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西妍的私人公寓里,她一個人躺在沙發(fā)上,拿著手機(jī)看著邢費南發(fā)過來的聊天信息,她修長粗黑的睫毛動了動,沒過一會兒,她眼睛從手機(jī)屏幕上轉(zhuǎn)到桌子上楚隨的資料。
邢費南,對她可謂是愛入骨髓,為人陰狠狡詐,做事不折手段,就連堪稱世界最強(qiáng)大的男人,墨劍英都要提防他三分。
也是因為他父親破產(chǎn)的事情,所以心里一直很仇恨墨劍英,他這輩子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讓墨氏集團(tuán)所有的一切財產(chǎn),都移到自己的名下,他監(jiān)督著葉西妍的一舉一動。
為了能抓住她的心,他覺得這個時候出現(xiàn),她是不會拒絕。
過了一會兒,葉西妍還是忍著心里的厭惡,回了他一句:“我現(xiàn)在在外面沒時間,有空和你聊聊?!?p> 她放下手機(jī),有聽到微信發(fā)過來的消息,她又伸手過去拿手機(jī),打開一看,是時云發(fā)過來的。
“西妍,我今天已經(jīng)給時雨發(fā)了信息,以她的這種性格,我猜她晚上一定會回來的?!?p> 葉西妍看了看,嘴角浮起一抹滑稽的笑意,就回來她:“嗯,最好一次性把這件事辦好!”
“我知道!”時云很快地回了一條。
……
在水墨西岸別墅里。
時雨剛和墨劍英說完話,就轉(zhuǎn)身要上樓回房間里收拾東西,就聽到后面?zhèn)鱽硪痪洌?p> “要不要我送你過去,畢竟我也沒有岳父家?!?p> 吃飯?說起來倒是像是有那么一回事,恐怕她這時去參加鴻門宴吧,按她這種情況來看,大多不是什么好事。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不用麻煩墨先生!”
“嗯,要是你覺得沒有問題的話,就自己小心點!”他說。
時雨覺得他這樣說有些奇怪,這時她第一次聽到他用這樣的口氣跟自己說話。
他有這么關(guān)心她嗎?時雨想,可能是她幫他照料傷口,所以才會這樣吧!
時雨回到房間,進(jìn)浴室沖了個熱水澡,換上衣服,簡單整理了下,就拿著包包走出別墅。
這是下午五點多,陽光已經(jīng)變得柔和起來,地上的樹影也越拉越長,獨棟別墅的周圍也很安靜,這環(huán)境,卻讓她勾起了一連串的回憶,心里不免有些黯然傷神。
以前,每次過傳統(tǒng)節(jié)的時候,她會一個人漫步在別墅周圍的一隅安靜地坐著,想想知道天上的牛郎織女是怎么相會的,天上真的會有喜鵲搭橋嗎?是不是坐在葡萄下,也真的能聽到他們說悄悄話?
或者有的時候,她會陪著自己的母親父親說話,聽她們說一些有關(guān)民間的故事。
沒想到十年過去,真是世事變遷,沒想到她認(rèn)為最普通的事情,竟然成為了她最美好的回憶。
原本是她母親的房間,已經(jīng)換成時明元的小三許春寒的,就連他的愛,都已經(jīng)全部放在時云的身上。
曾以為,她忍,一切都可以和平相處,還是可以和睦睦地生活的,但事實證明,她錯了,她發(fā)覺自己越是退讓,她們就越是步步進(jìn)逼,甚至處處陷害自己。
名聲狼藉,設(shè)計陷阱讓男人奸污自己,她還搶走了自己的男朋友,想到這些,時雨冷笑著。
今天回去,就應(yīng)該跟他們好好說說,反正這段所謂的親情,她已經(jīng)不想在持續(xù)下去了。
幾分鐘后,時雨來到外面,叫來一輛車,就直接往巖城富人區(qū)的別墅駛?cè)?,大概半個小時候,車子停在富人區(qū)的別墅區(qū),時雨下車,朝著自己家的別墅走去。
雖然是自己從小生活的地方,但是她感覺到感情已經(jīng)慢慢變淡,到最后覺得也沒有什么留戀的了,這里已經(jīng)物是人非。
“雨兒,回來啦!”住隔壁的李大媽看見時雨走進(jìn)去,一副熱心地打招呼,她一手推著她孫子在院里走。
“嗯!”時雨嘴角浮起一抹笑意,過去和小朋友玩了一會兒說了些話,就勁直朝自家的別墅走去,按下門鈴。
沒過一分鐘,沒打開了,保姆看見時雨,有些尷尬地愣了一下,但還是耐著性子迎笑到:“小姐回來啦!”
