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的喉嚨直接被柳無心一穿而過,話都說不出來,就軟倒在了地上。
柳無心也是又跌坐在地上,承受著肩膀和手臂上不不斷傳來的痛楚打坐療傷。
約莫一刻鐘的時間,柳無心的傷口已經(jīng)不在流血了,痛感也恢復(fù)到了正常的水平。
柳無心站起身,一臉惋惜的看了一眼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這是之前夏侯尊帶著柳無心和安寧二人去做的第一件衣服,就這么壞掉了準(zhǔn)時讓柳無心有點心疼。
“看來平常趕路還是要穿自己的衣服才行。”
柳無心走到剛剛被光頭丟掉的人皮旁,脫下自己的上衣,小心翼翼的包裹了起來放在馬背上。
又翻了翻光頭的身上,找到了一個貼身裝著的小包裹和一瓶粉末,柳無心猜想應(yīng)該就是這光頭嘴里說的失心散了。
柳無心又順手把光頭的刀也收了。
“不讓用劍,用刀總成。”柳無心嘴里嘀嘀咕咕的。
柳無心騎上馬背就掉頭往車馬驛趕去。
柳無心沒怎么騎過馬,技術(shù)很一般,有幾次都差點滾了下來。
不過好在柳無心白天只是一直在慢悠悠的走路,騎上馬用了一個時辰就趕到了車馬驛。
柳無心栓好馬,就走進(jìn)了前面的店里。
破爛的衣服,肩上還略微滲血的傷口,柳無心抱著包裹就走進(jìn)了店里。
“這位客官,您這是?”老板急忙從后面跑了出來,認(rèn)出來了柳無心。
“老板,你可以知昨天這里的小二家住何處?”
柳無心低著頭問道。
“唉,客官你隨我來吧?!崩习鍑@了口氣。
老板帶著柳無心走到后院的柴房里,中間用白布蒙著一具尸體。
“他叫田中,不是我們這的人,半年前他昏倒在我們店門前,我救了他,據(jù)說是家中鬧饑荒,一路逃到了這,于是我就收留他做了店小二。誰知道還會碰見這樣的事?!?p> 柳無心低頭沉默了一會兒。
“掌柜的,拜托你一件事,這是三十兩銀子,麻煩你幫我厚葬了他吧?!?p> 柳無心彎下腰把懷里的包裹放在白布上面,又拿出之前準(zhǔn)備好的銀子遞給老板。
“那光頭已經(jīng)被我殺了,他們的手下都是一群烏合之眾,你們直接報官府剿滅就可以了?!?p> 柳無心說完就準(zhǔn)備離開了。
“客官,你不如休息一晚再走吧,也好收拾一下。”
老板連忙勸道。
“不用啦,多謝老板了,我還是走吧?!?p> 柳無心策馬狂奔了兩三個時辰,才在一處小河邊停了下來。清洗了一下身子,換上了一身干凈衣服。
“二師兄,這真的是你喜歡的江湖嗎?”
…
“哼,糟老頭子我可告訴你,我打不過你是打不過你,但是你休想讓我叫你師傅!”
葉念云拿出自己父親的武器以后,安寧再不情愿也知道葉念云是真的要為自己好。
可是安寧就是看不慣這糟老頭,夏侯尊還特意晚上又來看了安寧一次。
最關(guān)鍵的是,安寧感覺這糟老頭簡直是瘋了,自己一大早根本不是被叫醒的,而是被熱醒的。
早晨安寧一整晚,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躺在兇兇烈火里面。嚇得安寧衣服也沒穿好,拎起自己的行李就往外沖。
等沖到門口的時候葉念云正坐在門前的大街上,一邊品茶,一邊看火。
“我¥%$——你個糟老頭子!要燒死我??!”
盡管葉念云恢復(fù)相貌以后,整個人變得精神抖擻,甚至有點英俊,但是安寧看見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哎呀哎呀,大清早的,什么死不死的,你這不是好好的嗎?”
葉念云說完還喝了一口茶。
安寧剛要破嘴大罵,突然看到葉念云瞥著自己直笑,才想起來自己衣服還沒穿好。
安寧也顧不得罵人了,急忙從包里面翻出衣服套上。
“你個老東西!燒房子也就算了!你就不怕把這一片都點著了!”安寧一邊穿一邊罵罵咧咧。
但是葉念云并沒有回話,安寧回頭看去,整個客棧雖然都沉沒在大火之中,但是沒有一絲的火焰燒到旁邊的屋子。
“好了好了?!比~念云這個時候已經(jīng)把茶喝完了。
“該走了?!比~念云站了起來,還順手拿起了杯子。
“我呸,你就準(zhǔn)備讓它這么燒著?”安寧這個時候也穿好了衣服。
“我可沒這么說吧。”
葉念云微微一笑,手中的杯子做了一個潑水的手勢。大火隨著葉念云的手勢驟然熄滅。
幾個偶然從這里路過正準(zhǔn)備救火的人,目睹這一幕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哼,裝神弄鬼?!卑矊幤擦似沧臁?p> 兩個人一前一后,前面是手里捧著茶壺的葉念云,后面是牽著馬背著行李的安寧,不緊不慢的就就出了城。
“晚輩恭送葉前輩!”
兩個人剛走出城門,就聽見唐三的聲音從城墻上面?zhèn)鱽怼?p> 安寧還扭頭看了一眼,唐三對著葉念云的背影畢恭畢敬的作了個揖,而葉念云搖頭晃腦的喝著茶往前走去就和沒聽見一樣。
一直到葉念云和安寧兩個人的身影逐漸消失,唐三才默默直起了腰,回去了。
七天后。
柳無心一路趕趕走走,終于算是見到了一座像樣的城池。
這一路走來,除了官道上的車馬驛,和一些小村莊以外柳無心就沒別的了。
柳無心一進(jìn)城就打聽了城里人氣最多的客棧,一是好好休息一下,二來也可以好好打聽一下劍道大會的情形到底怎么樣了。
果不其然,柳無心一進(jìn)客棧就聽到了許多人都在議論剛剛結(jié)束的劍道大會。
“嘿,這白一沒拿到冠軍,這下白老怪恐怕要氣的跳腳了。”
柳無心聽了以后微微一驚,單從他的印象來看他不太能想到誰能擊敗白一。
“可不是嗎,誰能想到有人膽大包天的敢在葬劍城里刺殺無極劍宮的頭號弟子。”
“就是啊,不過那白一可真是夠強的,硬接了一記天級高手的一劍,可真是了不得?!?p> 柳無心一聽,好像是發(fā)生了什么意外,急忙走了過去。
“幾位兄弟,能不能詳細(xì)說一下事情的經(jīng)過?!?p> 柳無心走到桌邊向幾人抱了一拳。
“你是誰?”
“哦,在下剛剛進(jìn)城,對你們說的事情有點興趣,不介意的話你們這桌的酒菜就算在我頭上好了?!?p> “那…好吧,不過我們知道的也不多。”
其中一個人聽到柳無心說要請喝酒就答應(yīng)了下來。
“本來白一已經(jīng)進(jìn)了四強,誰知比賽的前一天晚上,有人摸進(jìn)了無極劍宮的莊園去刺殺白一。”
“后來呢?”
“后來?后來白一和那刺客硬生生對了一劍,據(jù)說耀眼的劍光照的半個葬劍城都恍惚白晝。”
“白一怎么樣了?”
“白一據(jù)說昏迷了整整三天才醒過來,不過張神醫(yī)診斷以后說并沒有什么大礙。而那刺客也被查明了身份,說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刺客天級的高手—水東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