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素不在,時雨把文件給護士,就給她發(fā)了條微信,離開了。
走在樓層里,時雨突然想起了一個人。
還是去看看吧,畢竟事故是因她而起的。
走了幾分鐘,時雨就來到一間病號房前,抬手準(zhǔn)備敲門,這時病房里就傳來一陣對話。
“月月,你現(xiàn)在傷口怎么樣啦?”一位中年婦女問。
“沒事,醫(yī)生說,只要按時吃藥,大概過兩三天,就可以回家調(diào)養(yǎng)?!迸⒆勇曇艉芎寐牐f話時,還帶著一股稚氣,“媽,你不用擔(dān)心我,我沒事的?!?p> “這是我從家里給你帶的飯,你平時最喜歡吃的,”中年婦女看著女孩,說道,“月月,還有你以后不要再跟時雨在一起了,她存心不良!”
中年婦女一說道時雨這個名字,心里就莫名其妙地不高興,像是在躲避瘟疫一樣,恨不得蕭新月離時雨遠一點,最好不要再碰面。
“媽,時雨現(xiàn)在這個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xiàn)在不能因為害怕傷害就離開時雨,我不能那樣做?!?p> 誰都愛惜自己的羽毛,但事情總要分清是非對錯,如果一遇到困難就撇清關(guān)系的話,那她和那些人有什么差別。
而且,時雨的家族內(nèi)斗,在上層社會也不是什么秘密。
中年婦看著自己的女兒,本來好端端的一個女兒,自從跟了時雨,各樣言論的矛頭也直指向蕭新月。
她嘆了嘆口氣,說道:“如果時雨是無辜的,那那個替她頂罪的男人,和她是什么關(guān)系,竟然吹來幫時雨冒名頂罪?”
蕭新月一臉低沉,她母親對時雨的事情知之甚少,加上一些不利于時雨的八卦新聞漫天鋪地而來,惹人懷疑,也是無可厚非。
她也知道,那個男同事和時雨來往并不密切,只是偶爾見面說一兩句話,他到底憑什么名目幫時雨頂罪,蕭新月一時也說不上來。
“總之,你還是遠離她一點才好!”中年婦女繼續(xù)說。
時雨聽了幾句,也沒有再打算進去,既然現(xiàn)在住院費已經(jīng)交了,她想去上班。
怔了一會兒,她就朝著門口走去。
一個小時后,扶桑一號公館。
時雨剛給客戶送完酒,從會員室里走出來,包包里的手機就震動起來,時雨拿出手機,看著屏幕上的號碼,她似乎有些不高興。
“什么事,說吧!”她猶豫了幾秒,最后還是接了電話。
時雨一邊說,一邊來到高級會員室里的一間備用密室。
密室里隔音很好,無論里面怎么熱鬧,外面是聽不到的,時雨走進去,把門關(guān)上,就朝里面走去。
“姐,好久不見,你現(xiàn)在還好吧!”電話的那端就傳來一聲矯揉造作的聲音。
時雨幾乎不想聽到時云的聲音,畢竟也是最后一次通話,所以她多了幾分耐心。
“你有什么話,就一次性說完吧!”時雨冷淡地說,字里行間帶著一種打發(fā)的意味。
時云也不是傻,從時雨說話的口吻里,她聽出了幾絲輕慢和諷刺,但時雨愿意和她說話,已經(jīng)算是給她面子。
但不管怎么說,她已經(jīng)是落魄的鳳凰不如雞,她就是有幾十萬張嘴巴,也抵不過網(wǎng)上那些漫天鋪地而來的緋聞。
知道時雨不高興,她就越得意。
“不過也是,即使撞死了人,都能平安無事地自由來去,這倒是讓我感到很意外呢!”
“你很失望吧,我還活得好好的?!?p> 知道時雨開始有些動怒,時云心里簡直就是樂開了花,她就是想看見時雨一副狗急跳墻的樣子,不,應(yīng)該是兔子咬人。
“還行吧,”她一副散漫的樣子,她一副悠閑的樣子,即使聲音溫婉柔和,聽起來卻讓人不怎么舒服,“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把債給還完,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怎么,你自己都自顧不暇了,還有心思來關(guān)心我嗎?”時雨風(fēng)輕云淡地說道,“最好你們母女都把他給看好了,省得那天躺在他身邊的,又是另一個女人!”
“你……”時云這時候氣呼呼地說不出話,她動怒起來,聲音特別尖銳刺耳。
沒過幾秒,她就恢復(fù)了臉色,她嘴唇一勾,繼續(xù)和風(fēng)細雨地說:“我好好地跟你說話,沒想到你卻這樣跟我不客氣?!?p> “不想聽,好啊,再見!”
說完,時雨拿掉手機,就要掛掉。
“等等,”時云聲音突然抬高,開始變得有些尖利刺耳,“我還有有事情要跟你說!說完你就可以掛斷電話?!?p> “還有什么話,就說吧!”她說。
知道時雨還在聽她講話,她說,“姐,你知道葉硯山現(xiàn)在跟誰在一起嗎?”
時雨沒有搭腔,電話里一片寂靜。
“我現(xiàn)在跟葉硯山在一起,所以以后別有事沒事就找硯山,他現(xiàn)在是我的男朋友!最好你連電話都別給他……”
時雨掛掉電話,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