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古禁地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無人知曉。
那里的情況一直不為人知,因為那是一處生命禁區(qū),與世隔絕。
石凡早在閃電鳥和羽化使者爆發(fā)更激烈的沖突的時候,就已經(jīng)遠去了,宛如一匹脫韁野馬,頭也不回的進入茫茫群山。
如今,生命禁區(qū)那里太危險了,能量波動沖天,像是在山崩地裂,波動太強烈了,戰(zhàn)場蔓延的很快,如果不趕緊撤離,多半是要永遠留在那里了。
即使如此,石凡剛穿過一條山脈,就從禁區(qū)感受到了兩道至高無上、像是舉世無敵的氣勢在那里爆發(fā)了,他的肌體像是要裂開的一般,全身感到一股刺痛。
隔了很遠的距離,依然可以看到,那里時而亂石擊天,炫目的光華在天空流轉(zhuǎn),時而血霧彌漫,又忽然大雪飄落,各種異象紛呈。
讓天地的時節(jié)都擾亂了,天氣在回暖,溫度在上升,連這里都受到了劇烈的影響。
‘我告非,體質(zhì)又在共鳴了?!?p> 石凡卻不敢回頭,生怕如上次一般,僵硬在原地不動。這是致命的危機,如果面對余波無法及時逃脫,被稍微波及就可能成了肉醬。
他速度極快,在山林間縱躍,宛如一只靈巧的猿猴般在叢林輾轉(zhuǎn)騰挪,快速沖向遠方,背影狼狽。
‘真的是神仙大戰(zhàn),我好像感到了一種羽化成仙的飄渺氣息,好像超脫了世界?!?p> 他的靈覺非常敏銳,察覺到了那種氣息的性質(zhì)。
此外,還有一股威壓,是和他本源共鳴的一個人發(fā)出的。
石凡很想知道答案,求知欲強烈,求生欲卻更強烈。
他會徘徊在那里,可是卻不會主動進入,只能在心底默默的揣測。
現(xiàn)在無疑可以肯定的是,絕對存在一個超凡的世界,自己這種特殊的體質(zhì)也與其有關(guān)。
他離那里越來越遠,那里的波動也逐漸平息了。
‘必須快點帶著妹妹離開這里了,這里太危險了。’
石凡焦急了起來,他像是站在另一個陌生世界的面前,不知里面是什么,不敢深入的進入。
嚴(yán)格說來,他只是一個普通人,沒有大志向,前世渾渾噩噩,并沒什么出息,二十多歲了也一事無成。
可他卻活的卻很滿足,佛系宅男,少有煩惱,看的很開,不為其他事情煩惱。
哪怕來到了這片世界,為了生存被迫走進山脈獵殺猛獸,其實本來的性格也沒多少影響,
如果不曾遇到這些事,石凡打算在將來的某一天走出山村,前往外界,而后找個安穩(wěn)的地方居住下來,或許還娶個溫柔善良的妻子,度過自己平平安安卻滿足的一生,子孫滿堂,臨到晚年也沒什么不滿足的。
哪怕突然有了一個妹妹,他也一直沒放棄這種打算,等她成年,給她尋找一個意中人便是盡到了身為哥哥的責(zé)任了。
事實就是如此,平淡一生,沒有精彩輝煌的過去,亦沒有遠大目標(biāo),在石凡看來卻如此真實。
他心底默默的做好打算,不等妹妹再長大一些了,而是準(zhǔn)備再過幾日,就打著妹妹離開,他自信這樣打算是不會出現(xiàn)意外的。
哪怕外面流寇和災(zāi)難很多,他也會憑借這具強大肉體,安然闖過去的。
亦或是,等在外面找到一個安穩(wěn)的地方,再給村里人安置一些衣物食品,帶幾個孩童一同離開村里人,也算報答成長之恩了!
