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暗流涌】
經(jīng)過一天的勞碌,用熱水洗去一身疲累后。
洛瑤換上單衣,搖搖晃晃的走到床邊,像是木頭一樣直直的倒在了自己床上。
回憶起今天的生活,她就覺得自己累得發(fā)慌。
這一天應(yīng)付起家里人的感覺,就好像比上輩子初三應(yīng)對老師布置下來的題海還累。
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她是體驗到了這種身心俱疲。
想要成為躺在鹽巴地里時不時翻個面的那種咸魚。
想留她在這里繼承家產(chǎn)的話,是不可能繼承家產(chǎn)的了,這輩子都不可能會繼承家產(chǎn)。
做生意又不會做,也就只能找人打打架,偶爾穿世界過渡一下,才能勉強(qiáng)維持得了生活這樣子。
這個家暫時是不能繼續(xù)留下了,今天大家也不知道咋了,一直很熱情的樣子。
讓她好不習(xí)慣。
主要是她這個人就不是能在一個地方待的住的人。
家里一回來感覺還好,可是待久了以后,骨子里那股不安分,想要到處趴趴走了的感覺,就默默爬上了腦海,想要支配她到處跑。
走一走也不是壞事,多認(rèn)識點朋友也是挺好的,洛瑤想著。
反正現(xiàn)在爹親的身體也沒有什么事,這一家子里自己在意的人都過得好。
她也就沒什么掛牽的了。
而自己處身的這個時間段還比較模糊。
可以確定的是,素還真一直都還待在翠環(huán)山?jīng)]有出來搞事情。
洛瑤能摸著她的良心說,現(xiàn)在可以算是比較和平的一段時期。
她要是不趁著這個機(jī)會出去到處看看也是不甘心。
不如她這兩天找個時間,留下書信,體驗一下曾經(jīng)就想試試的說走就走的旅行。
嗯,就這么愉快的決定吧……
洛瑤被柔軟的床鋪包圍著,在陷入睡夢前,迷迷糊糊的想著,然后,不自覺的慢慢睡了過去。
一陣微風(fēng)吹入室內(nèi),一抹黑色身影隨之而來,拂滅燭光。
房間陷入一片黑暗,那一抹黑色也似是融入了這片寂靜無聲的夜色中。
靜靜看著床上的人影,默默的沒有了蹤影。
是夜。
月涼如水,透人心扉。
在夜色濃郁的深夜里,一匹無人乘騎的快馬奔進(jìn)了百藥谷。
奇異的是,在此路上穿行而過的守夜弟子,不知為何,卻是完全無視了它的出現(xiàn)。
響亮的馬蹄聲越來越快,聲音輕松穿過了寂靜山谷,傳達(dá)到最深處無人打擾的小屋中。
木門在馬蹄聲停止在屋外的時候,“咿呀”一聲被一只纖弱的手掌打開了一角。
擁有一張平淡無奇容貌的綠衫女子從里面走了出來,注視著有些不安分的馬兒。
“希律律……”
出現(xiàn)在門外的這一匹寶馬通體雪白,宛如雪山之上最為純凈的顏色,烏漆漆的眼瞳里裝著一份人性化的急躁。
“別急別急?!本G衫女子抬手拍了拍有些急躁的馬兒,取下了按在兩側(cè)的布袋。
除去一些瓶瓶罐罐,只有封面無字的一封信。
?。垡娦艅t安,勿念。]
簡短幾字,幾乎沒有任何出奇之處,卻令綠衫女子心安。
“主人,您,終于回來了。”
壓抑著的嗓音幾分沙啞,幾分哽咽。
是欣喜若狂。
是哀傷絕殤。
也是輾轉(zhuǎn)千年歲月的執(zhí)著,一朝得到慰藉的五味成雜。
是似乎用世間的言語一時無法解釋的。
又一處,幽暗所在。
一封信悠悠從天而降,不偏不倚的落在長椅之上,一抹朱衣絳紅身影面門上。
被驚擾了休眠的人微微蹙眉,略帶疑惑從睡夢中醒轉(zhuǎn)。
?。垡娦艢w期近,某當(dāng)問一句,當(dāng)年之約是否還要履行,若否,休做理會。]
“嘖,多年不見,肚量怎么依然不見長進(jìn)呢?”男子拿下面門上的信,不由唇角微漾,輕挑揚(yáng)起眉角,端是風(fēng)流不羨。
似是不屑,幽沉的眼眸中不自覺亮起光:“不就是飲了你一壇笑紅塵嗎?”
明月悠悠,躍入眼簾。
似是回想那一襲青衣獵獵,風(fēng)姿綽約,卻語驚人言辭。
‘既是吾親手所釀,價值上自然世間絕無僅有,你私自飲了我的酒,就是上了我這一艘賊船!’
“細(xì)細(xì)想來啊,這倥傯半生飲酒無數(shù),最有滋味的還是那一壇酒了?!?p> 他半瞇起狹長的眼眸,借著涼薄月色,回憶久遠(yuǎn)古事。
大概也是一場久遠(yuǎn)的夢,夢醒便是如今,接下來也許還要做一場很長的夢。
無至禪境。
夜至,誦經(jīng)聲息。
彌生起夜提燈,卻是看見大殿亮著燭光,一時好奇心起,逐步走近,看見的是一身正裝的師傅。
“師傅,已經(jīng)很晚了,你在等誰???”彌生有些好奇,又有些關(guān)心師傅的態(tài)度。
“彌生,你且早些休息去吧,此間之事不可入外耳?!睙o塵衣緩聲道。
接下來要見的人,又或不是人的來客,不是如今該出現(xiàn)之人。
“我明白了師傅?!睆浬贫嵌狞c了點頭,提著燈轉(zhuǎn)身出了大殿門。
忽來一陣微風(fēng)拂入殿內(nèi),一道玄甲身影一步踏入其中。
踏,踏,踏。
本是無有實體,此時在燭光下竟與活人無疑。
“禪師,這當(dāng)是你與吾初見,雖然俗套,但仍要說上一句,慕名已久?!?p> 她微笑中帶著幾分肆意,一雙琥珀色的眸子似是藏著一片無人知的光景,在燭光照映下煞是好看。
“阿彌陀佛,女施主此番前來不知所為何事?”無塵衣眼中平靜無波。
“我來,只為一事?!彼諗苛搜壑辛髀兜男σ?,隨之蛻變銳冷眼鋒:“把我還給我好嗎?”
“尸魘已然成魔,即使是女施主你再想以它之身復(fù)生,也難免被魔氣沾染墮入魔道。”無塵衣有所憂慮,婉言拒絕。
“事情起因,難道就無三教之過?”她冷言冷語。
當(dāng)年之戰(zhàn),因他人設(shè)計所致,她之魂魄離散肉身,無所防護(hù),沾染魔氣肉身成魔,被鎮(zhèn)壓此處。
“吾不想犧牲他人斬因果,你是要逼吾血流成河。”
“苦海無涯,何必呢?”無塵衣一聲長嘆。
“禪師,佛門常言前世生因,后世結(jié)果,因果循環(huán)?!彼f著,沒有動手的打算:“今天吾也要與禪師論一論這因果?!?
斷今古
啊,身體被掏空,要推薦票才能補(bǔ)回來?。ǒ偪衩魇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