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
房間里,一男一女正在憤怒的對恃著。
“沒有我的同意,你怎么能隨便脫我的衣服?!”氣死了!竟然在不知不覺中給人家全看光了,這算什么?!他的節(jié)操呢?有沒有三觀正的啊?幺幺簡直要抓狂。
長這么大她一個裸男的都沒見過,現(xiàn)在居然不聲不響的就被別人看光了去!幺幺一口老血噴得三尺高。
“我脫你的衣服還需要你同意?”梨白疑惑地挑眉,他俊俏的臉上也染上了薄怒。這個女人知不知道好歹?他幫她換衣服,她不感恩還敢質(zhì)疑他?況且她是他的妻主,她的衣服他脫不得?
什么歪理?!
還叫的這么大聲,他又沒有對她做什么!
就是做了什么,不也是應(yīng)該的嗎?
“當(dāng)然!”這邊的幺幺氣得滿臉通紅要跳腳:“梨白,我告訴你,你這樣做很猥瑣知道嗎?趁人之危,算什么男人?!”她是昏睡了,但也不能趁著她睡著就脫她衣服!簡直不敢想象,他都做了些什么?幺幺急的都快要哭了。
“你!”梨白頓時氣結(jié),一口氣被堵在胸膛口下不來上不去。
“你沒有經(jīng)過我同意,就是不道德!”幺幺瞪著梨白,眼睛不爭氣的浮上淚光。
梨白怒極反笑了,“呵!我不道德,妻主你當(dāng)年把我搶進(jìn)王府,就道德了嗎?”
“你隔三差五的給我戴綠帽子,去和別的男人幽會,就道德了嗎?”梨白一邊說著一邊向床上的幺幺逼近,直到鼻尖碰上她的鼻尖?!叭缃?,我給你脫下衣衫,就是不道德?”
究竟是誰不道德?
“你走開!”幺幺一把推開梨白,梨白他沒有防備,被推得踉蹌倒地。
俊白的臉上霎時罩上一層陰沉的寒霜。
“不管過去如何,我已經(jīng)不記得了。”幺幺眼里飄過狼狽,“可如今,我沒有主動招惹你,你就不能這樣子對我!”
就這么不明不白的被看光......她怎么能冷靜?
“哦,不能這樣子。”梨白眸色暗沉,他磨著牙慢慢地靠近她問道,“那應(yīng)該是……哪樣子呢?”
應(yīng)該是哪樣子呢?幺幺啞然了,她也說不上來。
她完全沒有夫妻相處的一丁點(diǎn)經(jīng)驗??!
她死的時候,還不到十八歲,還沒有成年。
“猥瑣是嗎?”地上的梨白魅惑地笑了一下,突然躍起壓在幺幺身上,順帶著把她的嘴也用手給捂上了。
“我偏偏就這么猥瑣,你又如何?”梨白神色氣定神閑,好笑地看著幺幺拼命的掙扎。他眼下心里很生氣,很生氣!
只好逗弄逗弄她來開心一下了。
他還沒有追究她的風(fēng)流韻事呢,她居然來糾結(jié)他看光她的身子?
幺幺拼命掙扎,少女柔嫩的身軀不斷扭動,梨白的臉上終于浮現(xiàn)出了怪異的尷尬。
不......他不能,他微微地抬起了身子。
“你!”終于掙脫開來,幺幺又氣又急地甩開梨白的手,憤怒地從嘴里蹦出一句話道:“我要休夫!”
休夫?
“你要休夫?”梨白徹底抬起身子,重復(fù)著幺幺的話,一雙瀲滟星眸緊盯著她,她是認(rèn)真的?
身下被激起的沖動,也慢慢消退下去。
“不錯!我要休夫!你要什么條件就提吧。”反正已經(jīng)說出來了,這個念頭不是沒有在心里盤旋過,剛好,現(xiàn)在就提出來吧。
她幺幺已經(jīng)占用了人家的身子,總不能連人家的丈夫也占用吧,況且,她這個丈夫,還心有所屬琵琶別抱呢。
“好!”梨白確定了她不是開玩笑,也立馬應(yīng)得爽快利落,這也不是個壞主意,他倒要看看這女人究竟想干什么。
“你可以休夫,但我要繼續(xù)住在老宅里,家里由我繼續(xù)掌權(quán)。”梨白說道,既然女人不可靠,還是權(quán)利和銀子更讓人放心些。
“可以?!辩坨埸c(diǎn)頭,反正對持家什么的她既不擅長也不感興趣,有個人樂意打理她還省事些呢。
“那就請大人立字為據(jù),以后我們明里是夫妻名義,暗里互不相干,各自安好。王府里掌家的事,由我做主,以后你不管娶了哪房,都還得服我的管。”梨白一口氣說完,完全不打腹稿,眼睛都不眨一下,臉上還笑得像只狐貍般。
反正他提出來的這種生活,正是他過去日子的真實寫照,是不是繼續(xù)這樣子過下去,他無所謂。
反之,有了字據(jù)在手,他進(jìn)可攻退可守,更多了一層生存保障。
幺幺見他同意得爽快,她生怕他反悔。
“筆墨伺候……額,你寫,我蓋手印?!辩坨蹏?,她倒是想自己寫啊......
旁邊鄙視的眼神她看不見,看不見......
反正只要以后這男人能安生些,她無所謂。
想起方才自己身上的重量和粗重的呼吸......她羞得無地自容。
“請大人稍候?!崩姘邹D(zhuǎn)身走到書桌前,“刷刷刷”幾行字龍飛鳳舞,很快寫好,遞給幺幺。
幺幺看也不看,利落地蓋上指印。
反正看了也是白看,諒他也不敢坑她。
“那就這樣子了。”梨白滿意地看了看字據(jù),吹了吹墨跡,并仔細(xì)地折好放進(jìn)袖里。以后他也算自由身了,還有銀子傍身。這女人,果然就是個蠢女人。
躲床上輕呼了一口氣的幺幺,為自己的“解脫”而竊喜,絲毫不知道她自己已經(jīng)把自己賣了個好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