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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鳥與笨笨樹

第十八章:說不出口的想念

自由鳥與笨笨樹 葉唇膏 2296 2018-12-04 22:51:01

  毛尤一就在葉瑜舟不遠處,看著她跟她看著的男生,眉來眼去。對在毛尤一心里,他們就是在眉來眼去。毛尤一很難受的有點心火郁結,這個女生,憑什么這樣罵自己啊,自己離成年還有6年好嗎?誰要快成年啊,說的這么老,肯定是那個女生要成年!于是葉瑜舟在毛尤一的心里被定為成為:比自己大四歲的老阿姨,很兇。等他留學一年回來有空去慶離,再會會這個大媽跟那個大叔。

  正在前往流光路上的二人并不知道,已經(jīng)有未來的一只海歸,準備在回來的時候游去慶離找他們麻煩。

  張木散對這個下午極為珍惜,因為隔天他就要被叔叔接走,去帝都參觀叔叔的工廠和學習一些基本的管理事項,一去就是兩個月。本來在葉瑜舟被處罰之前,他覺得這兩個月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現(xiàn)在看來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就像是對以前的二人來說,最平常不過的課后辣條小活動,現(xiàn)在看來都很意義非凡了。

  葉瑜舟自然也對張木散要去帝都的事情有了解,但是在未來那種大家都要成長得情況,能一年見一面已經(jīng)是不易了。葉瑜舟深刻的記得劉嫣講過的一個關于她媽媽的故事:

  她媽媽年輕的時候在村子里也算是很漂亮的姑娘,家里也是勤勤懇懇地種田,植桑。當時的國家很重視生產(chǎn)力的發(fā)展,對于口碑好勤勞誠實的農(nóng)民,有當面的獎勵跟一塊小勛章。在輪到劉嫣媽媽家被嘉獎的時候,負責嘉獎的村干部第一眼就喜歡上了她。但是當時劉嫣媽媽已經(jīng)被自家爹指婚給了隔壁村,家里做煤炭生意的一個小伙子,她雖說見過,但是心里也沒什么感覺,在當時能過日子就是最重要的事情。而且如果不好好跟丈夫相處,被打罵是常事,更別提什么幸福了。

  但是劉嫣媽媽第一次聽到幸福這個名詞,是從那個干部那里聽到的。干部會跟她說很多她沒見過的東西,飛機、衛(wèi)星、電視、西裝、詩歌等等。她第一次被這樣深深地吸引了,她想跟他一起去看那些他說過的東西。就像他說的那樣:“我想帶你去看最美的山水,然后把你畫在我心里?!?p>  那個年代的愛情其實很簡單,可以一件事,可以一句話,可以一個人。當劉嫣媽媽的婚期越來越近的時候,村干部突然跟她說自己要升遷了,可能再也不會回來了。她突然感覺自己要失去一切的時候,村干部告訴她晚上1點也就是農(nóng)村的子時,會有一班火車來鎮(zhèn)上,通往他升遷的城市。他等她到1點,如果來了,他就負責她一輩子。

  但是男人最后一個人走了,他認為是她舍不得農(nóng)村樸實的生活,怕去城里被人取笑,男人帶著遺憾,走了。事實上當晚,劉嫣的姥爺就守在自家后門,等劉嫣媽媽的腳一踏出來,就被棍棒一頓悶打。最后腿被打斷了一半,連夜送去了醫(yī)院。那天晚上她一直對著鎮(zhèn)上的方向在喊著:“你再等等我啊!我能走啊!等等我?。 逼鋵嵈謇锏钠渌硕悸犚娏?,連夜里熟睡的孩子都被驚醒,嚎啕大哭,聲音在夜里跟著她的哀嚎聲回蕩在一起,格外凄涼。

  就是沒有人出來幫她,沒有人,沒有人。

  最后腿是治好了,但是在下雨天的時候,會有一種從骨子里透出的釘子扎般的疼痛,但是再疼也比不上那年,劉嫣媽媽被悶棍打死的愛情。

  劉嫣很小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母親下雨天從不下地,甚至有的時候不下床,就跑去問為什么。但是已經(jīng)懂事的劉嫣聽到故事的那一刻,泣不成聲,一遍一遍哭著問媽媽:“母親,你會不會恨我?恨父親?”

  劉嫣媽媽就對她說:“我不會去怪你,你沒有什么錯。你父親也沒有錯,只是我要讓你永遠記得一件事。”劉嫣那一次,幾乎用了全部的力氣去聽那句話。

  “不要讓你愛的,或者愛你的人跟你真正的分離。這一離,就是一輩子干不了的枕頭褥子。”

  之后因為葉瑜舟跟劉嫣在班上玩得最好,劉嫣在一次跟她談心的時候,劉嫣說出了那個故事。或許是劉嫣自己需要傾訴,或許是她真的想讓葉瑜舟也不要錯過;但是那天,兩個人都一起哭了很久很久。

  葉瑜舟從那時起就決定,只要確定了自己的心意,一定不會讓那個人就從生命中錯過。

  張木散點了兩瓶小豆奶,一瓶遞給了她,就這樣喝了起來。流光還有一個非常特殊的優(yōu)點,就是這件小賣鋪的木屋后面幾乎是一片平地,面朝西邊,日落尤其美里壯闊。這不,現(xiàn)在他們就在欣賞著。

  當然,有利自然有弊,下雨的時候平地造成的麻煩也不小。由于沒有樹木,雨水輕而易舉地就可以漫到小木屋的地基,泡壞木頭。

  他們還給老爺爺清理了很多次積水,作為回報,老爺爺說只要是他們兩個人來流光,他就只收豆奶錢。張木散每一次在走之前,都會偷偷多放一些錢到老爺爺?shù)墓褡永?,因為老爺爺很信任他們;所以讓他們動收錢的盒子的時候都沒怎么防備,這也方便了張木散進行放錢行為。老爺爺一般一個月才會點一次賬,正多虧了他不會記下每一筆收入,這種行為才一直沒被發(fā)現(xiàn)。

  現(xiàn)在的老爺爺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雖然還對生意的運營精明于心,不被供應的人所欺騙價額;但看單子的時候用的眼鏡,鏡片是越來越厚了。

  “你放心,爺爺以后由我來照顧?!比~瑜舟信誓旦旦地說,她也一定會做到。

  張木散笑了笑,道:“師傅,照顧爺爺偶爾來幫幫他搬東西就好了,但是照顧自己和學習,一定要更上心,不然以后到了高中,徒弟比你厲害一大截,你就尷尬啦~”

  葉瑜舟白了他一眼,“你個沒良心的,天天想著你當師傅不成?我看你上山一趟能采回來多少毒蘑菇,學習又不是萬能的,重要的是……..”

  “重要的是實踐~”張木散模仿者她的語氣,大聲地對著夕陽喊著,仿佛夕陽就能聽得見一樣。

  葉瑜舟臉色不經(jīng)意的一紅,給了張木散一記頭槌。這小子是怎么回事,連倜儻我都覺得他身上有光,是夕陽太紅了還是我的心太亂了?其實葉瑜舟自己知道答案,但是對他這顆笨笨樹,葉瑜舟還真是不知道從何下手,才能暗示他一些東西。

  吃了一記頭槌的張木散齜牙咧嘴,但是心里卻異常開心。一年,等她能跟他再次一起放學,不會很久。

  最后二人在夕陽的余暉下,微笑了很久,在回家的那個分叉口,揮手,再回首。

  “一定要想我啊!”葉瑜舟這一次,還是沒能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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