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發(fā)燒了(中)
他習(xí)慣性的往云舒腰間一撈,驀地,敏銳起身,“舒舒?”
云舒鳳眼緊閉,意識全無。
“舒舒?”上官夜手背探向云舒額際,竟被皮膚間傳遞的滾燙震的神色大驚,“媽的!”
男人趕緊抱起她,拖鞋也來不及換,就那么火速沖往車庫!
原本靜謐安詳?shù)囊雇?,硬生生被一記響徹云霄的嗡鳴給撕破!
上官夜車速極快,如一匹脫去韁繩的野馬,路燈一道道閃過擋風(fēng)玻璃,還沒能點亮男人潭底那襲攝人魂魄的犀利,就被遠(yuǎn)遠(yuǎn)的拋在了后面。
云舒昏迷不醒,腦袋無力斜靠于椅背,失去自身力量的支撐,上官夜猛然的一個拐彎,她就像毫無生機的物品,借由慣性順勢栽向他。
安全帶正好卡在腰部的位置,云舒的腦門兒抵著男人肩膀,眼看著又要朝下滑倒,上官夜立即抬了下手臂。
他保持著那個姿勢,油門的指針一個勁兒往上加碼,那雙幽邃莫測的眸鋒,尖銳到嚇?biāo)廊耍?p> 約莫十來分鐘,瑪莎拉蒂在陸軍總醫(yī)院橫沖直撞,碩大的急診大廳,猛然飛進一輛跑車,來勢洶洶,嚇地路人避恐不及!
上官夜相當(dāng)霸道,壓根兒不管車子是否堵在了路中央,SG打頭的車牌,后面緊緊跟著3個8的數(shù)字,處處彰顯著主人狂妄不羈的身份。
男人抱起副座的女人,箭步走向急診室,大門關(guān)著,他提起長腿砰地一腳下去!
“媽X!把最好的醫(yī)生給老子叫出來!”
值班的醫(yī)護人員各個驚怔,深更半夜,面對這樣的情況,誰都沒有思想準(zhǔn)備。
上官夜厲眸一掃,“這女人要有個三長兩短,我叫你們通通去見閻王!”
值班人員迅速回過神,但凡在這家醫(yī)院工作的,誰敢說不認(rèn)識上官三少?
“快,叫張教授!”
不多時,云舒被推入急救室,門口亮起的紅燈,或多或少增添了幾絲緊張及窒悶。
走廊上,上官夜斜倚著純白色的墻壁,他并未理會頭頂那塊碩大的嚴(yán)禁抽煙標(biāo)識,徑自掏出打火機。
香煙叼在薄唇間,冰藍(lán)色火苗卻幾次都沒能將煙頭對準(zhǔn),上官夜面容煩躁,手勁狠狠一甩,鉑金打火機砸向光可鑒人的地板,擲出的脆響在如此寂靜的環(huán)境下,顯得異常詭異刺耳。
方才他從床上抱起她的時候,云舒就像個死人一樣,那種仿佛即將失去她的感覺,令上官夜方寸大亂!
霍邱當(dāng)年,也是這種感覺吧?
敵人一天不除,云舒隨時有可能像蘇晟,像李念,無數(shù)個意外之后,總有一個無法預(yù)測的意外,會奪走她的命!
上官夜疲憊的闔起眼睛,有些東西,不能再拖了……
男人薄唇淺抿,嘴角泄露的黯默,令他整個人都墮入一種無法言說的蕭條與孤寂。
迷迷糊糊中,云舒聽到好像有人在耳畔說話,她想睜眼,卻怎么都睜不開,周遭的藥水味特別濃郁,她感覺很多人都在看她,很多人都在圍著她轉(zhuǎn)。
云舒有些心慌,她試著張嘴,卻發(fā)不出任何一個音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