾多官員給楊廣和宇文化及敬酒,劉仁恩陪同在側。楊勇領著三個弟弟走到了楊廣身前,四人手托杯盞,楊勇對楊廣笑言道:“晉王,可喜可賀呀。相傳晉王妃貌若天仙,你真是好福氣啊。不知可否讓晉王妃出來喝上一杯呢?”
楊秀和楊諒,楊俊都起哄道:“對啊,二皇兄,你這晉王妃可把我們的正室都比下去了,母后對她可是疼愛得不得了啊!”
“就是就是,聽說母后把她跟父皇成親時的手鐲都贈給晉王妃了……”
楊廣知曉楊勇四兄弟是故意來挑事,想讓他出丑來了,楊廣屏息著心中那口怒氣,儒雅的說道:“內(nèi)子初來大興城,哪能和皇兄皇帝的正室們比呢?”
“能不能比把王妃叫出來喝上一杯不就知道了嗎?”楊勇說道。
一個還未洞房,連蓋頭都沒有掀起的新婚王妃怎么可能出來見其他男人呢?楊勇明知道這個規(guī)矩,可還是帶著三個弟弟這樣搗亂,連一旁的宇文化及都看不過去了。
宇文化及習慣性的輕視每一個人,對楊勇這個窩囊的太子更是不會有好臉色,他假裝喝醉了往前一挪步,將手中杯盞里的酒全都撒在了楊勇的衣服上了。
楊勇急忙后退三步,指著宇文化及罵道:“宇文靖,你瞎了你的狗眼了?看到本太子在你前面還撞上來,弄臟了本太子的衣服你是何居心?”
壞壞的宇文化及急忙上去摸著楊勇的胸前衣物,妖里妖氣的說道:“太子殿下,衣服臟了就快回宮換吧,穿著臟衣服就不要到處丟人現(xiàn)眼了,有失你太子的身份和節(jié)操?。 ?p> 楊勇憤怒的將宇文化及往前一推開,道:“滾開,你這個瘋子。”
宇文化及故意沒有站穩(wěn),還重重的踩在了一邊楊俊的腳上,踩得楊俊呼天喊地的大叫著:“啊,疼死本王了,宇文靖,你是不是真瞎了!”
“我腦子后面可沒長眼睛,秦王殿下,我說你們也真是夠無聊的,明明很看不上我們家晉王,你說你們干嘛要在皇上和皇后娘娘面前裝得這么友好呢?”
楊諒接著吼道:“宇文靖,你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誰說我們兄弟是裝得友好了?”
“不裝難道是真友好啊?太子殿下不會不知未揭蓋頭的新娘是不能見其他男子的吧?你們就這么欺負老實的晉王和晉王妃,小心這事傳到二圣耳朵里,以獨孤皇后對這個西梁公主的寵愛,你們四個呀,肯定會受你母后的責罵的。”
劉仁恩也在為楊廣抱不平了,道:“宇文公子說的沒錯,你們這么做根本就是在羞辱晉王和新來的晉王妃。不要仗著自己的地位就這么為所欲為!”
楊俊都忍無可忍想上去毒打劉仁恩和宇文化及一頓了:“你們這兩個狗奴才……”
可楊勇立即就伸手拉住了楊俊,楊勇多少還是有一點畏懼宇文化及的家世,念在宇文家在大隋不可動搖的地位上,楊勇忍下了這口氣。
“住手,不要沖動,宇文公子和晉王殿下這位忠心的仆人只是在跟我們開個玩笑罷了,不要動怒。既然我們看不到晉王妃的盛世美顏,那我們就下回再看便是,我們走!”
楊勇就領著自己的三個弟弟匆匆離開了晉王府,座上賓客在七人爭斗時全都看向了他們,連坐在角落里的虞世南和段文振也都緊緊盯著,虞世南和段文振終于見到大隋的所有皇子了,虞世南對太子楊勇的印象深刻,也說不清是好印象還是壞印象,只覺得楊勇這個人欠調(diào)教。這個時候,他的心已經(jīng)跟著楊勇了。
終于趕跑了可恨的太子,楊廣的心終于放下了。宇文化及氣憤的問道:“誒,我說晉王殿下,你看著不像這么軟弱可欺的人啊,為什么你每次在你的皇兄皇弟面前就認慫了呢?”
楊廣低頭無奈的答道:“因為他們和我是一個娘胎里出來的??!”
