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藍染叛逃
“朽木隊長,我有沒有說過,你有時候就像個跳梁小丑?”藍染忽右介問道,忽然間眼神一凝,超強靈壓壁猛的往一個空處撞了過去,卻聽得一聲悶哼,朽木白哉自那處迭出身形,倒飛而去,落在地上時,右手臂已經(jīng)扭曲變形,初步融合崩玉的藍染恐怖至斯。
藍染緩緩站起身,似乎是在體驗崩玉帶來的改變,仔細的握拳又松開道:“果然是崩玉的力量,能夠消除界限并提供無限可能的進化之物!”
“崩玉?”朽木白哉皺眉道,這個名字聽起來很陌生,但是似乎又從什么地方聽起過,位于高層的他,雖然不是權(quán)力核心,因為派系的問題,他的交際圈曾經(jīng)也一度涉及到尸魂界極度隱秘的部分,但是自從與緋真結(jié)婚后,他自然也被排擠出了那個圈子。
藍染忽右介抬頭看了看遠處的天空,視線所及的盡處,無數(shù)的死神正在如潮水一般的趕來,首當其沖的就是浮竹十四郎,他正背負著山本元柳斎。
“藍染忽右介,藍染!一切都是你搞得鬼!我真是瞎了眼,看錯了你這個叛徒!”山本元柳斎隔著老遠就大吼道,或許真是氣急了,憑他的實力,居然也喘息不停。
藍染忽右介挑了挑眉,他才剛剛?cè)诤媳烙瘢瑢嵙B原本的卍解程度也沒達到,對付有傷在身的朽木白哉只是舉手之勞,但要是面對整個護庭十三隊的圍殺只怕是力有不逮,何況還有個實力深不可測,連十萬死神圍殺斗無法奈何的前大鬼道長橘時唯在附近,兩人的仇怨可是根深蒂固,藍染并不認為這個時候,他不會出手,連忙放棄殺了在場所有人,而是吩咐道:“我們走吧!來日再來收割這些蠢豬的性命!”
打不過就逃,向來是反派角色的慣用的手段,只是從藍染口里說出來,更顯得好聽一些。
東仙要和市丸銀連忙站到藍染忽右介的身邊,只見藍染忽右介將早已準備好的術(shù)式結(jié)界向天空一揮,立即便有一道光柱從虛空中探出來籠罩了他們?nèi)齻€人。
“這是……反膜?”離的近的朽木白哉皺眉道。
反膜是虛圈的虛夜宮控制的一種空間定位傳送結(jié)界,歷來只在虛夜宮之主的手中掌握,專門用來營救重要的大虛,只要得到了準確的空間坐標,就能夠于虛空中投射一道光柱,因為光柱的范圍很小,所以空間坐標必須十分準確,藍染忽右介也是在即將要離開時,才將攜帶此時定點的空間坐標送了出去,果然立即迎來了反膜之光。
光的內(nèi)外其實是相互隔絕世界,目標一但被此光包圍,就相當于處在另一個空間里,反膜外面的人就無法接觸到他了,但是還可以通過視覺看見,但是聲音卻傳不出來,是一種非常強大的防御招數(shù),藍染忽右介這時候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反膜營救,可以說不打自招了所有的罪行。
只是這眨眼的功夫,浮竹十四郎等隊長就已經(jīng)來到反膜近前,可以說,剛剛的藍染忽右介只要稍有猶豫,就肯定別想離開了。
最先憤怒的不是山本元柳斎,反而是狛村左陣,重傷的狛村左陣連一只手臂都失去了,卻依舊不改他的火爆脾氣,你指著反膜內(nèi)的東仙要罵到:“你這個無恥之徒!老夫和你共事多年,對你推心置腹,你卻一直利用老夫!東仙要,你所說的正義在哪里?這就是你想要的正義嗎?”
不同于狛村左陣的跳腳大罵,山本元柳斎顯得很平靜,只是蒙住的雙眼看起來有些凄涼。
“藍染忽右介,我山本元柳斎重國在此立誓!無論你跑到哪里,老子都要你為這次的事情付出代價!護庭十三隊不會放過你,就算你逃到虛圈,老夫也要踏平虛圈,將你找出來!”他不急不緩的道。
反膜之中只有光線的反射,看得見里面的人,卻并不傳導聲音,所以藍染忽右介等人應(yīng)該并不知道山本元柳斎說了些什么,可神奇的是,似乎十分了解山本元柳斎,藍染忽右介沒有聽見,卻知道他此刻的想法,用口型表示了一個回應(yīng)道:“我等你!”
