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鬧鬼了
整個樓層的電壓都不穩(wěn)定了,樓道的燈忽明忽暗……
衛(wèi)生間門口,電伏穿過一個懸空的藍(lán)色虛影,藍(lán)色的虛影只掙扎一下,便被電流蒸發(fā)了。
收入數(shù)據(jù),來自李金娥的負(fù)面情緒+1000。
電流其實已經(jīng)過了,只剩后面的麻痹讓蘇梨緋完全無法掌控身體。
第一次收到這種大額的負(fù)面值,還是一個陌生人給的。
蘇梨緋沒心情研究,自己是何時嚇到這個叫李金娥的人。
現(xiàn)在她渾身都有種被電脫皮的感覺,麻痹稍退后,全身熱辣辣的疼,艱難的套上睡衣,扶墻挪出來。
雙眼被雷霆電的通紅刺痛,看什么都蒙著一層血色,觸目所及全都是驚悚片現(xiàn)場。
胡秀娟是一聽蘇梨緋說不舒服,不但答應(yīng)幫她請假,還主動說要幫她帶早餐。
這讓蘇梨緋很感動,如果胡秀娟能不吃她的薯片!蘇梨緋還可以更感動一點。
凌晨三點二十分,蘇梨緋躺在床上,眼前雖然還是一片血色,但已經(jīng)可以看到強(qiáng)烈的光線和一些近處大件的物體輪廓了。
習(xí)慣的伸手向衣領(lǐng),感受著玉片在胸口的溫度,沒由來的感覺安心。
奶奶說她是在姥姥家出生,也一直在姥姥家養(yǎng)著。
直到三歲那年媽媽病逝,爸爸失蹤后,一個自稱是蘇梨緋小姨的女人,千里迢迢把她送回來,說是姥姥年紀(jì)大了,無力再撫養(yǎng)蘇梨緋。
在此之前誰都沒見過蘇梨緋,那時銀鏈和玉片就已經(jīng)掛在她身上了,而三歲前的記憶,蘇梨緋一點都沒有。
項鏈就一直貼身帶著,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念想。
想著奇怪的紅色閃電,坑爹的破系統(tǒng),還有一些零碎的往事,蘇梨緋漸入夢鄉(xiāng)。
半夢半醒間,蘇梨緋好像聽到門外,走廊上有人穿著拖鞋,“嗒嗒”“嗒嗒”的腳步聲。
腳步聲“嗒嗒”漸行漸近,在門口停下,片刻后“嗒嗒嗒嗒”,聲音太響,像有人穿著拖鞋在房間中走動。
蘇梨緋太困頓無奈的翻個身,用被子蒙住腦袋,沉沉的睡了過去。
“嗒嗒……”拖鞋行走的聲音又漸行漸遠(yuǎn)。
“叩叩叩”一陣輕輕的敲門聲響起,吵醒了沉溺夢鄉(xiāng)不可自拔的蘇梨緋,
“誰呀!”一向好脾氣的蘇梨緋,有些煩躁的坐起對著門口方向問道。
四周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我是做夢了?”蘇梨緋疑惑的自言自語道。
窗外灰暗的天色,透過窗簾,落在地板上,讓宿舍有了絲絲光亮。
利民紡織廠附近還有幾家電子廠和皮革廠,基本樂市的生產(chǎn)主力軍都被劃在這一片,附帶著形成了餐館一條街和住宿娛樂一條街。
胡秀娟為表薯片的情誼,特地到張氏包子店,排隊給蘇梨緋買好了早餐,一大盒豆?jié){+兩大籠小籠包。
林夏拎著一大袋早餐,站在樓梯口,心里有些別扭的猶豫。
來自林夏的負(fù)面情緒,+10,+6,+1,+10……
夏日清晨的陽光,即明媚又晃眼,落在林夏身上,偏偏光線就柔和了幾分,仿佛陽光都被他暖化了。
“這個給她!”
林夏一開口就開始后悔了,將手中的早餐往胡秀娟手中一塞。
呵,那個不著調(diào)的丫頭……
來自林夏的負(fù)面情緒,+230,……
“……”胡秀娟感受著手中沉甸甸的重量,覺得自己必須要說點什么!
“林夏,蘇梨緋她可能瞎了!”胡秀娟歪著腦袋,斟酌道。
怎么她就瞎了?什么叫她可能瞎了?
林夏“……”
來自林夏的負(fù)面情緒,+666,……
看來不著調(diào)這種事是會傳染的。
蘇梨緋刷著牙,眼睛的視力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七成左右了。
只是不管看什么東西,都還帶著一層淡淡的紅粉。
看著后臺林夏刷屏的負(fù)面情緒,這一大早的什么情況,怨念怎么就比昨天還重了!
在一個讓人驚喜的666后,數(shù)值又回到1點。
呵!男人。
蘇梨緋睡在靠近窗臺邊的下鋪,上鋪劉冬梅是個大大咧咧的姑娘,這會洗漱完回來,擠在蘇梨緋床邊搶吃小籠包。
而胡秀娟下鋪的妹子叫李碧華,正癱床上拿著手機(jī)看新聞。
蘇梨緋抱著豆?jié){,騰出手又拿起一個小籠包,準(zhǔn)備往嘴里放。
“冬梅,昨天下半夜還有誰請假了!”
“不睡覺的,一個晚上在走廊走來走去!”
蘇梨緋如愿將小籠包塞進(jìn)嘴里含糊說道。
劉冬梅和胡秀娟疑惑的對視一眼,說道,
“沒聽說還有誰請假?。 ?p> 胡秀娟回憶一番道,“下半夜除了你,其他人都在?。 ?p> “會不會是顧阿姨,起來做衛(wèi)生了?”胡秀娟試探說道。
“顧阿姨昨天下午就回家了,好像是家里有事。”
劉冬梅跟做衛(wèi)生的顧阿姨是半個同鄉(xiāng),顧阿姨臨走,還問她要不要往家里帶東西。
工廠是倒班制,為不影響另一班次的員工休息,也為了員工感情與團(tuán)結(jié),所以每一層住的都是同一個車間班次的員工。
蘇梨緋嘴里嚼著小籠包,總覺得嘴里沒味了。
“可能是樓下的對班跑上來了吧!”胡秀娟說道。
“我聽以前的老員工說,時不時的半夜會聽到有人在樓道里走來走去,有個女生不信邪,跑去開門,然后……!”
對面的李碧華突然湊過來神經(jīng)兮兮說道。
“這也太嚇人了!”胡秀娟和劉冬梅驚的抱一起。
“然后怎么了?”蘇梨緋手中豆?jié){杯都快被掐斷腰。
說完蘇梨緋一呆,不對呀!嚇人這種事明明是自己比較擅長,而且她缺負(fù)面值呀!
“我跟你們說呀……”
蘇梨緋不知怎么就一直想起,班長休息室前那個晃悠的影子,還有那個幫自己開了機(jī)臺,然后消失無蹤的人。
這一切如果是鬼的話,倒都可以解釋的過去了。
要換原來,接受過九年義務(wù)教育的蘇梨緋,鐵定是不信的!
鬼神之說也許荒謬,蘇梨緋在經(jīng)歷昨晚的事后,現(xiàn)在跟她說,屋子里有鬼她也是信的。
“你聽說了嗎?有人說我們廠的位置,原來是亂葬崗,當(dāng)年剛開廠的時候鬧鬼鬧的可兇了,后面還是請了大師來才鎮(zhèn)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