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是巍峨的寺廟,山下的青石板路邊,一顆大樹下,一個錦衣華服男孩蹲在地上哭泣著,他看起來不過四五歲,時不時拿肉肉的小手背抹抹眼淚,那模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他一身穿著十分華貴,一看就是家世極好的,卻不知為何會獨(dú)自出現(xiàn)在這里,又為何會在這里哭泣。
“你怎么啦?哭什么呀?”就在錦衣華服的男孩哭的傷心的時候,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在了他的耳邊。錦衣華服的男孩抬頭,就看到面前站著個唇紅齒白的小男孩。小男孩身穿一身藕荷色的衣服,看起來和他差不多大,此時正瞪大眼睛疑惑的看著他。
“我爹,我爹不要我了?!卞\衣華服的男孩繼續(xù)哭泣著,抽抽嗒嗒的說道。
“不會吧,你長的這么好看,你爹怎么會不要你呢?”藕荷色衣服的小男孩搖頭,不相信。
“是,是真的,我爹要把我送到寺廟里去了?!卞\衣華服的男孩哭的更傷心了。
“也許是你爹送你去寺廟里吃齋菜呢。你說的是上面那個寺廟吧?我跟你說哦,里面的東西還挺好吃的。對了,這個給你,你不要哭啦,臉都哭花了。”藕荷色衣服的男孩從兜里掏出來一個梨遞給了錦衣華服的男孩,“我就這么一個呢,都給你啦,所以你別哭了?!本瓦@么一個還是她悄悄從供桌上摸的呢。
錦衣華服的男孩看了看眼前的梨,又看了看藕荷色衣服的男孩,沒有伸手去接梨,又哭了起來。
“哎呀呀,你別哭啦。好吧好吧,這個也給你。”藕荷色衣服的男孩從另外一邊的衣兜里掏出來一顆糖果,遞到了錦衣華服的男孩面前。錦衣華服的男孩呆愣的看著眼前的糖果,還是沒接。
“真是的,那這個再給你,不要哭了啊?!迸汉缮路哪泻纳砩嫌痔统鰜硪环藉\帕,把錦帕展開,里面是一塊邊角有些碎了的糕點(diǎn),然后不知道從哪里又掏出幾顆果脯,想了想,他又從衣袖里面掏出了幾個栗子來,全部遞到了錦衣華服的男孩面前,一臉肉痛的說道,“都給你,不要哭了啦。”
錦衣華服的男孩早就看呆了,他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的身上可以藏這么多吃的。
“男孩子不可以隨便哭的喲。而且你長的這么好看,你爹怎么會忍心送你去當(dāng)小和尚呢?肯定是你搞錯啦。”藕荷色衣服的男孩把手上的東西一股腦全部塞到了錦衣華服男孩的懷里,然后伸出小肉手笨拙的為他擦了擦臉上的眼淚。
而這個時候,錦衣華服的男孩看到給他擦拭眼淚的那只手腕上,戴著一串佛珠。
藕荷色衣服的男孩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目光,順著他的眼神看到了自己手上的佛珠,笑嘻嘻的說道:“這個啊?我跟你說,這個是件法寶啊。會伴隨著我一起長大的,你說厲害不?”
“厲害?!卞\衣華服的男孩傻愣愣的點(diǎn)頭,已經(jīng)忘記了哭泣。這個時候的他是那樣的單純,完全相信眼前人說的話。盡管這樣的話聽起來是那樣的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