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柳無心和安寧,很自覺的就起了一個大早等著夏侯尊過來。
不過一直等到吃過早飯,日上三竿都沒有等見夏侯尊的蹤跡。
反而是讓安寧和客棧老人又杠了一頓。
大概就是嫌柳無心二人起的太早了,吵到他了,又嘲諷安寧打了兩架就被人淘汰了。氣的安寧差點就掀桌子,還是柳無心及時給拉出門了。
“這大哥也真是的,好容易咱們今天起這么早。他到好,說不來就不來了,肯定是不知道偷摸干什么呢!”安寧一邊走一邊抱怨。
另一邊臺子上的某個一臉燦爛笑容的人突然打了個噴嚏。
“奇怪了,誰又罵我呢?!?p> …
“好了好了,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柳無心說到。
“嗯?不就是最后一天初賽嗎?”安寧一臉疑問。
“你忘了上次玲瓏姐怎么說的了?”柳無心提醒道。
“怪不得怪不得!”安寧突然恍然大悟。
果不其然,等到兩個人到達廣場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夏侯尊一臉諂媚的趴在臺子上和站在臺下的玉玲瓏聊著什么。
“大哥,您這聊的挺開心啊。”柳無心和安寧都還沒走到跟前,安寧就扯著嗓子喊了一句。
夏侯尊扭頭看到柳無心兩人忽然一愣。
“完了完了…”
夏侯尊一臉尷尬的看著走過來的柳無心兩人。
“大哥,你這可是擺了明的重色輕友啊?!卑矊幋蛉さ恼f到。
“咳咳,好了好了,我錯了,晚上請你們喝酒行了吧?!?p> 夏侯尊看到一邊的玉玲瓏偷笑了兩聲,紅著臉撓了撓頭。
“行吧行吧,看你這么誠懇的份上,就原諒你好了。”
安寧擺了擺手,也不想讓夏侯尊在這里太尷尬。
“怎么樣,今天有人來挑戰(zhàn)了嗎?”柳無心順勢接過,話題一轉(zhuǎn)。
“沒有,不過你們看旁邊那個臺子。”夏侯尊往另一邊的臺子指了指。
柳無心和安寧扭頭看過去,一群大男人圍在臺子下面看著臺上的人。
一名天生劍眉,眉間一點朱砂的女子穿著一身男裝一臉不快的站在臺上,高高的鼻梁竟然顯得英氣逼人。
“臥槽,這女的也太帥了吧?!卑矊帍堊炀透袊@了一句。
柳無心也是默然的點了點頭,柳無心在書上看過這種面相的描寫。
“女身男相,命途勞累,情路多折。”
但是眉間的朱砂痣?yún)s是大富大貴的征兆。
“褚玉兒,夏國玉劍宮。”
夏侯尊說出了她的來歷,正是前幾日與柳無戒有過交集的褚小姐。
“來到這里一劍就把原來的擂主硬生生劈了下去?!毕暮钭鹕裆燥@凝重。
柳無心聽夏侯尊說完以后不由得又多看了兩眼。至于安寧,一直在看,根本沒聽。
“如果沒意外的話,我,白一,褚玉兒,唐十一,應(yīng)該是穩(wěn)占四席了,今天就多收集收集情報好了?!?p> 夏侯尊拉著安寧和柳無心,四個人一起低聲商量了兩句。
柳無心環(huán)顧四周一看,包括夏侯尊在內(nèi)剛剛提到的四個人的擂臺前基本沒什么人。至于褚玉兒臺子前面的人都是沖著看褚玉兒去的。
同時柳無心也發(fā)現(xiàn),雖然幾天以來不停的有人挑戰(zhàn),錢如海帶著的女劍士小蓮,卻也一直穩(wěn)坐擂主。柳無心心里不由得又高看了一眼。
“內(nèi)個…大哥,二哥,我想說個事情?!绷鵁o心突然說到。
“怎么了?”
夏侯尊,安寧和玉玲瓏三人看向柳無心。
“我想要挑戰(zhàn)一下白一!”柳無心下了一個決定。
“為什么?”
“你瘋了?”
“去?。 ?p> 三個人脫口而出三個不同的答案。
“無心,你忘了你不能拔劍了?”安寧說道。
“我知道,所以我想借一下大哥的劍?!?p> 柳無心又看向夏侯尊。
“這到不是不行,但是你要先告訴我為什么?!毕暮钭鸢褎Ψ旁诹鵁o心面前。
“我也不知道,他連著兩天都在暗示我,總覺著我必須要和他打一次?!?p> “喂喂喂,你們不能忽略我?。 庇窳岘嚳粗松塘?,完全不搭理自己,從一旁插了進來。
“好了玲瓏,別鬧?!?p> 夏侯尊按住了玉玲瓏的頭,玉玲瓏居然很罕見的低著頭安靜了下來。
“好,我相信你,去吧,你一定能找到自己的答案?!毕暮钭鹚妓髁艘幌戮痛饝?yīng)了。
“二哥。你覺著呢?”柳無心又轉(zhuǎn)身看向安寧。
“我不管怎么樣都支持你做的決定,去吧,大不了我晚上背著你回去?!卑矊幋蟠筮诌值囊粨]手。
“謝謝?!绷鵁o心略顯感動。
“行了,跟誰謝謝呢,你這么說我就得先給你一拳。”說完就一拳錘在了柳無心的肩膀上。
“去吧無心。我們都在這支持你呢?!毕暮钭鸢咽掷锏膭f了過去。
柳無心手里拿著劍感覺沉甸甸的。
劍士的劍相當(dāng)于自己的命,沒人會隨便把自己的劍借給別人,這是一個劍士的榮譽,也是一個人的劍士的根本。
想到這些柳無心覺著自己身上的壓力更大了。
幾乎是一步一個腳印慢慢的挪到了白一的擂臺上。
“你終于來了?!卑滓豢粗鵁o心一點一點的走到了自己的臺上來,一點都沒有意外的樣子。
“嗯?!?p> 柳無心點了點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在想,是什么能讓你做到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小姑娘做到那種地步?!卑滓徊]有急著動手,反而說起了之前的事情。
“后來,在春雪酒樓見到你。你向是換了一個人一樣,雖然境界進步的不算快,但是你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質(zhì)完全不一樣了?!?p> “我是劍胎,天生就是練劍的材料。我從你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很空蕩的劍意,和我第一次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包括之前城里爆發(fā)出來的一次劍意,我雖然沒有看到,但是我知道那是你的?!?p> “說實話我原本對你印象很好,但是,你這樣的劍意讓我很厭惡,很討厭,給我一種披著羊皮的狼一樣的虛偽?!?p> “所以你說你不會參加大賽了,我很失望。我本來是找人一直盯著你等著你上臺的,可是你遲遲不上臺,我就主動來了。”
“我能感受到你那虛偽的劍意在逐漸被你深埋,但是它的存在讓我感覺很惡心。所以我要擊潰它,即使你沒有出現(xiàn)在臺上我也要找機會截到你?!?p> “不過我很慶幸你走上來了?!?p> 白一說到這里終于停頓了一下。
“來吧,讓我感受你那隔著半個城市都能讓我作嘔的虛偽!”
白一絲毫未動,劍自行出鞘,環(huán)繞而飛,氣勢威壓四方。
御劍之境,震驚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