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殷染腦海里一片空白,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藺絕塵,心里有股異樣的感覺,眼眶是熱的,裴碩朝他吼的時候她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出去。
裴碩和夏寒冰兩人合力,把他抬起來,走到書房按下機關(guān)。
地下緩緩出來個漆黑的洞口,裴碩背著藺絕塵率先下去,等到夏寒冰進入洞口后,洞門已經(jīng)關(guān)閉。
兩人腳步飛快,大約半柱香的時間,兩人已經(jīng)走到寬闊的洞穴之中,這洞穴明亮通暢,空氣干燥,里面的東西應(yīng)有盡有,但是在洞穴的另一側(cè),一個小小的水池冒著熱氣他們兩個把藺絕塵放到水池中,又從洞穴的暗格里拿出一瓶丹藥。
看著泡在水里的藺絕塵臉色好了一些,裴碩運起內(nèi)功助他分散些藥力。
外面天色越來越暗,直至黑色把最后一點光明吞噬。
殷染在外面不知等了多久,見屋子還沒有打來的意思,就在那里一直等著,她剛開始心里還有些擔(dān)心,甚至在采藥的籃子里找有沒有用的到的藥材。但是到最后想想,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他的兩位手下可以把他治好的。
夜晚的山谷,寒冷一點一點的來臨,她被凍的蜷縮在一起,可竹屋里沒有一點動靜,害怕進去打斷了哪個重要的環(huán)節(jié),藺絕塵的身體身上加傷就不好了。漸漸的,她有些睡意,抱膝在臺階上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殷染只覺著自己凍醒了一陣,睡一陣,反反復(fù)復(fù),直到聽到竹屋房門打開的聲音。
“藺絕塵怎么樣了?”
裴碩看著她被凍的說話哆嗦的樣子,有些不忍,這可是主子放在心尖上都要寵著的人,就這么被自己關(guān)屋外面凍了大半夜。
他單膝跪地,低頭道“主子好些了,抱歉,我會向主子請罪的”
她被裴碩的舉動嚇了一跳,好好的一個人,說跪就跪。
“你先起來,我去看看藺絕塵”
“是,勞煩姑娘好好照顧他”
裴碩和夏寒冰還在門外守著,她進去后,看著藺絕塵的臉色好了許多,呼吸平穩(wěn),只是頭發(fā)還是未挽起來,而且后面還是有些潮濕。
她連忙拿出毛巾,小心翼翼的擦拭著濕發(fā)。
我承認你長得很好看,可我來到這個地方就是個迷,你這樣的長相很容易勾引我,只希望千萬不要愛上你,你這樣的人,愛上你就像是犯罪,回不了頭。
她的眼眸清凈無波,一點一點的擦拭著濕發(fā),偶爾看著他的臉便快速的把自己注意力放到自己要做的事情上。
等到擦拭好后,她從衣柜里拿出兩床被子,鋪在床鋪的另一側(cè),不得不說,這輩子面料光滑,被芯不知道是用什么制成的,非常柔軟舒適,她抱起來也很輕松,就這樣打著地鋪和衣而睡。
殷染本就不是家庭里嬌慣的孩子,她初中高中就是寄宿制學(xué)校,這也練就了她自力更生的本事,學(xué)校里的硬床板都睡慣了,打著地鋪睡覺根本不算什么事情。
竹屋內(nèi)的燭火還在跳動,屋內(nèi)平靜美好,她在門外大半夜,身體疲憊不堪,也早已進入夢鄉(xiāng)。守在門外的裴碩和夏寒冰時刻警惕著。
“以后出再大事情,也別再怪罪她了”夏寒冰說道
裴碩眼神暗淡了些“寒冰,主子為了她什么都可以做,不值得的”
是啊,什么都可以做...
夏寒冰也沉默了,他們兩個跟著藺絕塵那么多年了,何曾看過他為了得到什么這么的不顧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