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九龍?zhí)祛妇恚ё×髓F狂生,他沒能突破九龍?zhí)祛妇淼木琵堉?,否則,蘇銘便不可能那么隨心所欲,哪怕只是暫時的困住,終究也被困住了。
所以,方才有鐵鼎門高手被殺,更讓他從容的,占據(jù)在了至高位置上。
居高臨下,可以看的更加清楚一些,能看到,那些人可以被他輕易所殺,那些人,是需要費一些力氣的。
今天,他只身來到鐵鼎門,他做不到隨心的大開殺戒,那自然,就要找容易殺掉的對象。
他選擇的對象是陸凡,是鐵鼎門中,僅次于左無央的第二個天驕。
只是這個僅次于,和左無央相比,至少心性差上太多,看到那一抹黑影掠來時,竟然嚇得直接呼救,從而以更快的速度向著遠處逃去。
連一戰(zhàn)之心都沒有,實在不堪!
蘇銘沒有再追,不是不能追,而是另有要事。
“公子,皇甫鋒去了魔門。”
魔靈的話,讓蘇銘知道,他現(xiàn)在要做的是什么,掃了眼半空,九龍?zhí)祛妇砺觼?,圍繞在他周身緩緩運轉(zhuǎn),如守護,亦如即將出鞘的劍。
“想走?”
鐵狂生掠來,同樣院墻之上,此刻,無邊風雨,化成巍峨山岳,氣勢如天,就這樣在鎮(zhèn)壓著。
五重萬象境,的確很了不起,九龍?zhí)祛妇硪仓荒芾粫r,即便加上九龍?zhí)祛妇?,蘇銘任何手段算在一起,也沒辦法對上鐵狂生。
但他要走,沒人攔的住,至少鐵狂生做不到,因為這是魔靈之力。
看著少年,自這如天般氣勢中,無聲無息的而去,鐵狂生眼瞳不由為之一緊,他竟能,做到這種程度?
鐵鼎門眾高手掠來,看著院墻上沉默的鐵狂生,眾人隨即沉默下來。
今日一戰(zhàn),過程短暫,可是無論是誰都感受到了蘇銘的棘手,小小少年,不過化陽境,竟在鐵鼎門中來去自如,這份心驚,由不得眾人不產(chǎn)生。
“若是左師弟在,必不會讓那小子隨心所欲?!?p> 不知何時,傳出了這樣的聲音。
沒有人質(zhì)疑這聲音中的意思,因為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親眼見證著左無央是如何成長的,在他的成長過程中,展現(xiàn)了怎樣的出色。
今天左無央若在,少年縱然神秘莫測,也別想如此輕松。
只是這話,落在鐵狂生耳中,不免覺得有些刺耳,甚至心神微冷。
“人活于世,靠的是自己,難道沒有了左無央,我鐵鼎門便不能繼續(xù)輝煌下去了?”
眾人錯愕,左無央失蹤已近倆月之久,無影無蹤,沒有任何消息,鐵狂生向來擔心之極,為何現(xiàn)在,那語氣會如此冷漠?
魔門,寬大院子中,一張輪椅一個人,如同天地,其威不可視。
魔門眾高手,以楚冥為首,目視中年人,感受其威,心神皆在顫抖,那種強大,已是超出了他們的想像,凌陽城中,何時存在著如此一位高手?
“閣下,何人?”
終究魔門之主,楚冥還能稍微守著心神,問出一句話。
中年人道:“白玉樓主,皇甫鋒!”
眾人心神一震,卻原來,是白玉樓那位神秘的樓主,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白玉樓主,果然強大。
楚冥抱拳道:“不知道樓主駕臨我魔門,所謂何事?”
皇甫鋒道:“前來取回鎮(zhèn)魔木!”
楚冥道:“白玉樓做生意,向來公道,從未覬覦過他人之物,今天,為何來強搶我魔門之物?”
