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了?不走了好,坐下來慢慢聽我說,你會很感興趣的?!?p> “廢話少說?!?p> “喲,不要著急嘛?!?p> 文軒斜了他一眼。
“好,和你說吧,大哥我關(guān)注你們很久了?!?p> “哦,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就知道你們干嘛了啊。”
“切?!?p> 文軒一副一點都不感興趣的嫌棄的模樣,站起身就要走。
“誒,你這個人,一點耐心都沒有,都不好好聽我講話。我還沒講完呢!”
“有話快說,沒那么多閑工夫聽你瞎扯?!?p> “你以為你真的能打贏吳宇?”
“什么意思?!?p> “我要是說是我讓吳宇那樣做的你信嗎?”
羅成突然有點嚴(yán)肅的說。
文軒怒目瞪著羅成,就差上前把他暴揍一頓了。
“誒嘿,生氣了吧?”
羅成又突然轉(zhuǎn)變表情,變得輕松的語氣,好像在逗文軒。
“你到底在講什么?”
文軒冷著聲音說。
“哇,你這個人能不能有點耐心,坐下來講話好不好?站著講話我很有壓力啊?!?p> 文軒生氣的坐下了。
目光直視著羅成。
“不要那么兇嘛,溫柔一點好不好,溫和一點好不好?我們要談的愉快。”
文軒都快要掀桌子了,羅成還在那邊磨磨唧唧。
羅成看文軒的眼神都快要吃了他了,撩脾氣撩的也夠久了,就說:“好了好了,這樣講吧,那天你們是不是有惡作劇?”
“嗯?!蔽能帍难屎砝锇l(fā)了聲。
“那天我看到你買東西了?!?p> “嗯。”
“而且還是一副花癡樣?!?p> 文軒懶得看他了。
“然后我就跟著你上去了,看看你到底要干嘛。嘿,結(jié)果你竟然是要表白。愚人節(jié)表白真是少見啊?!?p> “然后你就惡作劇了?趁著我們都出去上體育課?”
“不不不,我怎么可能去做那種事情呢?不是弄臟了我的手嘛,而且,這么低級的事情我怎么會去做呢?”
“所以呢?”
“所以啊,你被騙了?!?p> “嗯?”
“事情呢,是他做的,只不過呢,主導(dǎo)不是他。吳宇那種人,天天只會打架玩游戲的人,和華伊這種乖乖好學(xué)生鬧這種事情干嘛?你都沒有想過嗎?”
文軒倒是真的沒有,誰能知道他是不是無聊就做這種事情呢。
“吶,一看你這樣就知道你從來沒有懷疑過了?!?p> “所以呢,你想說什么?”
“哎喲,你不要這樣啊,我又不是你的競爭對手,對我友好一點會死嗎?”
文軒想了一下他說的話,如果他不是競爭對手的話,那還有誰是競爭對手?王宇文?但是他平常都很正常,沒有對他有什么別的動作啊。
想了想,羅成明顯是知道些什么,還是繼續(xù)聽吧,“好,請說?!?p> “這種態(tài)度就對了嘛。我說,你最近是不是有點智商不在線啊?!?p> 文軒瞥了一眼,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我都說這么明白了,你還不懂,真是智商不在線。這樣看來你一點都不值得我放棄?!?p> “有事說事啊?!?p> “好好好,那天我看見你擺造型了,當(dāng)時心里還想啊,你這個榆木腦袋終于要表白了,為你高興了一把,哦不,是酸了一把。我沒到手的,你就要到手了,徹底的酸了,但還是繼續(xù)關(guān)注?!?p> “嗯,關(guān)注的怎么樣了?”
“你不是上體育課嘛?我就是在廁所里看到王宇文和吳宇交代著什么,然后就打聽到你們惡作劇啦。吶,剛剛還見證了一下你們的爭吵。真是太精彩了,兄弟啊,你一點情面都不給,嘖嘖嘖,我覺得你這次是不要想翻身了?!?p> 文軒目光冷峻的看著桌子上的飯菜,樣式好看,但是食之無味,又覺得討厭。
就像有些人一樣,外表美好,內(nèi)里討厭。
“我知道了,你聽到了什么?”
“我沒有聽到什么哦,就是蠻猜,你自己也串聯(lián)起來想一想咯,要不要求證是你的事,我只是看到了提醒你一下?!?p> “謝謝你的提醒。”
“既然我不能得到的,你光明正大得到我沒話說,但是如果是那種小手段得到的我就看不過去?!?p> “謝謝,我欠你一個人情。”
“沒事沒事,我還想看你怎么搞定呢,記住要精彩一點啊?!?p> “嘁,這不用你操心。”
“嘖嘖嘖,都失戀的人了還這么大口氣,真是不知道哪里來的自信?!?p> “華伊給的自信啊?!?p> “滾誒,我是覺得你沒戲了?!?p> “等著瞧~”
“等著瞧?!?p> 文軒收拾餐盤,面色凝重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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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是沒有想到。
他在猜測,王宇文這個人,感覺不是那樣的人。
可是羅成講的,又確實在理,他也不是競爭者,如果是羅成做的,那對他來講完全沒有好處;如果是王宇文,倒是有幾分可能。
本來這次爭吵,放在緣分上來說,即使是誤會,也還是緣分未到。
如果兩個人能夠足夠互相信任的話,就不會造成這樣的結(jié)果。
到底是放任事情走向呢?還是去求證呢?
文軒內(nèi)心糾結(jié)不已,沒有一個定論。
心里亂糟糟的。
連作業(yè)都沒有心思做。
爭吵是實實在在發(fā)生的,這是他們的狀態(tài),是他們的互相不信任導(dǎo)致的。
如果一個人隨便在他們中間做了什么事情,就能輕而易舉的破壞他們的信任,那么,這樣的感情是完全不牢固的,也是完全沒有前途的。
如果說這件事情是他們感情的見證者,或者說鑒定者的話,他覺得應(yīng)該是鑒定好了。
而且,如果任由這件事情繼續(xù)發(fā)酵下去,可能更能見證一些事情,一些感情。
文軒覺得一點都不想去繼續(xù)求證了。
就算是王宇文指使的,那么他已經(jīng)足夠用這種小事情來破壞他們了。
這樣的情況下,再去和華伊說清楚感情,恐怕也是不合適的。
這種一戳就破的感情,可能在華伊看來,根本不會答應(yīng)的,而且,也不會相信。
王宇文是她的青梅竹馬,要是文軒過去和華伊說,這都是王宇文的圈套,以此來澄清自己,文軒覺得,華伊是不可能相信的,也不會去質(zhì)問王宇文。
在這種關(guān)系中,文軒不能確定自己的分量是否比王宇文重。
如果因為他去揭發(fā)了,華伊不信,反而還讓華伊覺得他是個多疑、會嫁禍別人的人。
這樣一來,他們兩個更是沒有挽回的余地了。
文軒該怎么做,他自己也沒有定論,暫且就那樣放置著吧,等到時間來證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