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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瓊瀲滟清歌辭

第一百零一章 風(fēng)落京城夏未涼8

瓊瓊瀲滟清歌辭 熙彧承明 2081 2019-10-16 06:05:00

  放棄吧,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想起來的。清歌心道,嘴上卻說:“沒有,只是方才看見他與風(fēng)奕靖在一塊兒。”

  “表少爺回來啦?”靜姝微微驚訝,又道:“先前的確有聽說表少爺和懷王殿下交好的傳聞,表少爺會出現(xiàn)在懷王府也不奇怪?!?p>  清歌卻沒心思關(guān)心后面那句,而是問:“什么叫他回來了?”

  “表少爺?shù)母赣H、也就是小姐的親舅舅項舅爺身子向來不好,北方寒冷,特別是到了正月,項舅爺身子骨便不太行,而南方冬日天氣暖和,于是上年臘月初表少爺便帶著項舅爺以養(yǎng)病的緣由去南方游玩?!膘o姝解釋。

  “也就是說這個項舅爺和我母親是親兄妹?”清歌迷惑道。

  “嗯?!膘o姝點頭。

  “為何你從來沒跟我提過?”

  “嗯…”靜姝猶疑道,“因為小姐和項舅爺、表少爺?shù)年P(guān)系都不太好?!?p>  “怎么個不好法?”

  “這就要追溯到夫人身上了?!膘o姝頓了頓,放下筷子道:“小姐要聽嗎?”

  看靜姝的神態(tài),恐怕這隱情頗為復(fù)雜。

  “你說?!?p>  從靜姝口中,清歌得知——傅寧的外祖父項沛是太學(xué)院的太師第一人,更是先帝的同窗密友,當(dāng)朝許多在野的官員都曾是他的學(xué)生,包括當(dāng)今圣上風(fēng)伯庸與傅寧的父親傅鐮。而傅寧的母親項凝云便是在太學(xué)院認(rèn)識傅鐮的,據(jù)說兩人是一見鐘情。

  一開始他們瞞著所有人偷偷談戀愛,少年的感情難以抑制,兩人情投意合,愛得越發(fā)深沉濃烈,在遮遮掩掩不久后,他們的事情還是被項沛知道了。項沛一氣之下把項凝云關(guān)在了家里,而此時事情敗露,傅鐮帶著聘禮前去項府求親,卻被項沛拒之門外。

  項家先祖曾輔佐縉太祖統(tǒng)一江山,祖祖輩輩皆與縉朝朝堂糾葛緊密,項家先祖為防子孫卷入朝野斗爭,故而立下家訓(xùn):項家子孫凡達官者皆不得參與皇室之爭,凡女眷皆不得嫁予與皇室有密切關(guān)系之人。

  當(dāng)年李氏還不是皇后,風(fēng)伯庸也還是寧王,李氏只是風(fēng)伯庸的正妃。而風(fēng)伯庸是先皇后所生的嫡次子,其兄長風(fēng)伯文是當(dāng)時正統(tǒng)的太子,兩人為同胞親兄弟,按理說該互相扶持平復(fù)朝堂,阻止其他妃子所生的皇子謀權(quán)奪位。但無奈的是,風(fēng)伯庸的想法卻并非如此。故而當(dāng)年雖然太子已立,可朝堂上卻是呈現(xiàn)了四子奪嫡的景象。

  若傅鐮只是一介書生,項沛還不至于如此反對,可偏偏傅鐮是皇后的親表弟。他自然是站在風(fēng)伯庸那一派的。

  項沛是個固執(zhí)的人,先不說傅鐮此人如何,單是項家的家訓(xùn),他便不能把項凝云嫁給傅鐮。

  可惜愛到深處不自知,項凝云雖深知此訓(xùn),依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新,不顧整個項家的反對,在項沛關(guān)她期間,以絕食、自刎相逼,最后雖如愿嫁給了傅鐮,但也與項家斷絕了關(guān)系。盡管她在婚后幾年一直有努力跟自己的親人和解,但項家的人都沒有理會她,除了她重病臥床時項晏去看過一次。在她離去不久后,項沛也過世了,之后傅府和項府也再無往來。

  后來傅寧進宮伴讀,偶爾見到那兩位名義上的舅舅和表哥,會禮貌的呼喚一兩聲,除此之外,逢年過節(jié)也會送些禮物過去,別的就再無過多交流,時至今日也沒有變過。

  聽完靜姝的話,清歌終于明白為什么她失憶后這位表哥為何從未出現(xiàn)過了。

  “自夫人嫁給老爺后,項太師和項舅爺自行辭去了官職退出了朝堂,項家便不參與朝政了。這些年來小姐和項家也甚少聯(lián)系?!膘o姝微頓,遲疑片刻說:“不過當(dāng)年小姐和齊王殿下的事,項舅爺?shù)故怯袆襁^小姐。”

  靜姝跟清歌說了傅寧之前進宮在宮內(nèi)與項晏見面的事。

  清歌聽后,大致明白。

  “怕是不想自己親妹妹的女兒重蹈覆轍吧?!比舨皇沁@道圣旨下來,恐怕傅寧真的就一頭撞進齊王那兒去了。而且這么看來,項家的人也不像靜姝所說的對她與傅寧的母親漠不關(guān)心,這其中定是有什么隱秘。

  玄清殿——

  一個四旬左右的中年男子從殿外走了進來,眉目冷峻,嘴角邊有些許淺淡的胡須,神色漠然,一身褐色粗衣裳絲毫掩蓋不了他身上的長者風(fēng)范。仔細(xì)一看便會發(fā)現(xiàn),他與項鋆瀾的樣貌有七分相似。

  此人便是項鋆瀾的父親——項晏。

  項晏身軀凜凜,對著穿黃袍的人微微行禮,不卑不亢地喊道:“陛下?!?p>  風(fēng)伯庸回過頭對他笑道:“你終于回來了?!?p>  兩年前北境被犯、軍資貪污案曝光、王篤除獄中自刎,他就料到有人在背后推動這一切,再加上那時江南密探傳來的消息,他便暗中派遣項氏父子二人去江南潛伏取證。歷時八個多月,他們終于回來了。

  兩人坐于彼此對面,張公公在旁邊為他們二人倒?jié)M了茶。

  “你此去江南一切可好?”風(fēng)伯庸問。

  項晏道:“謝陛下關(guān)心,臣一切安好?!?p>  風(fēng)伯庸與項晏年少相識,是十分要好的朋友,盡管后來風(fēng)伯庸登上帝位,兩人有了君臣之禮的畢恭畢敬,但情誼卻從未改變。

  如今看友人這般疏遠的態(tài)度,風(fēng)伯庸淡淡一笑,“你是在惱朕在你前去江南期間賜婚寧兒嗎?”

  “臣豈敢?!表楆滩槐安豢旱?。

  盡管凝云被父親逐出家門,但她依舊是他唯一親妹妹,她嫁入傅府后的那些年,他在明面上雖沒有去看過她,但私底下卻是經(jīng)常偷偷地去瞧她。那年凝云病重,在他面前托孤,拜托他照顧好寧兒。這是他妹妹唯一的遺愿。

  寧兒和齊王的事他無法阻止,但不想唯一的侄女走上妹妹那條老路。他知道皇上不會同意齊王與寧兒的婚事,雖然并未在皇上面前表露此番意思,但皇上必然明白。

  如今君王決策,造就今日指局面,若說不氣惱是不可能的?;噬系臋?quán)衡利弊,實則是將寧兒推入另一座的萬丈深淵。

  可事已成定局,再多說,無非是無病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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