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世歌屬于那種從小被慣到大的嬌小姐,除了徐曉莉她幾時受過這樣的氣,安墨冷落她也就算了,她覺得沒必要跟那種人置氣,現(xiàn)在可好了,她爸爸又來指著她的鼻子罵。
他們吵得如火如荼,姜明月誰都勸不住,過往的鄰居呢也都當笑話看,沒人上來勸幾句。
安墨的爸爸是他們食品廠典型的潑皮無賴,他愛用小聰明,領導也不喜歡他,這不,到現(xiàn)在他家還沒分到房子。
不過他對女兒是最好的,老來得子,雖說是女兒,他卻格外珍惜。誰說他一點他都不會讓一點,更別說他的寶貝女兒了。若誰讓他的女兒受欺負,他一定會去拼命。何況論吵架,他還沒怕過誰。
從今天的事開始,吵到以前的舊賬,安父字字扎心,不出幾回合,丁世歌就敗下陣來,姜明月誰都勸不住,也拉不走丁世歌,便趕緊回去搬救兵去了。
不出五分鐘,姜父姜母匆匆跑了過來,夜清眠也跟了來。
他們匆匆趕到的時候,安父安母都來了。安母嗓門大,丁世歌已經(jīng)吵不過他們了。她眼圈泛紅,還不甘示弱的喊著。
姜母把丁世歌護在身后,姜父站在最前面。
“安墨爸,你和孩子這是吵什么?”
“不管你的事老姜,你往后邊去,我今天非要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不可?!?p> 丁世歌眼圈泛紅,嗓子也啞了,她真不知道這世界上還真有這么無恥的人,她倒不是怕,就是有些委屈和激動。
圍著他們的人越來越多了,他們議論紛紛的看戲,姜父不及安父的無賴,他被懟的無話可說。夜清眠護著姜明月不讓她參戰(zhàn),姜明月張牙舞爪的,像一頭要發(fā)飆的小獅子。
突然,一輛紅色的小汽車駛進,響起刺耳的鳴笛聲,把圍觀群眾分成了兩撥。車子到他們面前停了下來,大家都不吵了,都看著那輛車。
徐曉莉推開車門,優(yōu)雅的走了下來,她穿了一身黑色的連衣裙,沉得她曼妙的身材,一頭大波浪顯得她既溫柔又野性。媚眼如絲,看人的時候仿佛能把人的婚勾走了。
大家都看呆了,都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比食品廠第一美,安墨的媽媽還要好看,簡直和掛歷上的明星一樣了。
徐曉莉前些天也來過,不過那會正趕上午休,看見她的人不多,今天趁著他們吵架,小區(qū)門口第一次聚了這么多人。
徐曉莉走到丁世歌面前,眉頭微微皺起,顯示出她的不悅。她正和小姐妹們逛街,一下就被叫過來她當然不高興了。
丁世歌有自己的手機,剛剛姜明月去找救兵的時候丁世歌給她打了電話,有什么事她都找徐曉莉,她在外人面前管她叫媽媽,那這個媽媽也要盡起做媽媽的責任才是。
接到丁世歌電話的徐曉莉根本不想來的,可她又怕丁世歌給她丈夫打電話,她丈夫,就是丁世歌的爸爸。徐曉莉要在那個男人面前扮演自己慈母的形象,她要裝出很愛丁世歌的樣子,所以她不敢不來。
徐曉莉瞪著丁世歌,可她卻不敢對丁世歌發(fā)火,只能把怒氣都撒在安父頭上。姜父她是見過的,一看那個氣勢洶洶的老男人便是欺負丁世歌的人了。
“喂,就是你欺負我女兒吧?嗯?”徐曉莉怒視著安父。
此刻的安父完全傻了,他不是被她的美貌迷住了,而是從徐曉莉身后又過來幾個穿黑衣服的男人,他們每人手拿著一根棍子,個個塊頭都很大。
他們一隊人在另一輛車上下來的,排成一行站在徐曉莉背后,擠走了圍觀群眾。
一看個個都是訓練有素的練家子。
安父嚇得不敢說話,寬松褲子里的腿都在微微抖著。
“說話?。“屠??剛剛不是罵的很囂張嗎?”徐曉莉的紅指甲在陽光下張牙舞爪的,像個女妖精。
安母在安父后邊使勁的掐著安父,示意他說話。
弱者在強者面前就是這樣懦弱,甚至連大氣也不敢喘。
安父看了眼徐曉莉身后的那些黑衣人,又看了眼眼前的女人。他吞了吞口水先讓自己的心鎮(zhèn)定下來。感受到后背安母的掐了他一下,他不耐煩的把她的手甩開。
“你掐我干什么?”安父不敢直視徐曉莉,只能把火氣撒在安母頭上。
說著他使勁推了安母一把,使勁對安母喊道:“都是你這個臭娘們,在這瞎叫喚什么,孩子們的事你也管,閑的膩味了吧?”說著他竟然上手要打安母。
眾人都被安父的舉動驚呆了,這種無恥的操作真是刷新他們的下限。
“你……”安母被打了一巴掌,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臭娘們,看什么看,還不快滾。”說著,他又要動手打她。
安母又氣又怕,也沒人上來攔著安父。她只得起身哭著走了。
徐曉莉嘴邊泛起了一抹冷笑,這種小把戲真是入不了她的眼,不過,她也不想真的那么去追究一個女人的責任,便由著安母走了。
安母走后,安父轉過身來訕笑著:“都是我家那臭娘們干的,我這就回家教訓她。”說完他就要跑。
“慢著。”徐曉莉縷了縷頭發(fā),慢條斯理的說:“就這么走了啊。”
她聲音不大,威嚴卻不少。
還未等安父回答,幾個黑衣人便從后走了過來,其中有兩人架起了安父就要往車里拖。
“喂你們這是干什么,綁架是犯法的你們知不知道?”安父害怕的要命,趕緊求救。
“老姜救我。救我啊?!卑哺负鷣y的求救,眾人也不理他。
誰敢去給他求情?
姜父是看不慣安父平時的無賴樣子,但讓他看見安父被欺負他心里還是有些不忍。
“世歌媽媽,你……”他還未說完,徐曉莉便舉起右手放在嘴唇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這件事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管?!彼鲁鲞@句話轉身就走了。高跟皮鞋噠噠噠噠的,眾人卻不敢再抬頭看她。
徐曉莉帶著丁世歌一起上了車,紅色的小汽車很快就消失在十梓巷了。
眾人覺得無趣便四下散開各做各的事去了,誰都沒發(fā)現(xiàn),在安父的家里,一直在目睹整個事件的安墨。
安墨隔著窗子冷眼看著被帶走的安父,她鎖上了臥室的門,也沒去看正在哭泣的安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