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天泉閣出來之后,張離心中開始琢磨起了那劉瑾的提議來。
此人如此熱情的邀請自己加入天泉宗,令他十分心動,但至于最后是否加入,必須認真進行調(diào)查才行,畢竟此時事關(guān)重大,不能輕易下決定。
想到此處,他便在這飛云坊中打探起消息來,轉(zhuǎn)了幾圈之后,終于得到了天泉宗的一些信息。
天泉宗,東域六大宗門之一,同時也是整個東域最為富有的宗門。
該宗煉丹之道冠絕東域,其宗門流出的丹藥,暢銷整個東域數(shù)百國度。無數(shù)修士趨之若鶩,皆想要成為天泉宗的弟子。
而且,在打探消息的時候,張離聽到了一個傳聞,據(jù)說,該宗創(chuàng)派師祖天泉道人,數(shù)千年前便已渡過生死之劫,踏破長生之門飛升仙界去了,乃是整個東域唯一有飛升真仙的宗門。
只是對于這個消息,張離卻是嚴重懷疑它的真實性,因為據(jù)他了解,天泉宗修為最高的修士,乃是元嬰后期。
“一個只有元嬰后期修士的宗門,怎么可能會有真仙老祖,這恐怕是那天泉宗自吹自擂的吧。”
不過,雖然對該宗老祖的傳聞半點不信,但張離并未有半點小看這個宗門的意思。
因為能夠位列東域六大宗門之一,這天泉宗必然有著與其他五大宗門相匹敵的實力。
否則的話,如此富有的一個宗門,早就不知道讓人滅了多少次了。
“這天泉宗實力不凡,且又擅長煉丹之道,確實是我一個極好的選擇。畢竟,我的煉丹的真實水平,說起來隨便來一個煉丹學徒都能吊打我,純粹是靠著至尊丹鼎這個外掛才能煉制出高品級的丹藥?!?p> “而且,至尊丹鼎提煉功能只是輔助能力,它的最主要功能還是煉丹。若是我自己連一點煉丹之術(shù)都不會,那完全就是浪費了這件至寶?!?p> “不過,加入天泉宗之事,暫時還是先緩一下再說,我如今修為距離煉氣九層已經(jīng)不遠了,而且丹藥已經(jīng)齊備,還是等突破煉氣九層之后,再前往天泉宗。”
想到此處,他直接返回了客棧,開啟陣法之后,取出提煉出的一枚極品凝元丹,開始了煉化。
這極品丹藥果然不愧極品之名,其內(nèi)蘊含著的靈氣,簡直就是磅礴無比,且十分純凈,雜質(zhì)非常之少。
不過也因此,這丹藥想要徹底煉化,化為自身的修為,卻并非那么容易的事。
時間就在這樣的修煉之中一點點過去,張離的修為如同坐火箭一般飛速提升著,且距離煉氣九層越來越近。
當他煉化完第二枚極品凝元丹的時候,他的修為終于達到了煉氣八層的頂峰,再也難以提升半點。
對此,他并無半點驚訝,因為煉氣修士通常都會遇上這樣的瓶頸,導(dǎo)致修為再難提升。
想要解決這個問題,有兩個辦法,一是靠著自身慢慢磨,一點點的如同烏龜一般的提升修為,直到突破瓶頸。二是通過服用丹藥,靠著丹藥之中的藥力,來助自己沖破瓶頸。
一般來說,修士都只會選擇第二個辦法,購買丹藥來沖破瓶頸,因為這樣最快也最方便,只有那些窮的叮當響的修士,才會靠著自身慢慢磨。
而上品丹藥甚至極品丹藥,便是修士用來沖破瓶頸的最好選擇。畢竟中品下品丹藥,藥力實在有限,一般只能用來提升修為而已。
不過,這些對于張離來說,都不是問題。身懷絕世天資的他,雖然也有瓶頸,但相比一般修士而言,本就簡單的多,而且他還手握極品丹藥,突破瓶頸只是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就這樣,他服下了第三枚極品凝元丹,開始了沖擊煉氣九層的瓶頸。
一夜之后,當太陽升起,陽光照射進入房間之時,張離睜開了雙眼,目光中閃過一絲喜色。
“果然,這所謂的瓶頸對我而言,根本就沒有半點難度,猶如窗戶紙一般一捅就破。那第三枚極品凝元丹才剛煉化了一小半,剩余的只能留在肚子里,慢慢煉化了?!?p> 起身活動了一下身子,他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枚金色的令牌來,在手中拋了一下。
“修為已經(jīng)達到煉氣九層,該前往天泉宗看看了?!?p> 隨后,他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退了房,然后駕起法器便向著東南方向飛去。
當日他打探關(guān)于天泉宗的消息時,便已問到了具體的方位和路徑,因此現(xiàn)在便可直接趕往那里。
而就在張離駕著法器離開飛云坊之時,那間客棧的二樓窗口,正站著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
此人望著張離離去的方向,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等了這么多天,終于讓我等到你出來了。而更讓我驚喜的是,竟然還是一個熟人。這一次,看你還望哪里跑!”
說著,他取出了一枚靈符隨手一拋,那枚靈符頓時化為了一只蝴蝶,向著張離離去的方向迅速飛去,遠遠的吊在了張離的身后。
張離御器飛行的速度飛快,不多時便已離開飛云坊數(shù)百里之遙。
只是,隨著時間的過去,他的心里不知為何,竟然升起了一股奇怪的感覺,好似身后正有人跟著自己。
猛然間,他止住了飛劍,目光向著身后遠眺。只見目光所及的天際,空無一人,就連一只飛鳥都看不到。
“這么回事,難道是我的錯覺?”他的心中有些遲疑也有些不確定起來。
隨后,他轉(zhuǎn)身繼續(xù)駕著飛劍繼續(xù)直奔遠方。同時為保萬全,他不在走直線,而是不停的調(diào)轉(zhuǎn)著方向。
又飛了數(shù)百里,心中那股奇怪的感覺非但沒有消失,相反還變得越來越濃烈了起來。
到了這個時候,若是還以為只是錯覺,那他就活該一頭撞死了。
“究竟是什么人,竟然一直追在我身后。”張離面色凝重的想到。
“而且,此人不光一直尾隨著我,就連我調(diào)轉(zhuǎn)方向都擺脫不了他。若我猜的不錯,此人定然有什么辦法可以發(fā)現(xiàn)我的行蹤,光靠著改變方向,是絕對無法擺脫他的。”
想到這里,他開始思索,自己最近究竟做了什么,或者得了什么東西,讓人可以定位自己的位置。
“我最近得到的東西,主要的有兩件,陰魂宗那修士的法器,以及天泉閣得到的令牌?!彼闹胁聹y了起來。
“究竟是其中的哪一種?或者我猜的根本不對,而是其他的什么我根本沒有意識到的問題?”
越猜越遠的張離,心中變得越發(fā)忐忑起來。
“不行,必須知道身后的人究竟是如何追上我的,否則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都無法擺脫追蹤?!?
壺中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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