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結(jié)果自然是段佳瑤失眠了,她想不通自己為什么會有這么強烈的反應(yīng),而且這種反應(yīng)似乎是生理上的自然反應(yīng),可是她的內(nèi)心深處明明應(yīng)該是討厭寧從新的。
失眠的后果就是段佳瑤臉上出現(xiàn)了兩個堪比國寶大熊貓的黑眼圈,而且還是用化妝品都遮不住的那種,整個人看起來無比憔悴。
最可怕的是,等會兒她還要見到寧從新。
在房間磨磨蹭蹭了半個小時,段佳瑤終于鼓起勇氣走出房門。
現(xiàn)在是早晨八點,寧從新坐在餐桌前有條不紊地進餐,動作優(yōu)雅。
今天的寧從新依舊西裝革履,但無論他穿什么衣服,總能比別人多幾分韻味,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高雅氣質(zhì),是別人無論如何都學(xué)不來的。
“段小姐,吃早餐了。”房間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位五十歲左右的中年女人,應(yīng)該是寧從新家的阿姨,不過她的語氣還挺和善的。
“好?!倍渭熏幱卸Y貌地回應(yīng)著,然后在離寧從新比較遠的地方坐下。
林慧盛了一碗粥給她,段佳瑤禮貌地道謝。
寧從新注意到段佳瑤的小動作,不動聲色地放下碗筷,清冽的嗓音如同深山的幽泉,“是我得了瘟疫嗎?”
“沒有,是我得了瘟疫?!倍渭熏幍恼Z氣明顯不爽,明明該生氣的那個人是她好不好?
寧從新沒開口,但是眼神卻冷得駭人,讓段佳瑤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她又沒做錯什么,為什么要心虛?
就氣場而言,段佳瑤是無論如何都比不過寧從新的,只要他一個眼神,仿佛就能殺人。
空氣中彌漫著凝重的氣息,可就在這時,段佳瑤的手機響了。
“葫蘆娃,葫蘆娃,一根藤上七朵花,風(fēng)吹雨打,都不怕,啦啦啦啦……”
歡快的音樂和凝重的氣氛形成鮮明的對比,段佳瑤一開始還特別感謝這個電話拯救了自己,可是當(dāng)她看清來電顯示上的那兩個字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
猶豫再三,段佳瑤還是接起了電話。
“有事?”段佳瑤的語氣和表情都很冷淡,仿佛電話那邊只是一個陌生人。
電話那邊的男人緊緊攥住手中的報紙,沉默了兩秒,“你和寧從新的事情是真的嗎?”
段佳瑤仿佛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笑話,“就算是真的和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
一個出軌的人現(xiàn)在居然跑來質(zhì)問她是不是出軌了。
聽到這句話,許南的勝負欲瞬間就被點燃。
作為一個男人,不管自己有沒有出軌,但他都不能接受自己的女朋友出軌,最主要的是還是一個比自己優(yōu)秀的男人。
報紙上正在親吻的兩個人被許南捏得不成樣子。
“呵,我還以為你段佳瑤有多冰清玉潔呢,說到底還不是一個靠男人上位的婊子?!痹S南是真的被氣昏了頭,口無遮攔地說出了這些話。
段佳瑤剛想反駁,手中的手機突然被人奪走,她正愁有氣沒處撒,抬頭就看到了寧從新那張棱角分明的側(cè)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