時雨不說話,從她有些勉強(qiáng)的口氣里,她知道她現(xiàn)在在家里的分量,她心里到底有些涼,但是她也不想跟一個保姆計較。
她沒有搭理,只是一臉冷淡地直接走進(jìn)去。
這時剛好是下午六點半,家里一貫是這個時候吃飯,時雨往餐桌旁掃了一眼,讓她感到意外的是,多了一個人,葉硯山。
她也沒有客氣,直接把包包放到沙發(fā)里,就直接走到餐桌,“今天的晚餐不錯,菜肴豐富,更重要的是,還來了一位稀客!”時雨抿嘴綿里藏針地說。
時明元聽了臉色立即沉了下來,自從她們母女進(jìn)來以后,她處處都讓時云下不來臺,還經(jīng)常晚上不回家。
許春寒倒是有一套一套地,吹完枕邊風(fēng),又扮演賢妻良母,說什么時雨沒有錯,錯的是,她讓時雨失去了母親,要怪就怪我之類的話。
這把戲,果然還是湊了效,一番話這樣下來,時明元聽了反倒越來越內(nèi)疚,感覺到他虧欠了許春寒和自己的女兒時云似的,他心里想,楊紅英要是早點死去,她們母女也不至于受那么多的罪。
她看時雨一副當(dāng)仁不讓的樣子,就嘆了口氣,同樣是女兒,為什么差別就這么大。
“時雨,許阿姨做事處處為你著想,處處給你退讓,你別給我得寸進(jìn)尺!”時明元說著,就一邊劇烈地咳嗽起來。
念著她失去母親的份兒,他口氣也變得慈祥起來。
“是嗎?”時雨看見他一副樣子,臉眼皮都沒有掀,就說,“爸,我看你因為她們母女兩個,早就已經(jīng)把我這個女兒當(dāng)外人了吧!”
“雨兒,餐桌上,不要惹你爸生氣,有什么事情,我們不能私下談?wù)劦?!”許春寒一臉慈祥的樣子,偽裝得也很到位,做出端莊得體顯大度。
“姐,我看你是看見硯山選了我,所以你心存妒忌吧!你就是見不得我好?!弊谌~硯山旁邊的時云這會兒說了句。
葉硯山那手臂提醒了一下她,低聲地說:“云兒,事情已經(jīng)夠亂了,你就別再添亂了?!?p> 時雨看見時雨,覺得很反胃,要不是她出手,她還真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她抬起頭,看著葉硯山,再看看時云,抿唇冷笑:“葉先生,你就不怕她不高興嗎?”
她狠狠的回一句,讓時云感覺到自己失盡顏色,臉上非常難看,她看著旁邊的男人,問道:“你這是要替她說話嗎?”
想到剛才葉硯山幫助她說話,現(xiàn)在又沒有直接回她的問題,她就暗暗地在下面踩了一腳,眼睛瞪著他看,心里開始有一股惡氣。
她看著時雨,打扮簡單,但是不得不承認(rèn),她姿色確實比自己勝幾分,她越想心里就越妒忌。
還好她有很好的情緒控制能力,沒一會兒,她臉上一副溫婉地笑著,“時雨,你不會因為得不到男人,所以就想報復(fù)硯山,去爭葉西妍的未婚夫吧!”她故意高聲地說。
時雨火上澆油,這次她回來,就是為了讓時明元知道她做的事情,好讓她掃地出門,永遠(yuǎn)不再進(jìn)時家的門。
為了抓住這次機(jī)會,她們母女可謂是耗費心機(jī),這會兒,正要看好戲上演呢。
“有沒有這事!”時明元一手拍著桌子,聽到時云說的事情,他臉色被怒氣沖得微微紅。
“爸,你跟小三和私生女都已經(jīng)被扶正了,干嘛不允許我去做別人小三,上梁不正下梁歪嘛!”時雨拿著高腳杯,晃了晃杯子里鮮紅的液體,繼續(xù)輕慢地說,
“沒錯,我現(xiàn)在就是和墨劍英住在一起,是墨劍英的女朋友!”她故意加重語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