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雨寧怔怔看著他,眼珠子里打轉(zhuǎn)的淚水滴落下來。
床下是蛇,他就不是蛇了嗎?
他比蛇還要危險(xiǎn)。
“對……對不起?!?p> 她掙開他的手,回頭看了一眼床下,赤著腳,小心翼翼下床去。
葉戈看著她的背影,忽然,感覺自己的手黏黏的,定睛一看,竟然是猩紅的鮮血。
他鎖住陸雨寧的身影,不悅皺起眉,但還保持一貫的冷漠。
陸雨寧看著空寥寥的房間,找不到蛇的一點(diǎn)影子,越是平靜,就越讓人驚恐萬分。這時(shí),她感覺自己的手涼涼的,低頭一看,蛇咬過的右手手腕處正在滴血。
血……
“我被蛇咬了?!?p> 陸雨寧嚶嚀一句,想到跟蛇有關(guān)的一切,這才惶恐加慌亂扯下自己的腰帶,要綁住手臂,可右手不敢動(dòng)彈,左手又不便利。
死亡和恐懼占據(jù)她的腦海,不斷影響著她的行為。
陸雨寧越是害怕,就越是扎不了帶子,看著發(fā)給的傷口,她已經(jīng)能夠感覺到毒液從手臂蔓延到五臟六腑,很快,很快她就會七孔流血,暴斃而亡。
“救……救命啊……”
她不想死。
陸雨寧無助哭喊著,忽然,一個(gè)黑影壓過來,她盯著淚雨朦朧的雙眼,抬頭看向來人。
葉戈蹲下來,二話不說,拿過繩子在她手臂位置扎緊了。
陸雨寧看著他,不敢亂動(dòng),甚至連氣都不敢喘。
葉戈拿起她的手,嘴巴對著傷口,用力吮吸一口血液,吐了出來,陸雨寧眼珠子一動(dòng)不動(dòng)看著他,有些抗拒,要抽出自己的手:“血有……有毒的?!?p> 男人仿佛沒有聽見一般,扼住她的手,一次又一次吮吸有毒的血液,吐到一邊去。
陸雨寧腦子一片空白,額頭都是虛汗。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無力地靠著墻,葉戈沉著臉,走到一邊翻找著,最終他拿來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和一個(gè)燭臺。
他來到她跟前,陸雨寧看著他的陣仗,身體本能地往后躲,葉戈拉住她的手,抬頭瞪她一眼,不悅道:
“想死?”
陸雨寧搖搖頭,頂著一張慘白沒有血色的臉:“怕死,也怕疼?!?p> 怕疼?
葉戈恥笑一聲,便把刀子架在燭臺上燒著,冷漠疏離的眼神,柔和幾分。
陸雨寧看著他的嘴型,嘴里不知道說了句什么話,她意識不清,沒有聽到,鋒利的刀口在她的傷口割開個(gè)叉,她慘叫一聲,淚如雨下。
“好痛……好痛啊……”
“這還痛?”葉戈看著她猙獰痛苦的表情,并不覺得同情,還微微一笑,得意洋洋:“外面的人聽見你的聲音,肯定以為爺?shù)募夹g(shù)一流,操的你很爽?!?p> 什么?
陸雨寧本來疼的要了半條命,結(jié)果被他這么一句話,氣得血直灌腦門,臉色通紅。
她咬牙切齒罵他:“下流!”
下流?
葉戈目光從傷口處移到她的臉片刻,視線瞥著她脖子以下的風(fēng)景,抿唇邪笑:“我該看的看了,該做的做了,你以為你還是小姑娘一個(gè)?你們女人是不是覺得只要沒進(jìn)去,就是清清白白的?”
陸雨寧怒視他痞笑的神情,痛恨自己沒有能力揍他一頓,只能過一把嘴癮:“卑鄙無恥下流變態(tài)!”
“男人都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