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點了?”丁世歌迷迷糊糊的一句,還沒等姜明月回答就又閉上眼睡著了。
姜明月無奈的搖搖頭,給她掖了掖被角就走開了。
她剛吃了幾口早飯,就聽見丁世歌大聲喊:“我的天!九點了!”聲音很是凄厲,姜明月差點沒拿穩(wěn)勺子。
丁世歌喊完,就慌慌張張跑了出來,手忙腳亂的穿上了玄關(guān)處的鞋子,嘴里念叨著:“完了完了,要遲到了?!?p> “怎么這么著急,你今天不是不用上班嗎?”姜明月替她又整理了一下衣服。
“哎呀,就是我前些日子跟你說的那個,報名特種兵的,今天八點輪我們學校報名的體檢?!?p> “???”姜明月前些日子給她打電話聽說過那個特種兵訓練營,據(jù)說那里的教官極為苛刻,訓練也是很辛苦的,“不是吧,你真要去啊?!?p> “我都報名了,肯定要去?!倍∈栏铏z查著包里的東西,就風風火火的往外走。
“好了好了,不和你說了,我得走了。不用送啊,拜拜?!?p> 她不等姜明月說什么,關(guān)上門就蹬蹬蹬跑樓下去了。
姜明月?lián)u搖頭,說:“陷入愛情的女人啊。還是我家夜清眠好?!?p> 丁世歌和趙泊如都考上了軍官,只是趙泊如早就被特招近特種兵里了,丁世歌想追著他,只是幾次都不合格。
這次的特種兵訓練營就是由趙泊如在的部隊舉辦的,他們選拔特種兵的條件是成績前十,就能加入。
丁世歌自然不能放過這次機會。
她趕到學校的時候,體檢人員都已經(jīng)走光了,她沒辦法,又跑去了另一個學校,央求著那些負責體檢的破例為她檢查一次,那人磨不過她,就為她破例了。
為她量身高的阿姨挪揄她:“你說說你,姑娘家家的,做個話務(wù)兵不是挺好嗎?怎么非要跑去參加什么特種部隊?我估計就你這小身板啊,不到一天就得被折騰回來。”
丁世歌笑笑,也不解釋,任她說著,她心里暗自想道:平凡的大叔大媽,怎能理解偉大的愛情呢?
過了幾日,她的體檢結(jié)果下來了,她如愿以償?shù)倪M了訓練營。
夏天的午后,沒有風,空氣里除了炎熱,就是讓人昏昏欲睡。
第一天的訓練不難,只是簡單的站軍姿而已,這對于上了四年的她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只是這天實在是太熱了。
丁世歌和就在這太陽下暴曬著,有些男生都堅持不下暈倒了,她還是咬牙堅挺著。在這里,她已經(jīng)不是以前那個嬌小姐了。
她不禁想起從前她被趙泊如用籃球砸了一下,那天她委屈的哭了好久,可現(xiàn)在,她全身上下每一塊好地方,可比那籃球砸要疼千倍百倍。
想到這,她不禁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
教官看到她還笑得出來,踱步走了過來。
“喲,還能笑得出來啊?!?p> 來參加訓練營的女生本來就少,丁世歌又長得極漂亮,平時那些人就沒少開她玩笑,她性格大大咧咧的,也不在意那些,仍舊和他們當哥們處著,因此她的人緣是極好的。
“嘿嘿?!倍∈栏锠N然一笑,牙齒反著光。
那教練又和她說了幾句,趁說話間,她放松了緊繃的身體,放松了一陣。
這邊她在這吭吭的受罪,而另一邊的姜明月,正躺在空調(diào)房里吃著西瓜看著搞笑電影。她和學生一樣,是有寒暑假的,這會真是暑假,要過一個多月才開學。
她正笑的前仰后合,就聽見一陣電話聲。
“喂,泊如。”她有些意外,平時趙泊如并不常跟他聯(lián)系啊。
長大后的友情,雖不再像小時候那樣親密,可若遇見什么事,卻都是隨叫隨到的。
“明月,你干嘛呢?”趙泊如思量著怎么開口。
每天丁世歌都會在微信上打擾他幾句,可這幾天丁世歌不聯(lián)系他了,電話一個沒有,微信也不聯(lián)系,甚至連她的朋友圈都不更新了。他這心啊,沒著沒落的。
“我閑著,沒干嘛呀?!苯髟虏聹y不到他打電話的意圖。
“哦。”那頭沉默了一陣子。
姜明月也尷尬的拿著電話,不知該說些什么。
“你沒訓練???”她隨便問些問題。
“訓練完了,正歇著?!?p> 兩個人就這么尬聊著,過了一會,夜清眠回來了。
電話那頭的人聽到了開門聲,語氣也慌了。
趙泊如心想,這個夜清眠什么時候回來不好偏偏這時候回來,他可一句還沒問出口呢!
“清眠回來了,要不要你們聊?”姜明月看了眼夜清眠,想把電話遞給他,她實在是尬聊不下去了,這趙泊如進了部隊就變成了一個大直男,智商變高,情商卻變低了。
“喂,泊如?!币骨迕呖戳搜垭娫捝系膫渥ⅲ睦镆彩巧隽藥追忠蓡?。
男生和男生的聊天更直接,姜明月在旁邊聽著,趙泊如也不好說些什么,兩個人的談話幾乎冷場。
終于,趙泊如結(jié)束了話題,在他掛了電話之前,就聽見夜清眠好聽的聲音說:“她不在這,去訓練營了,”
趙泊如愣了一下,旋即咧開嘴笑了出來,可他沒有出聲,就掛掉了電話。
姜明月聽見了他們的談話,在后面抱住了夜清眠的脖子。
“泊如真的是在問世歌???”她有些激動。
夜清眠點點頭,
“應該?!闭f著,他的臉紅成了一團,他的后背能感受到某些……
咳咳……
“我要告訴世歌,她知道了肯定很高興?!?p> 姜明月拿起了電話,可她卻呆住了。
“可是我該怎么說呀?就說,趙泊如打聽她的動向嗎?”
“不行不行,他沒有明說,萬一是我們誤會了他的意思怎么辦?那世歌豈不是空歡喜一場了?”
她拿著電話無限糾結(jié),不知該如何是好。
夜清眠已經(jīng)顧不得她了,轉(zhuǎn)身就往浴室走去。
“你去哪???”
“洗澡?!?p> “怎么天天老洗澡???”
姜明月嘟囔著,放下了手機。
夜清眠扯下了領(lǐng)帶,他最近越來越不敢看她了,尤其是那雙汪著水的眼睛,能把人的魂魄吸走。
他們領(lǐng)了證,在法律上已經(jīng)是合法的夫妻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她結(jié)婚,想完全擁有她。可是面對她時他又不敢,尤其是那雙太過清澈的眼睛。他總覺得自己的想法齷齪,怕污染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