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后,
整個中原大地之上,風平浪靜,整個秦庭的消息仿佛消聲覓跡了一般。
不僅是涼州,就算是整個中原大地之上,秦庭的消息都已經消失的干干凈凈。
漸漸地,就連秦皇一戰(zhàn)魔都,一劍斬雷海的事跡已經沒有了在意。
反而是某某小鮮肉出軌的新聞登上了版面。
這便是人類的本性——遺忘!
雖然有人天天喊著忘記歷史,就意味著背叛。但是這個國度之上的國人,太容易遺忘了。
.......
一夜之間,就這樣恢復了平靜,仿佛這一件事就這樣結束了。
開始再一剎那,結束的不明不白。
這只是普通人的想法,但是魔都李家,項氏一族,西涼王府甚至于朝廷都清楚。
這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一旦秦皇打破此刻的寧靜,將會是一場血流千里浪,尸枕千尋山的噩夢。
至少西涼王府,魔都李家,項氏一族對于秦皇極為的關注。
......
“陛下,南越王醒了——”
就在這個時候,文煜走過來,對著秦皇,道。
“嗯。”
點了點頭,秦皇走出來房間:“走,隨朕過去見一見趙佗——”
“諾?!?p> 這個時候,秦庭中人對于南越王趙佗十分的敬重。因為從秦皇的語氣之中可以聽出,趙佗比秦皇更強。
作為一個修者,崇拜強者這是天性。
......
“陛下,臣救駕來遲,還請陛下責罰——”秦皇剛走進房間,趙佗就已經肅然一躬,道。
秦皇目光一閃,隨著文煜一揮手。文煜轉身走出房間,隨手拉上了門。
“趙將軍,一晃兩千年過去了,見到故人,朕很是開心——”秦皇深深地看了一眼趙佗,道。
聽到秦皇語氣之中沒有責怪,趙佗這個時候心里才松了一口氣。
畢竟他可是犯下了欺君之罪,獨立建了南越國,這要是在大秦帝國,按照秦法將會是誅九族的大罪。
正因為如此,這一刻的趙佗心頭極為的忐忑。
他太了解秦皇了,這樣的舉動是絕對不允許發(fā)生的。
雖然秦皇修為只有金丹,但是趙佗清楚這個人絕對不可以常理揣測。
他也曾經為王,趙佗自然清楚在這個世間,最恐怖的人不是縱橫家一怒而諸侯懼安居而天下熄。
也不是兵家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真正最讓人難以揣測的是皇帝亦或者說是上位者。
上位者的心思是最繁雜以及最恐怖的,也是隱藏最深的那個人。
因為你永遠都不會知道對方的底牌是什么。
而秦皇就是這其中的佼佼者,作為千古一帝,秦皇的心思最是復雜。
“陛下,臣擅自建國南越,在胡亥公子被殺之前未能及時救駕——”
看著一臉忐忑之色的趙佗,秦皇揮手打斷了趙佗的尚未說盡的話。
“胡亥逆子,死不足惜!”
秦皇目光幽深,仿佛一眼千年看到了咸陽城上大秦的旗幟飄揚。
看到了巍巍大秦,氣勢如虹。
半響之后,秦皇方才嘆息,道:“當初的大敵就算是朕都不是對手,更何況是胡亥——”
秦皇心里清楚,就算是沒有趙高,大秦帝國也必定滅亡。
哪怕是天下皆稱之賢的公子扶蘇繼位,大秦帝國的下場早已經注定。
當初他一意孤行,想要伐天,取昊天玉帝而代之,不滿足人間稱帝。
想要稱天帝做三界大天尊之時,就已經為大秦帝國的分崩離析埋下了種子。
故而,秦皇沒有怪趙佗。
畢竟兩千年后,趙佗依舊記得當年的承諾,就算是殺了胡亥秦皇最多斥責兩聲。
更何況,趙佗只是在迫不得已之下自保而已,對自己并沒有不臣之心。
秦皇之所以稱胡亥為逆子,不是因為他守不住大秦帝國,而是胡亥聽信趙高讒言,殺了兄弟姐妹。
“陛下,長公子以及上將軍——”這一刻,趙佗也是臉色悲苦。
“扶蘇,承載大秦皇室氣運,只怕是逃不過皇室的詛咒!”
秦皇沉默了一會兒,方才對著趙佗,道:“蒙恬當年號稱大秦帝國年輕一輩的第一天才,這樣的雄杰,豈能輕易死去!”
“有朝一日,我大秦帝國上下,必將會齊聚,完成當年未盡的事業(yè)——”
這一刻,趙佗直接是被震驚了。他沒有想到兩千年之后,秦皇的野心依舊未減分毫。
在心頭巨大的震撼之下,趙佗一下子愣怔了。
秦皇目光一轉,望著趙佗,道:“跨越千年時刻,趙將軍心頭熱血涼否?”
被秦皇驚醒,趙佗對著請護送深深一躬:“千年被封地下,但難涼熱血!”
“更何況,如此盛世,臣豈能錯過——”
“好——”
秦皇嘴角帶笑:“今天,朕打算返回隴西郡,中原大地之上,只怕是不得安靜了?!?p> “赳赳老秦,共赴國難——”趙佗突然大喝一聲:“老秦人不懼艱險,不畏死戰(zhàn)——”
“哈哈哈——”
.......
“陛下,我們進入了隴西郡,前方就是望曲谷——”
文煜在回報的時候看了一眼錦瑟,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傳令直入望曲谷——”秦皇眼中殺機大盛,他要拿望曲谷開刀。
這一次,他要告訴天下人背叛秦庭,就是與他為敵,只有死路一條。
“陛下,這個望曲谷是——”同車的趙佗忍不住向秦皇,道。
“曾經的大秦樂坊,神女的門派——”秦皇淡淡的解釋了一句。
只是當神女這兩個人出現(xiàn)的時候,趙佗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蒹葭。
他清楚,眼前的這位別看是坐在輪椅之上,但是在秦皇這樣的醫(yī)道圣手眼中輕而易舉。
而蒹葭的秦皇看重,這意味著蒹葭十有八九是秦皇的帝后。
當年始皇帝不曾立后,就算是極為寵愛的神女,也只是一個妃子。
一想到這里,趙佗的神色不由得變得詭異起來。
“陛下,我——”這個時候,錦瑟終于是開口了。
她清楚再慢上幾分鐘,曲如眉的性命就成了問題。
雖然曲如眉沒有幫她,但終究是她的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在錦瑟眼中曲如眉就是她的母親。
故而,在這一刻明知道秦皇在盛怒之下,錦瑟依舊是開口了。
因為不開口,就意味著坐視曲如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