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惑攔住了得令要上馬離開的許剛。
“少主,不論出于什么原因,請先冷靜一下,突厥騎兵來去如風,而曹家軍三千兵卒畢竟都是步卒,守衛(wèi)有余但要是主動出擊的話很容易被敵人牽著鼻子走?!?p> 荀惑看出曹奮的狀態(tài)好像有點不對勁,連忙出言組織。
曹奮聽了他的話,揉了揉自己由于情緒導致發(fā)燙的臉頰,將自己的整張臉埋在手掌之中。
“呵呵,還是這樣,只要是有關與她,自己永遠都冷靜不下來,即便她還只是一個長得相像的人罷了?!毙闹腥绱讼胫牟軍^在荀惑的阻攔下逐漸清醒過來。
沖動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也幸好此刻自己身邊有個長者能提點一下自己。
冷靜倒是冷靜下來了,可是心中的擔憂卻慢慢的放大。
“荀叔,我還是要去一趟,不知道荀叔有沒有什么建議或是辦法。”
看著已經(jīng)冷靜了下來但是還是堅定要前往主戰(zhàn)場的少主,荀惑知道這一趟曹奮是非去不可了。
“既然少主一定要去,首先要把安全放在第一位,平坦的戰(zhàn)場上要對付騎兵需要的自然是更強大的騎兵。”
“更何況少主若是要去救人的話,就一定不能少了騎兵的機動性,否則即便是找到了人沖了進去,那也只能是多點人身陷囫圇而已?!?p> 根據(jù)曹奮前后的情緒變化,事情的前后荀惑都是看在眼中的,正面戰(zhàn)場的情況沒多大問題,那么曹奮失控的點無非就在于被圍困的天使團中有他在意的人了。
曹奮對于荀惑能看出點什么一點都沒感到奇怪,智力屬性破百的妖人可不只是有這點能耐而已。
“可是荀叔,我這會兒去哪里弄支騎兵出來,還要比生長在馬背上的突厥騎兵強!”
“少主想必也去過曹公武庫了,感想如何?!避骰笮Σ[瞇的問到。
“收藏了歷代的神兵利器,還有很多自制的精良兵甲?!?p> “少主可知那些精良的兵甲又是從何而來?!?p> “自然是鑄造監(jiān)打造的。”曹奮耐著性子回答荀惑的問題,曹公武庫自己自然是知道的,說實話第一次去的時候自己還被小小的震撼了一把。
一個城鎮(zhèn)的大小到處都是開爐鍛鐵的鋪子,說是存放兵器的武庫倒不如說是一個大型的兵工廠。
由于里面的鐵匠門的技藝實在是太出色了,曹奮自己之前也放了幾張圖紙過去讓他們想辦法打造出來,準備用來武裝曹家軍,也就是耗時太久到現(xiàn)在還沒有成品出來,否則自己何至于苦惱眼下的局面。
也不明白荀叔眼下東拉西扯的到底要表達什么。
“曹公武庫不單單是存放神兵利器的地方,還能自己打造武器兵甲。”
“那么少主為何就認為曹家馬場僅僅只是個養(yǎng)馬的地方呢?”荀惑笑看著曹奮。
接下來荀惑也沒有繼續(xù)賣關子,招手叫了個人,“去,通知曹斌將軍就說少主要去見識一下突厥騎兵,讓他準備一下和少主一同前往?!?p> 聽到荀惑吩咐的那人神色一震,轉身就跑,不知道是不是曹奮的錯覺,那人本來稍稍彎曲的背部在他轉身離開的那一刻挺得筆直。
“少主安心稍待片刻,戰(zhàn)場上刀劍無眼,您穿著這身去可不合適,老夫這里正好有一套戰(zhàn)甲,不如趁現(xiàn)在先換上。”
曹奮只好跟著他進屋。
一盞茶的功夫,等到荀惑帶著曹奮出來的時候,在場的許剛幾人無不目瞪口呆,本來曹奮就是偏向男子陽剛的俊逸,此刻身上這一襲亮銀色的戰(zhàn)甲更是將這份陽剛之氣襯托到了極致,加上白色的披風隨風招展更是顯得俊逸不凡。
連帶著曹奮陰郁的心情也一定程度上得到了緩解,雖然沒有鏡子自己沒辦法看到,但是從在場眾人的表情中就能得知,絕對的騷包,自己很滿意,不過這份心情很快就被荀惑攪亂了。
“少主英武,頗有曹公風范?!?p> 曹奮的臉立馬就垮了下來,在他聽來這更像是一句罵人的話,雖說這個時空的老曹形象一直在被人為的美化,但是據(jù)自己所知他的顏值真的沒什么值得夸贊的。
“算算時辰也差不多了,少主我們走吧?!避骰笳f完領頭便向馬場的中心地帶走去,曹奮牽著小黃在后面跟著,許剛等人也陸續(xù)跟上。
走著走著荀惑就停了下來,在后面跟著的曹奮等人自然也隨之停下腳步。
停下之后荀惑也沒有什么其他動作,只是看著西方靜靜的等著什么。
“嗒噠,嗒噠……”
由遠及近的馬蹄聲很有節(jié)奏,每一次都像是踩點般精確,在場眾人的心跳似乎也跟隨著這帶著奇妙韻律的馬蹄聲而跳動。
遠處西面有一片黑影正在籠罩過來,漸漸的大家都看清了來者的真面目,那是一支騎兵人數(shù)不多,看上去應該只有四五百人的樣子。
可是那整齊劃一的動作、全身漆黑的戰(zhàn)甲帶來的森寒感和壓迫感完全讓人忽視了他們的人數(shù)。
轉眼間數(shù)百人的騎兵就沖到了眾人的面前,就連停下來的動作都如同一體。
這一段距離的沖刺整個隊伍居然完全沒有產(chǎn)生一絲的紊亂,即便是不太懂軍事的曹奮也看的出來此刻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這支騎兵很強,強的可怕。
領頭的那個將領正是馬場的主事人曹斌,他平日里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即便是稱呼曹奮為少主,可是話真的很少,通常曹奮找他搭話都是以“恩”“啊”作為回應的。
就是這樣的一個人騎在馬背上的時候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整個人顯得張揚而悍勇,曹奮都有點不敢相信這還是那個自己稱呼為族兄的木訥男子。
“和曹公武庫一般,曹家馬場自然不僅僅是只有我這樣的養(yǎng)馬人。”荀惑淡淡的說道。
前來傳信的那個斥候也算是久經(jīng)陣仗了,這隊騎兵是虛有其表還是真的強悍他心里面門清兒,可就是因為清楚他此刻才被震撼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但是對這支隊伍心里面已經(jīng)有了猜測。
曹奮也有了同樣的猜測,不過如果是那支騎兵的話到現(xiàn)今已經(jīng)只留存在傳說中了,所以帶著點不敢置信還是開口問道,“這是?”
荀惑沒有回答而是轉頭對著這支騎兵喊話,“少主問你們呢,你們是誰?!?p> “曹家‘霸府’虎豹騎參見少主。”
喊話的同時,黑壓壓的跪倒了一片,聲勢沖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