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比賽就會有規(guī)則,按照每家青樓的花船位置開始依次開始表演,排在前面的必然是以往獲得好成績的幾家。
雖然夜還很長,可是每個圈子都有它的規(guī)則,這樣排在越后面的自然是吃虧,可是這就是殘酷的現(xiàn)實。
首先表演的是清風(fēng)閣,去年的花魁就是這家出的,不過能排在第一也純粹是依靠去年出了個花魁。
清風(fēng)閣歷來都是主推一人,每次培養(yǎng)出來參加花魁大賽的清倌人都是才藝俱佳,姿色出眾,不過想來也是一家青樓所有的資源都投注在一個人的身上,這要是拿不到個好成績,恐怕也對不起那么多的金錢不是?
可惜去年奪得花魁的李三娘后來居然跟一位破落書生私奔了,這時在當(dāng)時青樓這個圈子里鬧的還挺大,被很多的競爭對手給看了笑話。
本來成了花魁之后仗著這花魁之名,清風(fēng)閣本來能從中獲取不少的好處,再不濟萬一李三年被哪個貴人拿下回家納了妾也至少算的上又搭上了一條線。
可是人直接給拐跑了,導(dǎo)致什么好處都沒能撈回來,這清風(fēng)閣也有點一蹶不振的意思。
現(xiàn)實情況也的確如此,眼下正在花船上表演的那位,雖然樣貌也算不得差,可是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就這種程度,恐怕今年這清風(fēng)閣是沒有希望了,也就有些老顧客贊助了寥寥可數(shù)的幾十只鮮花。
表演完畢之后,臺上那女子看著腳下扔上來數(shù)都數(shù)的清的鮮花,竟雙目一閉直接暈倒在了臺上,倒是引起了一陣小騷動。
緊接著就是去年榜單的第二名怡紅樓了,也就是蕭鎧、張顗抬出來要和曹奮等人打?qū)ε_的那家。
怡紅樓算得上是長安城里老牌的青樓,每年都能在花魁大賽中取得很好的成績,加上資金雄厚,每年都能榜單的前十之中占好幾個位置,但是清倌人之間風(fēng)評卻是不好,每次奪得前幾名的清倌人一有了名氣就會被掛牌,除非是奪得頭名的花魁。
當(dāng)然也有不少達(dá)官貴人為了這些清倌人的初夜競相競價,這也是怡紅樓資金雄厚的原因,也是它能屹立不倒最關(guān)鍵的一點。
不同于之前清風(fēng)閣冷淡的慘狀,一位又一位怡紅樓的姑娘們上臺表演,不愧是老牌的青樓,每一位不只是長得好看,都有各自的才藝,特別是身穿一聲紅衣的潘金兒上臺時,更是引起了一片嘩然。
即便是見多了古今美女的曹奮也不禁眼前一亮,略施粉墨的俏臉,五官俊俏,一雙丹鳳眼在妝容的襯托下,顯得勾人無比。
在身后樂師的演奏聲之中翩翩起舞,端是吸人眼球。
開始沒多久,蕭鎧和張顗一人五百多鮮花,在一旁小廝的吆喝報數(shù)聲中扔上了花船。
“嘖嘖,有錢也不是這么燒的,真紈绔?。 辈軍^看著不免發(fā)表了自己的感嘆,今天可不同往日,花魁大賽的另一種斂財方式靠的就是這些當(dāng)成投票的鮮花,往日不值錢的一朵朵鮮花,今兒個可要一兩銀子一朵。
這兩人直接就是整整一千兩扔進(jìn)去了,怪不得這些有名氣的青樓會被稱為銷金窟,眼下可不就是一擲千金了嗎?
花船上的看官們也被帶動了起來,其中也不乏那些想著抱大腿的鄉(xiāng)紳,一個個競相展現(xiàn)存在感。
當(dāng)然也是潘金兒的表演吸引人,有的是人愿意為她的表演花銀子。
這舞蹈結(jié)束的時候,曹奮粗略的計算了一下,前前后后大概能有個萬把朵,有點咋舌的曹奮又在一邊嘖嘖嘖起來。
不同于他,程處默顯得有些沉默,情勢貌似有些不妙,不僅是潘金兒,在蕭鎧張顗的帶頭下,怡紅樓其他姑娘收獲的鮮花可也不在少數(shù)。
似乎是看出了大黑牛的不安,曹奮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擔(dān)心,對我有點信心成不?”
“這是花魁大賽,對你有信心又能怎樣,你還能親自上場不成?”被懟了的曹奮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有心反駁吧,不過一想還真是,這話沒毛病。
“看什么看,人家姑娘成績好,別弄得跟你們自個兒親自上場了一樣,怎么滴有女裝大佬癖??!”曹奮回頭看見蕭張二人一臉得意洋洋的看著自己這邊就氣不打一處來,直接用類似程處默的話語給懟了過去。
雖然有點沒聽明白曹奮口中的女裝大佬癖是何意,但是蕭鎧兩人也知道絕對就不是什么好話,看著曹奮怒目而視。
可是也不見曹奮搭理他們,廢話,小爺大小也是個男爵,你們兩個貨的老頭子還好好的活著呢,世襲的爵位自然也還沒到手,真論起來小爺怕你個雞毛。
更何況按照曹奮了解的那段沒有變更過的歷史,蕭瑀和張亮兩人后面可不見得日子有多好過。
兩人怒視了曹奮一會兒,發(fā)現(xiàn)這人壓根就連看都不看自己,也就放棄了,認(rèn)為這不過是敗軍之將的最后的吐槽,這么一想兩人的心里面倒是舒服了不少。
接下來馬上就是百花居的表演時間了。
說實話在場有不少人是被之前傳言中傳的很玄乎的怪曲給吸引過來的,獵奇之心嘛自古有之,也算是古今通病了。
本來顯得有點昏暗的百花居花船,此刻隨著船上的燈被一盞盞的點亮,頃刻間就亮堂了起來,不同于其他的青樓花船的是,位于表演位置的那一塊地方顯得尤為敞亮。
仔細(xì)觀察的話可以發(fā)現(xiàn)花船上點起的每盞花燈之后都放置了一塊銅鏡,所有的銅鏡擺放的角度都朝著舞臺的中央,聚光的效果之下這才使得花船中央明亮如白晝。
前后對比之下,在視覺感官上就給了在場的眾看官不一樣的感受。
“哼,嘩眾取寵的小伎倆罷了?!睆堫壍哪樕m然不好看,可還是酸溜溜的犟了一句。
先聲奪人之下,眾人又將目光看向了花船的中央,臺上總共有五位清倌人,有些看客不禁皺了皺眉,往年倒是有兩位清倌人合作,可再多的話,這最后鮮花數(shù)量的歸屬該如何計算?
很多人的心中都有這樣的疑慮,不過隨之也就放下了,臺上的表演開始了,再者這些也不是自己這些人需要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