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敢驀然轉(zhuǎn)身,只見一名女子正裊裊婷婷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
“怎么是你?”李敢驚訝的問道。
來的正是昨天在賭場里打斗的女子,只見她換了一身紅色的衣裳,腰間綁著一根紫色的腰帶,襯托出她的好身段。
咸魚西施?
李敢的腦海中閃出一個(gè)名詞,然后忍不住的露出一絲笑意。
“咦?有什么不對(duì)嗎?”
女子很敏感,疑惑看了李敢一眼,再輕輕拉扯著自己的衣裳。
“哈,不是?!崩罡冶凰o張兮兮的表情逗樂了,“只是想起了一件有趣的往事?!?p> “哼,”女子不高興了,“取笑我對(duì)吧?!?p> “沒有啊?!崩罡疫B連搖手,“只是感覺象你這樣美麗高貴的女子,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一間賣咸魚的店鋪里。”
“你沒見過我的臉,如何知道是美還是丑?”女子反問了一句,不過李敢的稱贊還是讓她很開心。
李敢當(dāng)然不會(huì)說不用看臉啊,只看你的體態(tài),還有會(huì)說話的大眼睛,就知道是一位難得的佳人。
李敢正要轉(zhuǎn)移話題以避免當(dāng)前的尷尬,卻聽她突然說道:“倒是你,如果穿上女子的衣服,將會(huì)羞煞多少女人?!?p> 呃......
李敢差點(diǎn)被她的說話呃叉了氣,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的長相英俊,膚色如玉,但笑話他的都是霍去病這樣的熟人,被一個(gè)陌生女子直接說出來的,還是第一次。
“咳咳,”
李敢連咳幾聲,急忙轉(zhuǎn)移話題,“這店是你開的?”
“對(duì)啊,海魚,沒見過吧?!迸域湴恋囊谎鲱^。
呵呵,這女子還挺自戀的。
李敢笑了,決定打擊她的自信,于是說道:“我喜歡吃魷魚絲,淡曬的,你的店里有沒有?”
“咦?挺內(nèi)行啊,”女子詫異的說道。
這一下,真的把她鎮(zhèn)住了,魷魚屬于深海,普通人別說見過,根本是聽也沒聽說過。
李敢笑了笑,轉(zhuǎn)身離開。
這女子任性、自傲,而且武功高強(qiáng),這是一個(gè)神秘而危險(xiǎn)的人物,李敢不想與她深入接觸。
“喂......
喂!”
女子連叫幾聲,眼見李敢頭也不回的走了,只得狠狠的跺著腳。
她出身高貴,又是貌美如花,一直以來受盡萬般的寵愛,所有人在她面前都是唯唯諾諾的,不敢有半點(diǎn)怠慢。
李敢這般掉頭就走,仿佛走慢了會(huì)損失一枚銅錢一般,讓她感覺受到了恥辱。
“哼,豈敢如此待我?”女子越想越是氣憤,“不把你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我不姓趙!”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她要找李敢實(shí)在太容易了,到了下午,她直接跑到可樂坊,指名道姓的要見面。
李敢磨磨蹭蹭了半天,最后還是無奈地請(qǐng)她進(jìn)入三樓。
不讓她上來,下邊大廳沒法營業(yè)了……
“你是漢人?”女子終于說出了心中的疑惑:“這店子是夜郎人開的吧,為何你是坊主?”
“呵呵,這有什么奇怪,夜郎的丞相也是漢人?!?p> “我知道啊,但這與你有關(guān)系嗎?”女子反問著,突然一拍手掌,嘻嘻一笑,“明白了,你是曾樂家的郎君。”
你還真的是異想天開!
李敢哭笑不得的想著,隨意的斜倚在椅子上,不再理會(huì)她的胡鬧。
但他的故作姿態(tài),更加吸引女子的爭強(qiáng)好勝之心。
“喂,問你話呢?”
