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一個人對某種事物愛到骨子里的時候,遇到同樣的人,即使不認識,也會在心里產(chǎn)生一種感覺,這是同類。
所以看著謝父彈琴的姿態(tài)老板眼睛亮了。
這琴彈的太穩(wěn)了,一首曲子下來沒有一個音調(diào)出錯,每一個音色都是那么的干凈清脆,沒有一絲雜音。
沒有任何夸張的炫技動作,但就這平凡之中才見真功夫。
老板在心中給謝父定下了個標簽:這是個搖滾老炮兒。
謝父眼中帶笑的看著老板:“怎么?看出來了?!?p> 老板夸張的說到:“您這種搖滾老炮兒彈琴,我隔八里地都能聽出來。”
“李力,這家樂器行的老板”說著伸出手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也是個玩搖滾的?!?p> 謝父和他握手道:“謝遜,開茶樓的?!?p> 李力和謝父握著的手一頓,開茶樓的......老炮兒?
想了一下,對著謝父豎起大拇指:“不愧是前輩,玩的就是高,搖滾茶樓~~會玩?!?p> 謝天:“......”
謝母:“......”
張妃:“......”
神特么搖滾茶樓,這什么倒霉買賣。
謝父尷尬一笑:“就一普通茶館,沒那么噪?!?p> 李力知道自己想錯了也是一臉尷尬,搖滾茶樓!自己咋特么合計的,丟人!
氣氛有點尷尬,還好這時候謝天說話了?!斑@把琴我試一下?!?p> 不同與謝父選的略顯張揚的紅白色吉他,謝天看中的吉他,是典雅純凈的藍白漆色。
接過吉他和剛剛謝父的動作如出一轍,撥弦試音調(diào)音一氣呵成。
李力看著謝天仿佛在看另一個謝父,心中一動有些好奇的問道:“這位是......?”
“我兒子”謝父沒說謝天是三國的作者,畢竟音樂的事兒提那干嘛,想了一下說到:“搞創(chuàng)作的”
謝父心想這寫書不就是搞創(chuàng)作的嘛,而且他還寫過這一拜這樣高質(zhì)量的歌曲,咱這不算吹牛。
呦~~~這還是個職業(yè)音樂人!再一看謝天藏頭露尾的打扮,難不成還是個腕兒。
李剛想細問,音樂聲響了。
謝天從小跟著謝父這個高手學(xué)琴,再前世也是個彈吉他的好手,在世積累,他的琴技可謂是不比謝父差上分毫。
而且現(xiàn)在他還在修習(xí)前世的武術(shù),對身體的掌控更是達到了一個完美的地步。說句大逆不道的話,他啊~~已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
和剛剛同樣的節(jié)奏再次響起,節(jié)奏也沒變,但同一個曲子,兩人的彈奏卻給人不同的感覺。
都是歡樂的節(jié)奏,但謝父的是那種淡淡的幸福感,那種從心底往外迸發(fā)的雀躍。
謝天的音樂則有些張揚,歡樂見充滿了春風(fēng)得意馬急蹄志得意滿感覺。
我就是得意!我就是嘚瑟!
他也確實嘚瑟了,彈著琴對著謝父一挑眉毛,那意思就是在問:“老頭!你兒子這水平怎么樣?!?p> 謝父眨眨眼,他真沒想到自己兒子能有這水平,沒理會謝天眼中的揶揄,心中一陣自豪,名師出高徒,自己教的好啊。
李力又震驚了,這水平不比謝哥差啊,這個年紀把琴彈成這樣,全國也沒幾個啊。
自己知道的那幾位沒有一個身形能和眼前這人對上。
這人到底是誰啊,他腦漿想的都要沸騰了也沒想出個一二三來。
他能想出來就出鬼了,音樂圈里就沒這號人。
轉(zhuǎn)過頭對謝父問道:“這小謝是哪個樂隊的吉他手?!?p> “老炮兒小炮兒”謝父想也沒想的隨口說道。
老炮兒小炮兒?李力要瘋了,這樂隊他也沒聽過啊。
有這種頂級吉他手的樂隊,其他成員的水平也肯定差不了,這樂隊不管在哪都會有一席之地,可為什么自己沒聽說過。
難不成自己落伍了......李力不禁有些自我懷疑。
謝天演奏結(jié)束,李力剛想再向謝父仔細打聽打聽,這老炮兒小炮兒到底是個什么樂隊,謝母就走過來說道:“李老板麻煩給我找一架88鍵電子琴?!?p> 謝母是讓那爺倆激起了興致,要秀上一秀,豈可讓那兩只專美于前。
李力也不打聽什么老炮兒小炮兒,麻溜的給謝母找琴去了,他可不敢怠慢,這會都出倆神仙了,誰知道這漂亮大姐是不是也是個女仙。
謝母輕呼一口氣,潔白修長的手指瞬間在黑白相間飛舞跳躍。
優(yōu)雅神秘的爵士樂在謝母的指尖響起,優(yōu)美的音符化身以為慵懶魅惑的美人,在店內(nèi)舞動。
模糊了空間,暖色的燈光似乎變的昏黃,讓那人不知身在何處。
模糊了時間,沉浸在音樂之中不知今昔何年。李力一點都不震驚,果然又是一個神仙。
不知為何,心中莫名的有些惆悵,這伙人是干嘛的??!一個賽一個的狠。
倆吉他手加一個鍵盤眼瞅一支樂隊就齊了。
嗯?