……
石凡暢想未來,拋卻一切的身后事,越發(fā)覺得這條路可行,如今唯一的牽掛就是妹妹了。
如今,他將妹妹認為是自己最后的親人了。想要帶妹妹離開,卻不知道她瘦弱的身體能不能承受的住萬里的長途奔波,所以很擔(dān)心。
她小小只的很聽話,最喜歡跟在自己身后,才四五歲,那么弱不禁風(fēng),像是一陣風(fēng)都可以將她吹到,還需要保護。
想到了小囡囡,他的妹妹,石凡嘴角露出一絲溫和的笑容,他走出了山林,找到了回去的路,快速的回家,開始想念妹妹。
天色漸晚,之前的那次遭遇浪費了太多時間。
石凡擔(dān)心囡囡繼續(xù)給自己做飯,所以快速回到家中。中午那種“飯”吃一次就夠了,第二次就是謀殺了。
她很聰明伶俐,和其他孩子相比很出色。知道哥哥的辛苦,在努力而認真的的給石凡幫倒忙。
石凡看到眼里,雖然為此吃了不少苦,但心里還是甜的,沒有說什么。
他相信有有朝一日等妹妹長大,所到達的高度一定會讓人驚訝。
最起碼,就這份執(zhí)著和聰慧而言,會比自己這個普通人好多了,
他回到荒村,路過了很多戶人家,很多人早出晚歸,已經(jīng)是日常生活了,但石凡發(fā)現(xiàn)一些村里的大嬸都在看著自己,注視自己眼神很不對勁,就像是石凡的身上出事了一般。
石凡皺了皺眉頭,心中一跳,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她們。
這些都是普通的大嬸,在村子里多年,早已經(jīng)嫁人生子,整日忙活生計,在不遠處的山包上采摘一些野菜烹煮,當(dāng)做家里面的食物。
男人則去山里面尋找機緣,希望可以打到一些獵物。
這些嬸子看向了石凡,神色猶豫,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話想要對石凡說。
發(fā)生了什么?
石凡很疑惑,因為他在一位嬸子的臉上看到了明顯的愧疚和嘆息,見到石凡看過來,不敢直視石凡的眼神,那位嬸子是下午他去拜訪的幾人之一,要拜托他們照顧?quán)镟铮睦镱D時一個咯噔。
“嬸子,是不是什么出事了。”石凡停住了腳步,來到一個人的身邊,詢問一個人。
她明顯不對勁,數(shù)次張嘴,結(jié)果什么話都沒說出來。
聽到石凡問話,她嘆息一聲道:“你還是先回去吧,回到家里就知道了。你收留的那個妹妹今天下午被人欺負,還搶走了她的玩具?!?p> 什么!妹妹被欺負了?
石凡聽到這番話,愕然之后,直接冷下了臉。
“我妹妹被欺負了?誰干的!”石凡皺眉問道,自己這么低調(diào),在村子里不可能有對頭。
“是古村的兩個少年,多半是以前認識你妹妹,今天下午采摘野菜的時候碰面,做了很過分的事情,還將你妹妹的那個鬼臉面具搶走了。”這位大嬸見到了當(dāng)初的場景,不禁有些愧疚。
她也被石凡拜托過,少年好不容易請求一次,下午囡囡還是和她們一起出去的,結(jié)果意外碰到了兩個熊孩子,被欺負了。
她們一起上前阻止,質(zhì)問他們,結(jié)果那兩個熊孩動作很快,搶了東西后撒腿就跑,臨走前還出聲辱罵,非常無賴。
她們追不上,只能讓那兩個人就這么跑回去了。
“小丫頭哭的很慘,從山包地一直哭到了家里面,小鞋子都掉了幾次,非常傷心,一直沒什么精神,你還快去安慰安慰她吧?!眿鹱訃@氣,卻也沒有多說什么,沒有提報復(fù)的事情,轉(zhuǎn)身離開了。
發(fā)生了這樣的事,只能選擇忍氣吞聲了!一個少年帶著一個小女孩,怎么對抗那家擁有成年獵人的人?