宇文化及輕蔑的說道:“切,人家可沒把你當親兄弟!”
劉仁恩也跟著應和道:“晉王殿下,屬下覺得宇文公子說得在理,論能力,論才干,他們四個誰比得上你???只可惜你不是長子,不然,這太子之位早就是您的了!”
楊廣朝劉仁恩怒斥道:“你別胡說八道了。本王可沒想過當太子,這話傳了出去也是惹禍上身?!?p> “畏手畏腳,膽小怕事,能成什么大事?”宇文化及將楊廣往外一推,接著道:“你還是去陪你的新婚之妻吧。劉仁恩,我們繼續(xù)喝酒?!?p> 楊廣就這么被宇文化及和劉仁恩晾在了一邊,看賓客們又陷入了歡慶中,楊廣撤離了賓客宴席,自己又躲到了書房去了。
他始終還是不舍心中的那個姑娘。一個人坐到了書房重溫著與她相見的美好。楊廣沒有勇氣踏入新房里去見那個陌生的西梁公主,更無法接受和這個陌生的西梁公主洞房。他一個人躲在書房里惆悵了很久很久。
他將烈酒灌入喉,希望能暫時忘記那個姑娘,可越是試圖忘記,越是記得深刻。那個姑娘好像站在了他的眼前,伸手一觸摸,卻又斷成了碎片。記憶真是個折磨人的東西。
“山遠天高,念陌上紅顏,相思楓葉丹,陌生紅顏人未還。一壺濁酒喜相逢,一簾風月閑。那個陌生的姑娘啊,你大概永遠不知道這個世間有我這么一個傻子為你傾醉吧!”
楊廣邊念叨著心中思念,邊再將烈酒灌入喉。一杯,兩杯,三杯……
夜晚酉時,天已經(jīng)黑透。晉王府的賓客已經(jīng)散去,家臣虞世南和段文振被安排在晉王府南苑憩息。宇文化及和劉仁恩已經(jīng)醉倒在了院中夜空下,晉王府的家奴把兩人抬進了北苑廂房睡著。
書房里的楊廣已經(jīng)睡了一覺醒來了,他也醉的迷迷糊糊了,醒來后看見自己身上穿的一身大紅袍才記起今日是自己大喜之日。他也還記得他娶進門的那個王妃是他的母后獨孤皇后給他選的,他明白,無論如何也要去將洞房給入了。
于是,楊廣拖著沉重的步伐往婚房去了。
婚房里的鳳茵已經(jīng)默默的坐了將近四個時辰了,來到晉王府算起,應該有八個時辰了。那個晉王竟然一直把自己晾在了婚房里,鳳茵也不是個能老老實實蓋著蓋頭在婚房里坐著等待她的夫君八九個時辰的人?;榉坷锏乃姷娇倹]有人進來,她和胖胖在里面干脆吃了起來,瓜果皮屑扔了一地,她早就快餓昏頭了,幸好婚房里有那么多吃的。
吃飽躺夠了后,她就乖乖的坐在床沿邊等待她的晉王到來了。
終于,天黑透以后,胖胖在門口看見了不遠處有燈籠點著火往婚房這頭走來了。胖胖急忙跑到了鳳茵面前,道:“公主,公主,來了,來了!”
鳳茵掀開了一般蓋頭看著胖胖,道:“他來了?哎,如果他永遠不來多好啊!”鳳茵顯得失望極了。
胖胖立即給她把蓋頭蓋好,道:“哎,別胡說八道了,快蓋好,晉王殿下過來了,我得出去候著了。”
鳳茵還是很害怕,也很舍不得胖胖走,她使勁的拽著胖胖的手道:“胖胖,你不要走,不要走……”
“公主乖,你始終是要和晉王殿下見面的,我出去了?。 ?p> 胖胖就這么連摳帶掰的弄開了鳳茵的手,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
無助的鳳茵只得乖乖的坐在床沿邊繼續(xù)等著楊廣。門再次響了后,楊廣終于踏進了婚房內(nèi),一身酒味,遠遠就飄到了鳳茵的鼻息間,蓋頭后的鳳茵滿臉不悅,心想這個晉王殿下也不過是個好酒之徒。
楊廣站在鳳茵的跟前,離鳳茵只有一米之遠,他看著蓋頭,蓋頭里面的那雙眼睛也盯著他,但彼此都看不清對方的容貌。
楊廣的眼珠又瞟到了那邊桌上的瓜果皮屑,他不禁一笑,原來這個公主成個親已經(jīng)把自己餓了一整天了。她能把婚房里面整成這么臟亂,看來也是個豪爽之人了。楊廣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坐在了鳳茵的身旁,而鳳茵卻情不自禁的往一旁挪了一下,生怕楊廣靠近自己。楊廣也注意到了鳳茵的這一舉動,他笑言道:“你這么害怕我嗎?”
