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劍英的一番話,讓所有在場的人,都覺得有些意外又覺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頓時間,整個會員室里鴉雀無聲。
他們知道,這是墨劍英一貫的做事風(fēng)格,神秘莫測,又無法捉摸,這是耍弄手段的一種手法,在游戲還沒有開始的時候,先讓他們自亂陣腳。
會員室里,氣氛一下尷尬下來,時雨掃視了整個房間,除了墨劍英,都是很陌生的面孔。
時雨向來喜歡安靜,她不喜歡呆在很熱鬧的地方。
“我先出去一下!”她抿著嘴唇,對站在旁邊的男人說,眼睛卻投向門口。
葉西妍這會兒正面容枯槁的樣子,兩只眼睛凝滯地看著他們,整個人僵硬地站在那里。
男人單手插褲袋地站在她的面前,一只手拿煙支抽,英俊的臉龐沒有浮起半點漣漪,黑色的眼眸像一灘化不開的濃墨一樣,眼神平靜地注視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
他和平時一樣,他動作儒雅,高貴。身上穿一間深藍色的襯衫和一件黑色的褲子配上一雙世界頂級名牌的高級皮鞋,整個裝飾合著他小麥色的皮膚,看起來給人一種懾人的魅惑和神秘感。
時雨剛說完話,他沒有說話,只是一臉平靜地看她。
“這是他默認了嗎?”她想,沒過幾秒,她伸手從桌上拿過包包,轉(zhuǎn)身就要走出去。
畢竟在她不喜歡久呆在這個地方。
剛沒走兩步,手腕就被一只蒼勁有力的手拽住,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她又被甩進他寬大結(jié)實的胸懷里。
面對突如其來的動作,她身體失衡,以為自己要摔下去,所以兩只手緊緊地摟抱住他的腰。
盡管她一副鎮(zhèn)靜的樣子,心里卻還是被嚇得怦怦亂跳,好一會兒,時雨才回過神來。就忽然問道男人身上一陣清冽的煙草味,瞬間感覺到周圍有一種濃郁的男人的味道包圍著自己。
這種味道,很熟悉。
和他多次接觸,但每次他都會給她一種不一樣的感受。
沒過幾秒,時雨很快就把手放開了,因為她不想在這么多雙眼睛面前和他做出這么多纏綿曖昧的動作。
一種猝不及防,時雨又被強大的手機給撈回去。
“在床上的時候,都沒有這么矯情,現(xiàn)在臉動不動就紅,你在害羞?”他滾了滾喉結(jié),聲音沙啞地說。
“這么多雙眼睛盯住著呢!”時雨低頭湊近他耳邊說。
本來她覺得沒有什么,聽他這樣一說,臉?biāo)查g就刷刷地?zé)崃似饋怼?p> 這種感覺像是在戀愛,生澀向往,又不敢伸出手。時雨覺得,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越來越微妙,像是甘蔗倒吃,越來越甜。
葉西妍的眼睛越瞪越大,瞬間感覺到失去了說話的能力,她身體有些癱軟,要不是一手扶著門,可能已經(jīng)站不穩(wěn)。
沒想到時雨這么快,就把墨劍英勾引上手,想想還真是低估了她,她這會兒的對時雨的嫉恨,越來越深。
妒忌的心開始慢慢膨脹,就如身體里注入一股毒液一樣,開始侵入五章六腑、四肢百骸。
墨劍英抬起那雙蘊藏著一股銳利的冷眸,投向正站在門口的葉西妍,她這會兒看起來有些可憐狼狽,一雙眼睛有些捂住地看他。
最后他還是忽視般地掠過了,她看起來無辜,惹人可憐,但永遠都逃不過他犀利的眼神,所有的精心算計和準(zhǔn)備,都經(jīng)不起他一秒鐘的考驗,他們的關(guān)系也就是想推高起來的杯子,輕輕一動,就能瞬間崩塌下來。
他想知道,她到底有多大的耐性,也想知道,她能深藏不露多久。
葉西妍知道越是緊要關(guān)頭,就不能自亂陣腳,許久,她冷笑:“時雨,我希望你今天這樣做,不是自取屈辱!”她聲音嘶啞地說,就跌跌撞撞地走開。
腳步的聲音越來越遠,她紊亂的腳步才越來越清晰有些,剛才滴落下來的淚,現(xiàn)在已經(jīng)干了,取而代之的是猙獰恐怖的面孔,她悄悄地一邊甩手一邊緊握拳頭。
“時雨,這筆賬,我一定要討回來的?!彼劾锫舆^一抹陰狠,一字一板地說道。
時雨對她來說,是個危險的存在,她一定會想法設(shè)法地除掉這個障礙,而不能再等墨夫人親自開口。
時云這會兒在酒吧里東張西望,她正在尋找葉硯山。
剛才葉硯山把她送出藍夜城后,叫家里的司機送她回去,在一陣左思右想后,她不放心,又重新跑出來找葉硯山。
在酒吧里,各種色彩的燈光交換著,光線黑暗朦朧,似乎也不太容易找人,時云再次拿著手機撥打葉硯山的手機號碼,卻還是手機關(guān)機的狀態(tài)。
找不到人,她心里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想到葉硯山和時雨在一起的場景,她很擔(dān)心他們舊情復(fù)燃。
“必須要盡快找到他們!”她想,“不然自己精心算計的一切,不久毀于一旦了嗎?”
她絕對不能讓葉硯山和時雨在一起,她愛葉硯山,她擔(dān)心他被時雨奪去。
所以為了得到他,她甚至可以不擇手段。
她抬腳就走進去,就看見葉西妍臉色難看地走過來,她也沒有想那么多,就直接走上去,“西妍,看見你哥了嗎?”她很焦急,即使知道她心情不好,還是有些迫不及待地問。
葉西妍一眼看見時云朝著自己走來,她很快就收束了怒容,他哥對她一副態(tài)度冷淡的樣子,他還是覺得畢竟是自己人。
時云對她來說,倒是一顆好棋子,今天的事情就要鬧大一點,好讓時雨到時候里外不是人,等到他徹底沒有了依靠,再讓他消無聲息地消失在巖城,出出喉嚨里的這口惡氣。
“這條路的盡頭!你走過去直接推門進去就看見了?!彼恢圹E地說,整個人還是那樣高傲清冷,讓人看到可怕,似乎剛才的事情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這這合了她的性格,變臉如翻書,陰晴不定。
時云這會兒沒有心情顧及那么多,她急切的心早就已經(jīng)飛到別處。
她朝著剛從的方向看,就有些匆忙地說,“我現(xiàn)在去找他,有空再陪你出來逛!”她平靜的口吻里,透露出絲絲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