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小心地推著輪椅走在路上,橋墩下的水被夕陽染成紅色,木槿抿唇,還好醫(yī)生說季懷瑾還可以站起來,要是不行,雖然能生活,只是這么驕傲的人……他肯定會接受不了的吧。
“林木槿,你又在想什么呢?”季懷瑾笑著,手上繞著一串手串,手慢慢盤著,“是不是又想著你那個找不到的人了?”
“季懷瑾啊,你怎么就那么愛吃醋呢,吃醋鬼?!蹦鹃刃χ虏鬯霸谙肽隳?,你呢!”
“哦?”季懷瑾側(cè)頭親了親她的手背,語氣里的愉快簡直遮掩不住,“我有什么你好在意的?”
“你什么時候腳才能恢復(fù)???”木槿飄忽著,推著他慢慢走,明明就有電動輪椅,這大爺偏偏不坐,非得她來推著才肯。
“應(yīng)該要很久吧?”季懷瑾皺著眉頭,快哭出來的樣子,“小槿,對不起,我真沒用。”
木槿哪里看過他要哭的樣子啊,覺得自己扎人家心口不好,急急忙忙安慰起季懷瑾來,還差點咬到了舌頭。
他們又走過別墅區(qū)外頭的一小塊田野和水池,天色漸漸黑了起來,遠(yuǎn)處一輛車直直地朝著他們駛來。木槿頓時緊張起來,推著輪椅就回頭跑,季懷瑾安撫著拍了拍她的手,說:“別擔(dān)心,其他勢力都被我鏟除了,不用跑?!?p> 就在小半月前,季懷瑾就把季家所有勢力打壓的打壓,銷毀的銷毀,不留情面,就兩個月,一切季家有潛力的派別,都消失掉。
像是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
“我賭不起。”木槿將輪椅推下田壟中,漂浮的紅色蘆葦很快就將輪椅遮掩住,直直跑向前方。
車子快速地?fù)踉谀鹃鹊拿媲啊?p> “林小姐,我家老爺有請。”季二打開車門,請木槿進(jìn)去。
“不去?!蹦鹃葥u搖頭,“要是他是個壞蛋怎么辦?”
季二剛想用強(qiáng)制手段,只聽遠(yuǎn)處蘆葦叢里走出來一個人,墨發(fā)黑眸,衣著休閑隨意,眼神沉沉,看清楚之后季二一陣哆嗦。
“少爺。”季二低頭,“是老爺……”
“要見人,叫他自己上門來,”季懷瑾攬著木槿就要走人。
“季懷瑾!你腳什么時候能走的?”木槿簡直氣瘋了,這個人一直騙她說自己的腳有毛病,結(jié)果好得很,不行太氣了!
木槿氣不過,狠狠踩住季懷瑾的腳,碾了兩下跑掉。
“分手!”
“小槿,小槿……哎,木槿!木槿!等等我!”季懷瑾一瘸一拐地追著木槿,季二就這么看著看著,突然笑了。
真是讓人羨慕的溫暖。
直到兩個人的身影消失在暮色里,季二才抬腳上車,打算回去稟告季老爺。
當(dāng)晚,晚飯還沒上桌,門就被撬開,對,就是撬開。因為季懷瑾吩咐不給季老爺開門,所以季老爺叫人來撬門。
季老爺氣得要把門給炸了。
進(jìn)門他都要笑了,季懷瑾臉青一塊紅一塊,一邊臉頰還腫起來。
木槿瞪著他,不說話。
“小槿,餓了吧?”
“不餓,氣飽了。”
“小槿,我錯了?!?p> “您怎么有錯,是我錯了,我傻,太容易被騙?!?p> 季懷瑾哀嘆一聲。
季老爺嫌棄地看著季懷瑾,露出笑容,想要自我介紹,木槿臉色一板,誰都不看。
“這小子做錯事,林家姑娘,我?guī)湍憬逃?xùn)教訓(xùn)他,就別生他的氣了?”季老爹沒辦法,只能幫著自己兒子哄兒媳婦。
“世界上哪有人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的?”木槿氣到不行,“還腿腳有毛病,是我有毛病,整天擔(dān)心他站不起來?我瘋了,神經(jīng)??!”
季懷瑾突然沉默,少見地不笑,突然釋然地把眉頭松開,抱住木槿。
“這話,讓人想早點娶你回家?!?p> 木槿換上容木槿平常笑瞇瞇的樣子,冷哼一聲說:“我要去找小時候的小哥哥了,不稀罕你?!?p> “你敢!”季懷瑾瞪起眼睛,不可思議的模樣。
“我不敢?我還敢走呢!”木槿扯著自己的裙子就想往外走。
“我唱曲子給你聽,你不是一直想聽嗎!”
季懷瑾突然福至心靈,腦子想出這句話來,本想著應(yīng)該沒有用,結(jié)果木槿慢慢回頭,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說著:“你說的,不反悔哈?!?p> 說著說著蹦噠著回沙發(fā)坐著,一邊還無聊地甩腿,說:“季懷瑾,怎么還不上菜啊,我和伯父都快要餓瘋了?!?p> 季懷瑾看著憋笑的季老爺,只好認(rèn)命地走到廚房催飯,本來吩咐一句就可以,但是木槿肯定不肯,只能寵著這個小祖宗了。
哩個咚咚鏘
謝謝評論區(qū)的小可愛安慰我呀,感動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