“不是!”李敢不好氣的回答著。
“哦,”女子突然恍然大悟,“我記起來了,你說過姓李而不是姓曾。”
突然間,發(fā)現(xiàn)李敢又對(duì)她不理不睬的,不禁惱了,大聲問道:“喂,問你話呢,你到底是誰?說啊!”
“此間的坊主?!?p> “廢話,”
李敢的敷衍讓她更加的不滿,突然大聲說道:“不理我對(duì)吧,信不信我把這破坊子買下來!”
“行啊,一千金。”李敢隨口的回答。
“成交!”
女子豪爽的一揮手,然后才察覺到不對(duì),急忙說道:“喂,我是連人帶物一起買啊,哼哼,包括你!”
“廢話,我不是奴仆!”
女子一窒,隨則惱怒的尖叫:“我去找多同,讓他把你變成奴仆!”
“咦?”李敢十分詫異的回過頭。
多同是夜郎國的六皇子,身份尊貴,可不是一般人說見就見的。
“你是誰?”李敢的表情漸漸變得嚴(yán)肅。
原本以為她出自商賈之家,但她說見多同似乎是易如反掌的樣子,引起李敢的懷疑。
不對(duì),還有曾樂,她似乎也認(rèn)識(shí)。
“我叫趙蝶!怎么,怕了對(duì)吧?”
見到李敢緊張的表情,女子開心的咭咭嬌笑,不過,立即察覺到不對(duì),急忙說道:“喂,忘記我的名字,聽到了嗎?快點(diǎn)忘掉!”
李敢被她逗樂了,呵呵的笑著,說道:“我根本沒記住?!?p> 趙蝶又不傻,當(dāng)然不信,一雙在眼睛死死的瞪著,但拿李敢沒有絲毫的辦法,最終只能恨恨的說道:“不行,快說你的名字!”
一副致死不肯吃虧的樣子。
“李敢。”
這名字又不是什么秘密,于是很隨口的說了出來。
“李敢......?”
趙蝶感覺在那里聽到過這名字,但一時(shí)間,又想不起來。
此時(shí),亡波從門外走了進(jìn)入,走到他習(xí)慣的位置上坐下,然后大聲把小奴役呼喚過來,然后開始打牌。
李敢的注意力立即被他吸引了過去。
趙蝶在旁邊左瞄瞄、右瞄瞄,然后恍然大悟的說道:“原來你想對(duì)付他啊?!?p> 李敢嚇了一跳。
事關(guān)秘密,金竹多次吩咐過要慎重再慎重,以免招惹不必要的紛爭,想不到只是小小的一次分神就被別人勘破到意圖。
這女子到底是誰啊,所作所為略顯幼稚,卻有很好的觀察力,一會(huì)兒刁蠻,一會(huì)兒天真,完全讓人摸不著頭腦。
“他是重要客戶啊,關(guān)注一下很正常吧。”李敢裝作很隨意的解釋著。
“我也是重要客戶啊,你怎么不關(guān)注?”趙蝶咬著牙說道,說完還瞪了他一眼。
“呵呵,”李敢笑了,“我對(duì)你夠關(guān)注的了?!?p> 趙蝶一愣,隨則臉色一紅,急忙抬手輕捋耳邊的長發(fā),趁機(jī)掩飾。
過了一會(huì),也不說話了,竟然“噌噌噌”的跑下樓,大大咧咧的跑到亡波前邊的位置,“噔”的一下坐了下來,大聲叫道:“來,我也參加,開,快開!”
李敢再也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完全是一個(gè)還未長大的小女孩啊。
接下來的幾天,趙蝶天天來,甚至連中午也讓人把飯送過來,每次到來之后也不找李敢了,直接跑到與亡波的桌子前,玩得不亦樂乎。
她的運(yùn)氣特佳,有一天竟然贏了亡波一萬金。
亡波的目光不斷閃動(dòng)。
一萬金他還輸?shù)闷?,他在乎的是這女子到底是誰,為何每天盯住自己不放?
難道她有所圖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