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李余強(qiáng)與孟敬樞來個里應(yīng)外合,會一點一點把青幫的實力減弱,直到足以與之抗衡。
李余強(qiáng)的困境中仿佛出現(xiàn)了一盞明燈,在困頓中重現(xiàn)光明。
他看著眼前這個年紀(jì)輕輕的小伙子,不由得從心里佩服他。
“小伙子,你多大了?父母是誰,誰教你這些?”
“17歲,我沒有父母?!闭f到這里,夜清眠的眼波暗淡。
這是他的傷心處,李余強(qiáng)也不再往下問了。
“你才這么年輕就有此見地,以后必定大有作為?!崩钣鄰?qiáng)贊嘆他。
“哦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夜清眠?!?p> “好名字,好名字?!崩钣鄰?qiáng)贊嘆道。
接著他又問了些問題,夜清眠卻不再回答他了,只是說天機(jī)不可泄露,李余強(qiáng)便不再問了,和他閑談著。
這時,一個小弟走了過來,敲了敲車窗,沖李余強(qiáng)作了個看表的動作,提醒他時間到了。
夜清眠知道他今天肯定是有目的來的,便拉住了欲下車的李余強(qiáng),說了句:“強(qiáng)哥,今天您不適合做事,若是做了什么事,一定要及時收手,否則,您的親人身體會抱恙?!?p> 這句話當(dāng)然不是他瞎說的,而是李余強(qiáng)是個孝子,他母親雖長壽,卻一直多病,早些年身體長了個瘤,如今去查便正好是治療的最佳時機(jī)。
此刻,夜清眠不知他們來的目的,但李余強(qiáng)謹(jǐn)慎膽小,肯定不會輕易透漏給他,只有讓他們收手,才是最好的辦法。
夜清眠又補(bǔ)充了一句:“不止是今天,以后,盡量不要來宣城,此地四面環(huán)山,地處底洼,和您犯沖?!?p> 李余強(qiáng)復(fù)又坐下來,思索著他的話真假。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里有強(qiáng)?你認(rèn)識我?”他好奇。
“不?!币骨迕邠u搖頭,“今天與你有些緣分,才碰巧知道了你的名字?!?p> 李余強(qiáng)點點頭,信了他的鬼話。
“我知道了,多謝你的提醒?!?p> 夜清眠回應(yīng)道:“不必客氣?!闭f完,他起身告辭。
待他走后,李余強(qiáng)才叫那兩個小弟打電話找人查一查夜清眠的底細(xì),但其實,他心里已經(jīng)全信夜清眠了,只是謹(jǐn)慎使然罷了。
夜清眠回到坐席,發(fā)現(xiàn)這個宴會已經(jīng)快進(jìn)行一大半了。姜明月乖乖坐在座位上哪都沒去,還不時的朝外面張望。
但她看見夜清眠時,才放下心來。那會沒問他去干嘛,見他好久不回來才漸漸擔(dān)心起來,安墨會跳舞,她跳了些舞,姜明月卻沒有心情看。
夜清眠坐在座位上,周圍的眼神都看了過來。
夜清你絲毫不在意那些眼光,而是握住了姜明月的小手。
“喂夜清眠!”丁世歌喊了他一句?!敖髟抡娴暮孟矚g你啊!”
周圍的聲音雖然嘈雜,但試管姜明月,夜清眠卻聽的真切。
他有些欣喜,便回了個:“嗯?”
丁世歌接著說:“她剛剛看見你的時候眼睛都是亮的?!?p> 是的,天地萬物,不及她眼底的光芒。
夜清眠看著姜明月,姜明月卻有些羞澀的低著頭。
這丫頭,那天還撲在自己懷里,今天卻這么羞怯。
“謝謝你?!币骨迕邔Χ∈栏枵f。
臺上,安父卻有些著急了。今天他和徐曉莉約定好要趁著女兒的宴會,和那些人綁架丁世歌,但那群人卻突然不見了,正在他不知該怎么辦的時候又看見李余強(qiáng)回來了,他這才放下心來。
丁世歌多喝了點橙汁,宴會上的橙汁她特別愛喝,但她又怕涼,喝了幾杯就會肚子疼,不停的跑廁所。徐曉莉知道她愛這口,和她這個跑廁所的毛病,特意準(zhǔn)備的,這樣丁世歌喝的多了,便一直上廁所。果然,丁世歌去了好幾趟了。姜明月沒有陪著她,安父錯失了很多機(jī)會。
夜清眠回來后,姜明月給他夾了點菜,他們兩個人你儂我儂的,過了一會,丁世歌又想去廁所了。
她看見姜明月夜清眠兩人談的正歡也不好打擾他們,便悄悄獨自去了。
安父正仔仔細(xì)細(xì)觀察著丁世歌等待時機(jī)呢,這會看見她獨自走開了,又看見李余強(qiáng)他們回來了,心里像吃了一劑定心丸一樣。他便離開了去找丁世歌了。
此刻的夜清眠還沒意識到丁世歌有危險的降臨,他和姜明月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對危險的感官變得遲鈍。
過了十幾分鐘丁世歌還沒有回來,夜清眠才感覺不對勁。他一回頭,李余強(qiáng)他們果然不在了。
難道他們今天的目標(biāo)是丁世歌?剛剛他勸李余強(qiáng)的那些李余強(qiáng)不相信嗎?
他本不是多管閑事的人,但或許是丁世歌的那句“她真的好喜歡你啊”讓他有些心里撼動,他便站起身想去看看丁世歌的情況。
“你要去哪?”姜明月抬起頭問他。她正好想去廁所。
他不敢耽擱時間,拉住姜明月就往廳外跑。
席間的人都看他們,羨慕和嫉妒,充斥那些女孩的眼中,俊男靚女,甚是絕配。
安墨當(dāng)然也看到了這一幕,她坐在最前面,無心看前面的表演,眼光追隨著他們,她好羨慕。
今天她是主角,吸引了無數(shù)男孩的目光,卻都不如夜清眠一個重要。有些人就是這樣,你越得不到,就越想得到。
安墨也找了個理由跟著他們出去了。眾人都在專心看前面的表演,對他們的離開也并不在意。
“丁世歌,丁世歌,你在不在里面?”夜清眠大力敲著門詢問著。
飯店的廁所只有一個,是男女通用的。
姜明月不解,問他:“怎么了?”她聽見夜清眠聲音急促,便有些心慌。
“發(fā)生什么事了嗎?”她問夜清眠。
話還未落,就聽見廁所有女聲穿出。
“干嘛啊你,我還沒好呢,等會?!倍∈栏枰詾樗蠋?p> 正在這時,樓下傳來一陣腳步聲。夜清眠來不及多說,趕緊拉著姜明月往二樓跑。
“噓?!彼炖飩€禁聲的動作,半抱著姜明月往上走。
酒店的廁所在一樓和二樓中間,也就是一樓半,大廳則是在一樓,再往二樓也是餐廳,但今天已經(jīng)被安父包場了,所以此刻的二樓沒什么人。姜明月被夜清眠摟在懷里,躲在二樓的小型儲物間里。
儲物間里放了些備用的椅子和餐具,有一個小小長方形的窗口正對著樓梯,窗口很高,看不見發(fā)生的情況,只能隱約聽見他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