在場許多隊長都看到了,不由得臉皮鐵青,都覺得藍染忽右介簡直過分的離譜,但卻又并不敢告訴山本元柳斎,只得當做沒看到,避免刺激了這位現(xiàn)場最高指揮官,又下達了什么昏頭的命令,在他們看來,這次圍殺白塔,就是一個昏頭的命令。
反膜之一中,叛逃的藍染忽右介、東仙要以及市丸銀都緩緩上升著,接受著眾人的注視,不少與之復雜糾葛的人都怔怔的看著,其中就包括了已經(jīng)蘇醒過來的雛森桃。
藍染忽右介融合崩玉的時候,或許因為崩玉的干擾,他的始解效果自動解除了,所有人對于曾經(jīng)遭受到的完全催眠都有了一個醒悟,知道自己應(yīng)該是中了招數(shù),其中醒悟極其深刻的就是山本元柳斎。
隨著藍染逐漸消失在虛空中,橘時唯才施施然尾隨大部隊過來,其實他甚至不想出面,如果不是黑崎一護和露琪亞的靈壓忽然消失的話。
伊勢七緒陪同橘時唯出現(xiàn)在雙極臺上的時候,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許多死神暗自拔出了斬魄刀,如果說藍染忽右介在他們最痛的傷口上捅了一刀的話,他們現(xiàn)在便如同驚弓之鳥,生怕還有人再捅一刀,此刻怕是尸魂界最脆弱的時候了,能夠戰(zhàn)斗的隊長級死神只有三名,毫無疑問這些人綁在一起也不會是他們印象中的橘時唯對手。
“為什么都這么看著我?覺得我很喜歡痛打落水狗嗎?抱歉,我只是過來看看熱鬧而已,順便撿撿垃圾那兩個快死的人,你們用不上了吧,那我可就帶走了?!遍贂r唯指著倒在血泊中的黑崎一護和露琪亞道。
石田雨龍和茶渡泰虎反倒是沒有致命傷,在橘時唯的倉促治療下很快便能行動,分別抱起露琪亞和茶渡泰虎尾隨橘時唯便要離開。
“大鬼道長閣下,請恕老夫今日無禮之舉,對于被藍染忽右介挑撥蒙騙,做出圍殺鬼道眾的事情,在之后處理完瑣事后,必會親上白塔予以交代?!鄙奖驹鴶群鋈徽f道,叫住了橘時唯的去勢。
橘時唯回首看了看,點點頭道:“我會等你兩個月的時間?!眱蓚€月并不是他隨口說說,透支念力發(fā)動了超大規(guī)模的回道咒術(shù),使得他的精神和靈體都負擔嚴重,兩個月是最起碼的修復期,這兩個月他都必須在白塔中靜養(yǎng)。
繁忙的戰(zhàn)后工作開始了,八番隊隊長京樂春水在四番隊的緊急搶救下蘇醒過來,轉(zhuǎn)入了重傷救護室,這個地方是副隊長虎徹勇音負責的,在這里京樂春水見到了日番谷冬獅郎、朽木白哉、狛村左陣和碎蜂,他們都是在先前的戰(zhàn)斗中受到不同程度的創(chuàng)傷,短時間內(nèi)難以恢復,需要留隊觀察。
“想不到會在這里,以這種方式相聚,似乎平時,我們的交流都不多嘛!”京樂春水努力開著玩笑道,實在是氣氛過于低沉。
護庭十三隊除總隊長外,三名隊長級死神叛逃,剩余九名隊長級死神,這里就有五名,還要排除涅繭利那個在十二番隊靜養(yǎng)的膽小鬼,如果說出現(xiàn)了什么變故,尸魂界現(xiàn)在能夠作戰(zhàn)的只有卯之花烈、更木劍八和浮竹十四郎,但是卯之花烈還要在四番隊中治療傷員,聽說已經(jīng)不眠不休的忙碌了七天七夜。
“勇音,聽說你妹妹要升副隊長了,是不是要找個合適的時候請我喝酒???”京樂春水見其他人沒有交談的興趣,只能把話題放在正給他換藥的虎徹勇音身上。
虎徹勇音比起幾十年前清瘦了不少,臉上的笑容也少了很多,聞言只是平淡的道:“京樂隊長,你好不容易從死亡線掙扎過來了,最好還是靜養(yǎng)恢復,別說太多話,至于喝酒,更是想也別想。”
“哎,如果躺在這里的是時唯,你肯定不會這么冷淡……哎喲喂!痛死我了!勇音,你不能輕一些嗎?”隨著虎徹勇音重重的按了一下他后心的傷口,京樂春水痛的眼淚都出來道。
虎徹勇音卻沒說話,反倒是進來的卯之花烈回應(yīng)道:“京樂隊長,你真是幸運,如果不是你的魄髓和鎖結(jié)天生就比較偏上,藍染忽右介的那一劍就算殺不死你,至少你也是個殘廢了,看到你現(xiàn)在這么有活力,我還是很欣慰的。”
“卯之花隊長……”幾名重傷員都與她打著招呼,代表此時對她的尊重,隨著山本元柳斎在對待內(nèi)亂的重大失誤中,凸顯了十分錯誤的判斷,這位平時不瘟不火的四番隊隊長在關(guān)鍵時候起到了穩(wěn)定人心的重要作用,以她為首的派系,也第一次成為了靜靈庭的最受重視的勢力。
卯之花烈接過虎徹勇音手上的工作小聲道:“你一定很想他吧?雖然說已經(jīng)知道了原因,但是他的通緝令還沒取消,實在不方便來這里,他人就在白塔,倒是你可以去找他,我想他一定也很期待……這里的事情有我就可以了,你去吧,代我向他說聲抱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