當楊廣張口說話時,鳳茵覺得這個聲音熟悉極了,她一定在哪里聽過。記憶里的東西,鳳茵見過和聽過的東西她總能想起。鳳茵也沒有答話,只是在心里默念著:“身旁坐了個陌生人,我卻要跟他洞房,天吶,怎么會有這么滑稽的事呢?”
楊廣見鳳茵不說話,又問道:“你,怕的連話都不敢說嗎?”
鳳茵還是不說話,又在心里念道著:“你這個白癡,再不掀開我的蓋頭讓我吃點東西我就要餓昏了?!?p> 楊廣心里想著:母后該不會給我選了個啞巴吧!
他繼續(xù)問道:“你到底會不會說話???你真這么害怕我嗎?”
鳳茵忍無可忍了,答道:“我不怕你,但我怕你輕薄我!”
楊廣也覺得這個聲音似曾相識,可她回答的話更讓楊廣忍俊不禁。
“輕薄你?呵呵,姑娘,你可是本王娶回來的晉王妃啊,何來輕薄之說呢?”
鳳茵答道:“你我素不相識,成婚結親也是迫不得已,你我之間沒有情,沒有愛,你若強行占有我這就是輕薄?!?p> 楊廣覺得蓋頭后這個人說的話倒也新鮮,本來自己就不想入洞房,沒想到她也不樂意,這倒也省事了,楊廣說道:“好,本王也不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小人,姑娘你既然不想與本王洞房,本王絕不會勉強你?!?p> “真的?”
“本王不會對女子撒謊。只是日后在母后那兒你可得跟本王把戲演好了?!?p> 鳳茵都興奮壞了,沒想到這個晉王這么通情達理,又好說話,鳳茵連蓋頭都不想要他揭了,她起身想倒兩杯酒跟楊廣結交個朋友,以示感謝,可剛站起,她就站都無法站穩(wěn)了,她保持一個姿勢坐三個多時辰,腳早就麻得沒有知覺了。
當她將要倒地之時,楊廣迅速起身摟住了鳳茵的腰,鳳茵身體傾斜,蓋頭也落在地上了。她的面容終于展現(xiàn)在了楊廣眼前,抱著鳳茵的腰,鳳茵轉(zhuǎn)臉時離楊廣只有不到一個拳頭的距離,這個眼神,彼此都見過。很快,鳳茵推開了楊廣,相隔一米多遠后,兩人才看清了彼此的容貌。
“是你……”兩人異口同聲說出了同樣的兩個字。
楊廣的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他日思夜想的那個姑娘竟然就是自己要娶的西梁公主。
鳳茵卻緊張得不行,原來自己嫁的這個大隋皇子,晉王殿下竟然和自己在江陵相遇過。鳳茵結巴的問道:“你,你就是晉王?”
“難得你還記得見過我。很意外吧?我也從來沒想到,姑娘你,竟然是西梁公主!”
楊廣的心在這一刻就像看到了光明,看到了希望,這個姑娘,可是他念其一生的人啊。一直想念她卻不得見,沒想到竟然被自己給娶回府里來了。
鳳茵對楊廣還沒有那種愛的感覺,因此,她還是很排斥楊廣。
“我…晉王殿下,我們雖然在江陵見過,但我們還是不熟啊,所以,你還是得遵守你前面說的話,不能與我洞房?!?p> 能相見對于楊廣來說就已經(jīng)是上天的恩賜了,能娶到她更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楊廣從來都不想強人所難,更何況是面對自己最心愛的女子,他一定舍不得逼她做任何她不愿意做的事。順著她,寵著她,像自己父皇對自己母后那樣對她,也許有一天她會愛上自己,接納自己。楊廣微笑著靠近鳳茵,道:“以后在晉王府,你說了算?!?p> “我說了算?什么意思?”
