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還吩咐保安以后她朋友來讓他們直接上去,說完才跟著林季澤離開了。
林季澤并不介意多等了這么久,他一直懷抱感激。
“丁世歌,謝謝你,謝謝。這錢,我以后會還給你的?!?p> “沒事?!北划?dāng)面感謝的丁世歌還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你給的太多了,好家伙,70萬,把我嚇了一跳,35萬就夠了,多的我一會給你轉(zhuǎn)過去。”
“什么70萬?我爸應(yīng)該只打了35萬啊,是不是你看錯了?”丁世歌一頭霧水。
林季澤也懵了,他們怎么都想不到夜清眠給林季澤轉(zhuǎn)了三十五萬。
他們問過丁爸爸,也和銀行確認(rèn)過了,丁世歌的確是只轉(zhuǎn)了35萬。
夜清眠知道后沒說什么,只是不動聲色的看了眼丁世歌。
他就知道,丁世歌一定會幫他的。
“別管多出來的那三十五萬了,先把林叔的住院手續(xù)辦好盡快安排手術(shù)吧。”夜清眠提醒道。
幾人才不再糾結(jié),才趕緊拉著林叔安排手術(shù)了。
交上錢,第二天就能安排手術(shù)了。
幾人都陪著林季澤在醫(yī)院的走廊里等待著結(jié)果,站在走廊的窗戶上看著窗外車流涌動,感慨良多。
上一世他和姜明月怎么就走到那個地步了,姜明月又是怎么和陸少欽在一起的呢?是為了給林季澤籌手術(shù)費(fèi)嗎?
陸少欽家的確很有錢。
姜明月,還真是那樣的傻姑娘。她是天底下頂傻的傻瓜,所以才被這個世界深刻的愛著。
她心地善良單純,憑著一腔孤勇存在于這世界。她見識過這個世界上最黑暗的事,人情冷暖,人心險惡。
真正的善良,不是胸腔里有多少正能量,而是經(jīng)歷了命運(yùn)的不公,仍然懷抱愛意,心懷光明。
姜明月,真是這個世界獨(dú)一無二的寶貝。
夜清眠這樣想著,看著不遠(yuǎn)處也剛好抬頭看她的姜明月。
她笑笑,眼睛里都是星星。
……
林父的病,終于能有一個很好的結(jié)果了,手術(shù)很成功,他恢復(fù)的不錯。
林季澤顧不上糾結(jié)另外35萬的來源,他退回了那來路不明的三十五萬,每天盡心盡力的照顧著林父,父子倆的交流也漸漸多了,感情也漸漸好了許多。
一切似乎都在好的方向發(fā)展著。
暑假快結(jié)束的時候,姜明月的姑姑也結(jié)束了她的工作回來了,姜明月的苦日子也要來了。
就在姜語笙回來的第二天,家里就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姜語笙的前夫張圖。
張圖在每次姜語笙回來的時候都會來,上次姜語笙是因?yàn)榻髟卤唤壖艿氖虏呕貋泶粢粌商?。而這次卻是按照慣例要呆的久些。
張圖總是在姜語笙回來的第二天來,姜父姜母很樂意作叛徒報告姜語笙的行蹤,姜明月也是站在張圖那邊的。
張圖在學(xué)生時代就喜歡姜語笙這個特例獨(dú)行的姑娘,雖然姜語笙一直都很討厭他。
張圖來的時候,依舊是姜明月給他開的門。
“姑父,你來啦?!奔词顾麄冸x婚很久,姜明月卻還是這么喊,姜父也是妹夫妹夫的叫,可見,他們一家人還是很期望他們在一起的,畢竟,張圖一直契而不舍的追了她那么多年。
可是在愛情里,單方的喜歡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的。
“哎,嘴真甜?!睆垐D捏了捏姜明月的鼻子,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進(jìn)來了。
前幾次姜語笙一直把他往外攆,可張圖的臉皮太厚,她攆了幾次都攆不動他,后來慢慢習(xí)慣了,他每次來姜語笙都當(dāng)他不存在一般。
“語笙?!睆垐D放好東西跟她打招呼。
姜語笙低著頭擦琴沒搭理他。
他也不生氣,挽起袖子把袋子里的東西往外拿。
炸藕盒,糍粑等等很多小食,都是姜語笙愛吃的。
各種各樣的小盒擺了一桌子,他又說了些讓她照顧好自己之類的話,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姜明月一直在旁邊聽著,她已經(jīng)對這樣的現(xiàn)象習(xí)以為常了。
張圖前后呆了不到十五分鐘就道別離開了,姜語笙全程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連續(xù)幾天,只要姜語笙在,張圖都無雨無阻的來了,有些老鄰居們丟們都知道他們的事,有些人嘲笑打趣他他也只是笑笑,什么都不說。
姜明月還是挺喜歡他來的,帶了不少好吃的不說,每次他來的時候,姜明月就不用練琴了。
姜語笙性格很冷,和她呆在一起,很明顯能感到她故意的疏離,就連姜明月,都覺得姜語笙不像姑姑,到像個嚴(yán)厲的老師。
人情事故她更不在意,她沒有朋友,只跟哥哥一家來往。
姜明月覺得世上最冷的人除了夜清眠就是姑姑了。
姜明月也一直覺得姜語笙并不在意張圖,直到這天她晚上起來上廁所,迷迷糊糊的看見姑姑坐在沙發(fā)上盯著一枚戒指發(fā)呆。
月光下,銀質(zhì)的戒指映著清冷的光。
那戒指,是張圖送給她的婚戒。
姜語笙很少那樣失神的發(fā)呆,客廳里沒有開燈,她的聲影寂靜又落寞。
“姑姑,你還沒睡啊。”
姜明月開了燈,室內(nèi)變得光明。
“嗯,馬上就睡了?!彼ǖ膶⒔渲高谑掷?,轉(zhuǎn)身回房間了。
第二天,張圖照舊來了,他除了帶些吃的還帶些貴重的補(bǔ)品,都快把姜明月的家堆成小型超市了。
他還是呆了一會就走,也不多說話。
午休的時候,姜明月趁著他們午睡偷偷溜出去找夜清眠,他們約好在頂樓見面。
兩個人剛上頂樓,本該寂靜的那里,卻正站著一個人。
姜語笙發(fā)覺有人來了便轉(zhuǎn)頭看他們,她手里夾著一支煙緩緩的吸著,臉上有些淚光。
她在哭,無聲的哭著,眼淚布滿了臉頰,卻沒有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
“你們來了。”姜語笙虛偽的笑笑,同他們打招呼。
姜明月和夜清眠定在原地不敢動。連夜清眠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他們覺得姜語笙是肯定不會同意他們在一起的。
“你們聊吧?!?p> 姜語笙蹲下身擦了擦地上的煙灰,路過他們就要回去了。
“姑姑。”姜明月叫住了她。
姜語笙停下腳步,并未回頭。
“你們先聊,我先回去了?!币骨迕咭灿X得姜語笙不對勁,他只好把空間留給她們,
說著他便轉(zhuǎn)身下樓去了。
“姑姑,你怎么了?你在哭嗎?”姜明月在背后抱住她。
姜語笙沒回頭,身體卻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