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還未到學(xué)校,姜明月的頭都大了,她是數(shù)學(xué)課代表,要把每個人都作業(yè)都收上來,這倒不是什么難事,但是這次班里新來了一個男生陸少欽。
他不管上課下課都在桌子上趴著,自那次有跟他說話的同學(xué)被他吼過后,沒人再敢主動理他了。
姜明月沒辦法,只得硬著頭皮走在陸少欽面前,輕輕敲了敲桌子。
“陸少欽,交一下數(shù)學(xué)作業(yè)?!?p> 陸少欽不悅的抬起頭,邊看見眼前的少女微咬著唇瓣,單手抱著一摞作業(yè)本,另一只手因為用力握著而微微泛白。
“什么作業(yè)?”陸少欽不悅的皺著眉頭。
他的確不知道什么作業(yè),不管上什么課他都在睡覺。
“數(shù)學(xué)作業(yè),練習(xí)冊上的單元測試題,你不知道嗎?”
姜明月心里稍微松了口氣,他能回答她,就沒那么尷尬了。
“不知道?!标懮贇J繼續(xù)趴在桌子上睡覺。
“喂。”姜明月用手指點了點他的胳膊
“又干嘛?”陸少欽已經(jīng)面露不快了。
姜明月低著頭給他寫上第章第幾頁的題交給了陸少欽。
“喏,給你,你寫完以后下課再交給我?!彼畔录垪l便走了。
丁世歌在座位上看見她回來了,小聲勸她:“你干嘛這么死腦筋啊,你看誰敢去收他的作業(yè)?”
“可是,我們那樣忽視他不好吧?!?p> “有什么不好的,誰讓他那么拽,對誰都愛搭不理的,上課也一直睡覺,老師都不管他?!?p> “哦。”姜明月點了點頭沒說什么。
第一節(jié)下課后,陸少欽依然沒有交作業(yè),也沒理姜明月。姜明月碰了一鼻子灰走了,她一邊走心里一邊暗暗發(fā)誓在也不管陸少欽了。
可她的誓言并沒作數(shù)。
下午的體育課,體育老師讓他們?nèi)宄山M練習(xí)羽毛球,同學(xué)們很快主動成組了,只有陸少欽一個人在那孤零零的站著。
姜明月離他最近,她可以清楚的看著陸少欽略顯孤寂的背影。
她轉(zhuǎn)頭看了一眼丁世歌,丁世歌也看著她,兩個人相視一笑,她們在彼此眼里讀懂了對方的意思。于是她們并排走到了陸少欽身邊。
“走,和我們一組吧?!倍∈栏栝_口。
陸少欽看了眼她們倆,沒說什么,當(dāng)做是默認(rèn)了。
她們?nèi)齻€加一個其他同學(xué)一共四個,練起了羽毛球。
下課的時候,眾人按隊形站好,陸少欽站在姜明月后面,小聲的對前面的女孩說了句:“謝謝?!?p> 姜明月有些意外他的道謝,回過頭給了他一個明媚的微笑。
陸少欽卻別過了頭,臉龐泛起了一點紅。
讓姜明月更意外的是,第二天陸少欽竟然主動交了數(shù)學(xué)作業(yè)!可他也只交了數(shù)學(xué)作業(yè),其他作業(yè)一概沒交。
他依舊在上課或者下課的時候往桌子上一趴,好像有睡不完的覺一樣。
姜明月有些圣母體質(zhì),但夜清眠一直不讓她和陸少欽有過多的來往,她雖不明白原因,卻也答應(yīng)了夜清眠。
期末考試很快來臨了,這天下午,考完歷史,接下來就是考英語,英語聽力剛放完,姜明月的肚子就襲來一陣痛意。
遭了,可能是生理期要來了。
她臉色蒼白了舉起了手,聲音細(xì)弱蚊蠅:“報告,老師,我想去一下廁所?!?p> 老師看她一臉好孩子模樣便揮了揮手讓她去了,女老師也沒跟著她。
姜明月匆忙扯了幾張紙巾便往廁所跑去。
處理完后,她站在洗手池邊洗手,卻聽見旁邊男廁所傳來一陣陣錘門聲,大力而有節(jié)奏。
她嚇了一跳,故作鎮(zhèn)靜的問:“誰,誰呀?”
“姜明月,是你嗎?”陸少欽聲音驚喜。
姜明月聽見那聲音像陸少欽的,又聽他喊了自己的名字,不確定的問了下:“陸少欽?”
“嗯,是我?!?p> 姜明月才發(fā)現(xiàn)男廁所的門被鎖上了,她趕緊走過去把門鎖打開。
這種廁所的門在外面可以打開,而里面卻連門把手都沒有。
陸少欽在里面走了出來,嘴角和臉上還帶了一點血跡,衣服也皺巴巴的。
姜明月看見他這幅樣子急忙問到:“你沒事吧?要不要去告訴老師?”
他這樣子,肯定是被人欺負(fù)了。
陸少欽搖了搖頭,胡亂的洗了一把臉
“你快去考試吧,我沒事?!?p> 說著,他一瘸一拐的先走了。
姜明月也先回到考場考試。
考試結(jié)束后,姜明月回到自己班級里也沒見到陸少欽,她不知道陸少欽在哪個考場,也沒開口問別人,她等了一會都沒有看見他,便將消毒水和藥眠放在他桌子上回家了。
等第二天,她也依舊沒看見他,不過她看見陸少欽桌子上她放的藥水都沒了。
但愿是被他拿走了吧。
在考完最后一門的語文后,姜明月便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后準(zhǔn)備回家了。夜清眠依舊在她班的門前等她,引來一陣女生們的花癡。
一見到夜清眠,姜明月就把陸少欽等其他人忘在腦后了。
暑假要來了,他們一群人商量著去哪玩,林季澤和丁世歌還是一見面就斗嘴,這也是他們五個人放學(xué)回家不可缺少的樂趣。
而另一邊的安墨,心情卻不太好。她給自己考完的試卷估了一下分,估計會滑出校前十了,坐在小汽車?yán)铮粗俏鍌€人騎著自行車的笑臉,心情更糟了。
到夜清眠和姜明月在一起后,安墨的就沒有一天好受過。不過眼下放假了,她也有大把的時間去對付他們了。
前幾次是她自己太蠢了,還真是她小看姜明月了??磥硭雮€完美的辦法了。
晚上回家后,安墨吃完晚飯便去找了姜明月,要拉著她出去散心,丁世歌也在,纏著也要去。安墨無奈,只得帶上她。
她本來是想和姜明月拉近點關(guān)系的,沒想到這個死胖子一直在。
安墨便想辦法把丁世歌甩掉。
樓下有一個小型籃球場,趙泊如,林季澤,夜清眠三個正在這里打籃球。
姜明月一眼就看到了夜清眠,夜清眠長得很高,身材趨近于完美,他穿著白色的球衣,露出孔武有力的臂膀,動作瀟灑,身姿飄逸。他拿到了球,要往籃筐里投球。
余光里,他發(fā)現(xiàn)了姜明月的身影,遂偏過頭確認(rèn)
他轉(zhuǎn)過頭,汗水順著他的臉頰流了下來,浸濕了幾縷頭發(fā)貼在前額處,又溫柔又野性,看的姜明月一陣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