楊廣寵溺的眼神看著鳳茵,點著頭:“嗯,你說了算,就是說,往后在這晉王府里,我是所有下人的主子,但你是我的主子,什么都是你說了算!”
鳳茵都有些懷疑人生了,楊廣為什么對自己那么好呢?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鳳茵指著楊廣道:“你說的話不是酒醉后的胡話吧?你可千萬不要明早就忘了!”
楊廣依舊很溫柔的笑著,說道:“不會,日后,我對你說的每一句話永遠都不會忘的。”
這種恩賜都快讓楊廣飄飄欲仙了,沒有詞藻和語言能形容他此刻的幸福。他不僅僅是見到了他日思夜想的姑娘,他還把她給娶回來了,命運的這種安排對他已經(jīng)是無上的愛了。楊廣在心里默念千遍萬遍:我是有多幸運才能接受眼前的一切?她真的是我在江陵遇到的那個鳳茵姑娘嗎?她為什么會成了西梁國的公主嫁到大隋來了呢?
一時間,楊廣的心里有太多太多的疑問了,他很想跟鳳茵一一問清,可現(xiàn)在的鳳茵似乎還不能接受他,楊廣也不敢用力過猛,讓鳳茵覺得有什么壓力了。
鳳茵眼前的這個男人,說熟悉又陌生,說陌生又見過,還聊過那么幾句話??伤麚u身一變卻成了大隋的晉王殿下,還成了自己的夫君,簡直匪夷所思了。
鳳茵見楊廣一直風度翩翩的對自己笑著,她小心翼翼的說道:“晉王殿下真是個謙謙君子,那,鳳茵可不可以跟你提一點點要求?”
新婚妻子跟自己提要求,這倒也新鮮,楊廣答道:“你說說看?!?p> “第一,請晉王殿下永遠對鳳茵保持現(xiàn)有的尊重,雖然我們在別人眼中是成親了,但我若不允許,你永遠都不能強行占有我,行嗎?”
楊廣沒有詢問鳳茵為什么這么在意自己的清白之身,他只想讓鳳茵在自己身邊活得快樂一點,于是立馬就點頭答應了,道:“我答應你,還有嗎?”
“第二,就是我出嫁時,在西梁國帶來了兩名家臣,愿晉王殿下能收下他們二人?!?p> “這個身為晉王我早就知道了,我已將他們留在府中,他日會另行安排。還有呢?”
“第三嘛,我是個在外閑散慣了的公主,也許規(guī)矩沒有學的那么好,尤其是在你們大隋,對于我更加的生疏,日后我要是犯了什么錯,晉王殿下不許打我,不許罵我,生氣了也不許吼我,我就跟個小祖宗一樣,打不得罵不得?!?p> 楊廣聽到這兒不禁捂著嘴笑出了聲。心想著他的晉王妃怎么那么可愛呢?
鳳茵問道:“你笑什么?”
楊廣直搖頭,道:“沒什么,這個我也答應你,不管以后你犯什么錯,不管我有多生氣,保證不打不罵不吼你。還有嗎?”
鳳茵想了想,暫時還真想不起來什么要求了,道:“嗯,以后想起來了我再跟你提!”
楊廣又深沉的點著頭,緩緩靠近了鳳茵,反問道:“我說鳳茵公主,你提這些要求,憑什么認為自己有資格,又憑什么認為我會答應你呢?何況你長得這么美,天天睡在我床邊我怎么會不起色心呢?”
鳳茵毫不猶豫,立即答道:“因為在我心里,晉王殿下是謙謙君子,所以,你一定會答應我提的要求,也會遵守自己的諾言的?!?p> 楊廣甜甜的看著鳳茵,心里默念道:“與其說我是謙謙君子,倒不如說我楊廣心里早已住下了你,為了愛,我必然會遷就你,必然會對你遵守自己的承諾,只愿遠道而來的你,能在這兒找到你的歸宿。”
楊廣總是會情不自禁,全神貫注的注視著鳳茵,把鳳茵都注視的羞澀不已。突然,鳳茵的肚子在咕咕的響了,這下鳳茵顯得更加尷尬了。
“你肚子是不是很餓了?”
鳳茵尷尬的答道:“我跟你成這個親,一天都蓋著蓋頭,到現(xiàn)在滴米未進,您說我餓不餓呢?晉王殿下!”
“你等著,我去廚房給你煮碗面。”
鳳茵還來不及阻止,楊廣就沖出了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