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兩個商業(yè)巨頭都知道的情況下,張木散作為他們最親的小輩卻還被同事各種暗招相待,只能說明——他的這兩位好長輩默許了這一切,相當期待他的表現。
張木散在心里給這兩位長輩一個大大的白眼,本來還以為是什么高級考驗,結果盡是一些他在學校里已經見怪不怪的把戲。還真別說,這些手段相比當年張木散遇到的一個極品,還真是顯得極其遜色。
這件事情由于張木散覺得過于丟臉,自然就沒跟葉瑜舟提起過。
在初二的一個冬天,在眾多看不慣張少爺的人里,有一個同是富家子弟的男生,叫做單侗同。單同學雖然有著不錯的家境和成績,但是尤其看張木散不爽,因為張木散在不跟平常男生交流的同時,也把自己這類跟他一樣從商家庭背景的人,毫不留情的屏蔽了。因為得不到張木散朋友的資格,那些人就開始覺得張木散有些自命不凡過于清高。
明明家里都有錢,你怎么不跟我玩?
明明我穿的名牌跟你是一樣的,你怎么不跟我玩?
明明大家原本可以做朋友,你怎么不跟我玩?
所以以單侗同為首的富家團隊,籌劃了一場看似有意,實則無聊的破壞活動。
張木散有一天來班上的時候,穿了一件單侗同叫不上名字的國外名牌,在報紙上看過,那是非常火爆的限量版,全球只有50件,30件在歐洲,15件在美洲,在中國僅有的5件,就有一件被張木散這樣穿了出來。
那是一件設計大膽的鏤空毛衣,寬松的版型,棕色的毛線夾著白色的細線,織出的花紋呈六角花型,花瓣以尖狀收尾,六片花瓣相接處鏤空。在花心處,又是同樣的鏤空手法,做到花中有花,相當耐看。再用這種設計有規(guī)律的應用在整件毛衣上,十分精美。
這件衣服實際上是張父買來給楊沐沁的時候,本來一穿上,楊沐沁的優(yōu)雅氣質盡顯無余,寬松的設計上身效果也十分舒適。張木散看到了也贊不絕口,但是張云修就是越看,越覺得哪里不對勁。
“夫人,脫下來,不能穿,領口太低了!”張云修一發(fā)現這衣服的不對勁之處,就要楊沐沁換掉。楊沐沁自然心里是不開心的,“說好了全球只有50件的,你叫我脫就脫,你肯定是騙我的,哪有什么限量,我看就是你嫌我老了,穿不得這些顯身材的衣服,哼?!?p> 楊沐沁心里知道張云修是怕她穿的太露,也不喜歡別的男人多看她。但是這衣服也確實珍貴,一時間,她還真的舍不得脫下來;再說了,她也挺想捉弄自己老公一下,這番話就有一些故意的成分。
“不不,怎么會呢,不是說這衣服就不穿了,木散這不是在長個子嗎,你看,都要比我我高了,這衣服寬松些,能讓他穿個一兩年,夫人你說是吧?!睆堅菩廾鎺в懞玫目粗鴹钽迩撸竽X飛度運轉,如果楊沐沁拒絕了,接下來他要怎么勸才好。
楊沐沁卻像是突然被點醒了一樣,一個歡快的拍手“對呀,我的木散白白凈凈的,穿上肯定也很好看,木散,快去試試,好看的話媽媽就給你;說實話,媽媽也只舍得給你穿了呀?!?p> 張木散看著自家父親渴望的眼神,拿起衣服隨性往自己身上一套,還真是個斯斯文文卻又不女氣的少年郎,那些花紋仿佛能勾出他那層不明顯的文藝氣質,讓他看起來氣質更像楊沐沁了。
“好,木散果真是穿什么都讓媽媽賞心悅目,衣服一定要保存好知道嗎?”
張云修淚目,只能在心里偷偷抱怨:哎,都沒想起過雖然我年紀大了,但身材也是很有型的好不好,又沒有肚子,腿也很長,這么久想不起我呢。Orz
張木散點點頭,回了房間之后,隨手扔進了衣柜里,直到有一天起遲了,往衣柜里快速一伸手,摸了一件隨意地穿上,就去了學校。
單侗同自然是不會知道其中緣由的,他們當時唯一想做的事情,只有把那件衣服給毀掉。他們在張木散的后座桌子上,刻意沾上了很多能勾起毛線造成脫線的小倒勾,等著張木散弄壞了衣服回家被臭罵一頓,明天愁眉苦臉的來學校讓他們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