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日月殿請重燁殿主!”
蒼隆大喊著,讓婢女去請重燁,蒼離抬起了手,臉色難看至極,
“父親,不用……師傅治不了我的……”
蒼隆心急如焚,看到蒼離隱忍的臉色,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離兒,當初你不是說有一位姑娘……”
蒼隆話還沒說完,蒼離苦笑了一聲,看來自己還真是高估這具身體了,肖雨,我們的約定,你要失約了嗎?
蒼離漸漸無力,抬起頭,用自己僅有的一絲力氣對蒼隆說了一句,
“父親,送我回房即可,我要等一個人?!?p> 說完倒在了椅子面前,蒼隆大聲喊著蒼離,周圍叫嚷沖天,可惜蒼離此時腦海中只浮現(xiàn)出了一個身影……
滴滴噠噠的雨點落下來,漸下漸大,鳶樾的花瓣無精打采的耷拉著,云霄沖擊魂境無果,有些好笑,嘲弄的說了一句,
“我說鳶樾,你有這么餓嗎?之前不是讓你喝了大半的靈滴天露,還有啊,我一半的鬼草都讓你吸收了!”
鳶樾瞬間有了精神,鬼草?!
“嘿嘿,云云,你看你空間里的鬼草還有大半呢!不如再讓我吃點吧?”
云霄聽此,臉色一正,
“不行,我的鬼草可是用來治療蒼離的熾血之癥的,要是沒有了,還要麻煩師傅再去鬼地取,況且我算了算日子,這蒼離的病啊……”
云霄話說到一半,突然想起今天好像就是蒼離熾血之癥爆發(fā)的時間,
“糟糕!”
云霄扯了自己的黑衣,縱身飛出院子,向著蒼族主府跑去,轉(zhuǎn)眼消失在雨夜中。
“干什么啊!急匆匆的?”
鳶樾在空間里抱怨著,
云霄心中懊悔,她先前已經(jīng)和魂藥拍賣行的五掌事說過自己會如約到的,現(xiàn)在看來倒是自己不守約定了,要是蒼離真的……云霄不敢多想,暗暗調(diào)動了全身魂力,加快了腳步。
一刻鐘后,云霄躡手躡腳的進了蒼族主府,還沒等她邁開腳步,
“大膽!什么人!”
云霄暗叫不妙,當初魔焱帶她巧妙的避開了蒼族所有侍衛(wèi),現(xiàn)在可是只有她一人,果然不行啊,
云霄淡定如斯,轉(zhuǎn)身面向身后的侍衛(wèi),壓低了自己的聲音,侍衛(wèi)戒備的看著云霄,云霄開口表明身份,
“我是來給你們公子治病的人?!?p> 前面的兩個侍衛(wèi)對視了一眼,面露懷疑,后面的侍衛(wèi)點了點頭,快步離去,
云霄站在地上,黑衣已被雨水淋的半濕,空氣一陣安靜,云霄手中暗凝魂力,實在不行,今天就打到蒼離房間。
侍衛(wèi)頭對準云霄,開口說道,
“跟我走吧,去見族長?!?p> 云霄松開了手,走在了前面。
云霄慢慢放慢腳步,這是……去蒼離房間的路?難道蒼離的病真的犯了?
侍衛(wèi)敲開門,蒼隆坐在蒼離床邊,臉上難掩憂慮,
“進來,”
云霄抬腳進了蒼離房間,余光瞥見床上躺著一個人,又看見蒼離滿臉擔心,看來蒼離的病真的再次爆發(fā)了,
“蒼族族長,想必蒼離公子也和您提起過我,我手中有治療蒼離公子的藥,煩請族長讓我一試?!?p> 云霄站定,先開口解釋道,
蒼離睜開了眼睛,看見肖雨一身黑衣,黑紗覆面,放心的笑了一聲,肖雨,你果然還是來了!
蒼隆看見蒼離轉(zhuǎn)醒,輕聲詢問,
“離兒覺得如何?可還撐得住?”
蒼離看著云霄,
“父親放心,此人就是肖雨,我沒事?!?p> 云霄打量著蒼離的面色,眉頭微皺,
“還請族長挪步,我現(xiàn)在要為公子治療,他的狀況已經(jīng)很不好了。”
蒼隆見蒼離開口,放了心,慢慢起身,對云霄拱了拱手,云霄連忙還禮,
“既然如此,我相信姑娘,還請姑娘盡全力一治?!?p> 屋子里只剩下蒼離和云霄兩人,云霄快步走到蒼離床邊,化出四株鬼草,凝成滴液,以魂力渡進蒼離魂脈之中,熾血之癥越壓制,就會反彈的越厲害,說到此,總歸還是要找到根治之藥,要不然,蒼離遲早……
云霄調(diào)動周身魂力,空氣一陣波動,蒼離汗珠漸落,
“?。。?!”
蒼離難忍痛苦,喊了出來,
云霄吃力,不知這蒼離的魂境到了什么地步,自己的魂力根本就不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