石凡怔了怔,他聽完了事情的經(jīng)過,心里很憤怒,眼睛冒火,看了看周圍搖頭嘆息的這群婦人,頓時眼睛冷了下來,慢慢的磨了磨牙齒,心里很憤慨。
他要保護的一直無辜的柔弱妹妹,竟被兩個外村的熊孩子給欺負了。
石凡心里很壓抑,一路上陰沉著臉,沒有多做停留,看也不看那些人一眼,腳步匆匆的回到了家里。
他沖入了家門,來到房間,一眼就看到了正背對著自己,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的妹妹。
她小身子顯得很單薄,此刻坐在地上,上午她穿著那件干凈的虎皮衣服,現(xiàn)在沾染了塵土,還有幾只腳印留在這個衣服的背上。
妹妹經(jīng)歷了什么,此刻已經(jīng)不言而喻。
她看上去精神不振,聽到了哥哥回家動靜也沒有回頭,而是身子動了一下,頭更低了,樣子很消沉,像是受到了什么打擊。
“妹妹,我回來了?!笔蚕肓讼?,壓住火氣,慢慢走過去,向著囡囡靠近,輕聲說道。
“哥哥……”囡囡身子動了一下,猶豫了一下,嘴唇囁嚅的回應(yīng)了石凡,很委屈。
她的聲音本來一直都很清脆的,稚嫩無比,現(xiàn)在聽上去很消沉,語氣也含糊不清,很傷心。
這是很難忘記的事情,無力守護自己珍愛的東西,放在誰身上都會很難過,更別提妹妹了。
石凡來到妹妹的旁邊,而后將她的身子轉(zhuǎn)過來,果然看到她的小臉模糊,大眼睛噙著眼淚,變成了一只小花貓,如今淚眼婆娑著盯著自己,樣子很可憐。
而一直被她抱在懷中的鬼臉面具,已經(jīng)不見了……
那是石凡親手給她的玩具,一直很被囡囡重視,小丫頭很無聊,每天都會盯著它看,看著它上面的銹跡,宛如鬼面一般,卻并不覺得恐懼,而是發(fā)出了如同銀鈴般的笑聲,天天擦拭個不停。
“發(fā)生了什么事?能告訴哥哥嗎?”石凡壓制了內(nèi)心的情緒,溫聲詢問。
“囡、囡囡將鬼臉面具弄丟了,哥哥對不起……”小丫頭吸吸鼻子,抽搭著,小聲哽咽的說道。這是哥哥交給自己的,可是自己卻給搞丟了。
“沒關(guān)系,告訴哥哥,是怎么弄丟的。”見到妹妹這樣子,石凡胸膛劇烈的起伏了幾下,咬著牙繼續(xù)耐心問道。
妹妹一直被石凡照顧,好不容易從心理陰影中走出來,露出笑臉,再次居然被搶走了唯一的玩具,石凡恨不得跺腳,沖進古村,找到那家人,然后挨個扇巴掌。
“被兩人壞人搶走了,都怪囡囡,囡囡沒保護好面具?!毙∴镟锸冀K沒有抬頭,也沒看到哥哥那張冰冷的臉,她再次怯懦的回答,語氣委屈,沒有守護好自己珍視的東西。
她大拇指慢慢轉(zhuǎn)動著那個青銅指環(huán),露出可憐的模樣,他們本來想要全部搶走的,可囡囡拼死反抗,才保住了指環(huán),
石凡看到了如同珍珠般的眼淚從妹妹的臉上滑落,她很久沒有哭泣了,而今這么傷心,那些淚水落到了地面,濺出水花。
“他們是誰,你認識他們嗎?”石凡詢問道。
“他們是以前囡囡居住的村子里的人,父母都是壯碩的大人,他們的孩子以前就欺負我,爺爺去找他們理論,卻被趕出來了。后來我們沒辦法,爺爺就帶我來到了這里?!编镟锍槠溃貞浀揭郧暗谋瘧K生活,眼睛紅紅的,模樣相當(dāng)可憐。
如我咸魚
捂臉,事實上荒主的劇情還沒過完,不過既然這么說了,那先進行其他支線劇情吧。石凡也神隱很久了,囡囡也該冒泡了…… 日常求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