皇甫鋒道:“你錯了,我是來取回鎮(zhèn)魔木,而非強搶?!?p> 取回!
眾人不明白!
皇甫鋒再道:“不但要取回鎮(zhèn)魔木,楚冥,你的命,我也要帶走,魔門,也會沒了?!?p> 楚冥神色肅然,道:“我魔門,向來與白玉樓無怨無仇,我楚冥,更未曾得罪過樓主,何必如此?”
皇甫鋒眼中,有嘲諷一笑,道:“鎮(zhèn)魔木在你魔門,楚冥,你真認為,鎮(zhèn)魔木是你魔門的?或者,你真的不知道,你魔門,是如何擁有這鎮(zhèn)魔木的?”
楚冥神色,第一次,真正有變化。
瞧見這些,皇甫鋒道:“看來你都知道,那就自該清楚,這一劫,你和魔門,渡不過去?!?p> 楚冥默然,良久后,說道:“魔門沒錯,楚某也沒錯,不過這些話,一點意義都沒有,但,我們的確沒錯,過往一切,由楚某一力承擔,或生或死,楚某甘愿,請樓主,放過我魔門的其他人,他們都是無辜的?!?p> 皇甫鋒道:“活在這世界上,就沒有誰是無辜之輩,若多年前就找到了魔門,你們可能都沒出生,如此,生命在此刻終結(jié),也是理所應當?!?p> “楚冥,交出鎮(zhèn)魔木來,你們可以死的痛快些?!?p> “他們今天不用死,至少在當下,他們還不用死?!?p> 有聲音突然傳來,很年輕,也讓楚冥看到了希望,盡管這希望很渺小,終究也是希望。
皇甫鋒道:“為何不用死?”
年輕聲音道:“有我在,我不許!”
皇甫鋒眼神為之一凝,片刻后,輕嘆了聲:“你還是來了。”
“你不來,我便不會來!”
黑炎疾速掠來,落至魔門眾人身前,黑炎散去,少年身影出現(xiàn),正是蘇銘。
皇甫鋒道:“你不該來的?!?p> 蘇銘道:“你也不該來!”
皇甫鋒道:“你根本就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也不清楚,為了這一天,我等了多少年。該不該來,蘇銘,我不該來,那就沒有人可以來!”
蘇銘道:“你身上也許有很多故事,這些,和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你有你的目的,我有我的來意,也許魔門上下,以后都會死,今天、當下,我在,他們就只能好好活著?!?p> 我不許,這是少年的意志,無可質(zhì)疑、動搖的意志。
這意志,不但強大,更加霸道!
皇甫鋒深吸了口氣,道:“自你與鐵獅一戰(zhàn)后,整個凌陽城,便沒有人想與你為敵,今日,我來領教,希望,你能保住魔門上下,否則!”
保不住,魔門不存,少年會死!
蘇銘聞言,突然一笑,道:“皇甫樓主,這一戰(zhàn),或許要延后了?!?p> “沒那個意義!”
“有!”
蘇銘看向遠處,目光越過凌陽城,落在了數(shù)十里外的滄冥山,道:“皇甫樓主不妨細心感知一下,遠處滄冥山,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變化?!?p> 皇甫鋒心神輕動,片刻后,道:“山在動!”
蘇銘道:“不錯,山在動,那么相信,任何事情再怎么緊要,都也可以遲些時候去做,皇甫樓主,你說呢?”
皇甫鋒道:“你可以保證,魔門上下,不會趁機逃走?”
蘇銘道:“我只能保證,我的命,比他們?nèi)魏我蝗?,都要珍貴許多。”
“是這個道理,但希望,來日…”
“來日依舊有我在,也許那時,你會明白,我在,便比你任何的堅持,都要來的重要無數(shù)?!?p> 皇甫鋒眼神緊縮,道:“希望如此,后會有期!”
輪椅轉(zhuǎn)動,破空消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