樂隊!
不是吧!
看了看謝父:老炮!
又看了看謝天:小炮!
合著你們就是老炮兒小炮兒啊,樂器都現(xiàn)買樂隊剛成立的吧,我說我沒聽過呢。
再一想現(xiàn)在正是魔都音樂節(jié),就明白了,這是一伙大神,不......是一家子大神臨時組個樂隊玩來了。
沒錯就是玩,別人那叫表演,這種大神就是來玩的。
“謝哥,你們這賣樂器這是要......”雖然心中已有猜測,但李力還是問了一下。
“哦,我們是要參加魔都音樂節(jié)10月7號晚上的搖滾之夜,今年不是多出一個六號舞臺嘛,我們這幾個業(yè)余選手也上去玩玩?!?p> 果然,自己沒想錯,至于謝父說的什么業(yè)余選手,他是從左耳朵聽右耳朵就走了,你們哪是玩啊,就這群大手子,那是隨便玩,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謝父說完看著李力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說道:“李老板,你是開樂器行的,認不認識架子鼓手,我們樂隊缺個打架子鼓的?!?p> 一聽這話李力也沒去吐什么都來魔都了樂隊還沒齊的槽,他......興奮了。
架子鼓......咱就會啊,雖然自己退隱江湖多年,但現(xiàn)在這是老天爺給機會,讓咱老樹抽新枝再神氣一回。
一想起能和這幫高手同臺,李力就是一陣熱血沸騰。
對著謝父興奮不已的說到:“還找什么人啊,架子鼓我就會......”
他話音沒說完,突然響起一陣炸裂的鼓聲,鼓聲之爆裂如驟雨打芭蕉,強烈動感的節(jié)奏,讓人心頭一緊,好像要強迫別人的心臟跟它在一個節(jié)奏跳動。
激烈的鼓聲讓幾人猛的一顫。
鼓聲,哪來的鼓聲?我還沒打呢,李力眼中滿是迷茫。
謝天幾人也是一陣迷茫,這是誰在打鼓,尋聲望去,頓時下巴掉了一地。
只見張妃坐在角落的架子鼓前,瘋狂的打著架子鼓,狂風(fēng)暴雨般的鼓點就宛如下山的餓虎歸海的蛟龍。
張妃面露囂張,手中鼓棒惡狠狠敲打在架子鼓上,就好像要把鼓敲破一般,好像她敲的并不是鼓,而是她內(nèi)心的不滿。
她想要說:小個子,也有大能量。
謝天幾人面面相覷,謝父看著謝天無聲問道:“那個兇悍的鼓手是張妃那個小東西”
謝天搖了搖頭一臉迷茫:不~~清楚。
鼓聲平息,張妃右手轉(zhuǎn)動鼓棒劃出一道道殘影,一臉披靡的看著幾人傲氣道:“重新自我介紹一下,張妃......一個架子鼓手”頓了頓甚至有些狂傲的說到:“高手?!?p> 說完對著李力問道:“那邊那個大叔!你剛剛說什么,我們沒有聽清啊?。?!”
李力:“......”
明白了,自己這是挖人墻角了,看著謝父一臉委屈,哥,有種大手子在你還找鼓手?這不玩人呢嘛,調(diào)戲人很好玩是吧。
謝父也是無語,我哪知道這小東西會打鼓啊,還打的這么好。
謝天看著張妃囂張跋扈的樣子汗都下來,你這畫風(fēng)可變了啊,怎么拿起鼓棒就會激起你的第二人格:張三爺~~~!
之后謝父和李力又聊了一會,兩人年紀差不多,有都喜歡搖滾,可謂是志趣相投,算是交了一個朋友。
試的幾把琴都買了下來,但沒買架子鼓,那玩意太大,組裝也費事,活動現(xiàn)場給備了,不然十分鐘一組樂隊,組一個架子鼓,還唱什么歌啊,就組架子鼓玩吧。
準備走的時候,謝天忽然問道:“李叔,您知不知道哪有能排練的地兒給介紹介紹?!?p> 這樂隊組成了得有排練的地兒啊,總不能在酒店里練吧,那還不讓人給哄出去。
至于為什么叫李力叔,他爹和人交上了朋友,都稱兄道弟了都,他能不叫叔嘛。
現(xiàn)在不像從前,以前住的是平房是胡同,組個樂隊玩也打擾不到誰,打擾也就那么幾個知根知底的鄰居。
現(xiàn)在不行了,都樓房,這音樂一起來那一棟樓都不得安寧。
所以現(xiàn)在玩音樂組樂隊,這排練場地還真是個事,一般都是找一些車庫倉庫什么的,甚至跑到郊區(qū),當(dāng)然了,要是有錢有的是地方。
李力看著謝天一家子,就這幫大神也不能給弄車庫排練去啊,那也太跌份兒了。
想了一下道:“我一哥們開錄音室的,他那有一個專門的排練室。”頓了頓又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就是可能會有點......費用?!?p> 這社會談什么都好就是別談錢,談錢就容易傷感情,他是怕謝天一家誤會他坑他們。
好在謝天一家也都是明白人,都沒想這茬,謝天一擺手滿不在乎的說道:“沒事,不差錢?!?p> 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