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能這么說,萬一有人頂著這張臉,以圣體之姿真能成就蓋世天帝呢。屆時開創(chuàng)一個無比輝煌的紀元。”石凡認真道。
“若真有那一刻,羽化神朝到時共尊你,而我等干脆自盡在你面前算了吧!”這位甲士嘿然冷笑。
“只是我怕你們還活不到那個時候!”石凡輕描淡寫。
“那你干脆做夢去吧!”此人根本不信,讓石凡很無奈,圣體無法證道,就是因為不夠強。
這是迷信,是可以破除的。
“那我在夢中還真要仔細想想,我成天帝,那么該以什么為號?”石凡卻對這位甲士不屑神色視如無睹,繼續(xù)自己遐想。
天帝!
整部遮天中,也沒見幾個人能成就這個等級。
因為其中還要包括自己的妹妹——南嶺天帝!
“仔細數(shù)來,從古至今,目前就古天庭之主帝尊和不死天皇有這個實力和地位,可以以天帝稱之,還能再加上一個荒天帝,也就才三個人而已……”石凡不斷念叨,只是神色頗為寂寞。
“荒天帝,太過神秘,是否真的存在都不知道,距今的歲月太過遙遠,此人成迷,荒塔也未必是他所煉制……”這位甲士冷漠出聲說道,知道的倒不少。
石凡倒是知道荒天帝真的存在,幼年時期還有一段抹不去的黑歷史,可沒必要和這人講,于是石凡神色就更加寂寞了。
他背負雙手,仰天一嘆:“若是荒天帝真的不存在,那么就讓我來繼承這個沉重的名號吧。只是可嘆將來我成天帝,舉世難尋敵手,連一個對手都找不到,該是何等的寂寞,只有無敵伴隨我的身旁!”
無敵是多么寂寞……
石凡渾身散發(fā)一種憂郁而寂寞的氣息,他到處望去,一副拔劍四顧心茫然的作態(tài),似乎自己早已經(jīng)無敵于世的天帝,再也找不到任何一個敵人。
甲士臉皮抽搐,第一次見到這么不要臉的人,真把自己當成天帝了。
“敢擔當荒天帝的名號,也不怕被遭到忌諱嗎?我看你還是成就慌天帝吧!”這位甲士冷冷說罷,便后退了一步,復回原位。
“唉,荒天帝的偉大你們怎么可能知道,見我還不跪下,輪回中讓爾等得見永生?!笔矟M嘴跑火車,不斷對這幾位甲士指指點點。
要不是看你是圣體,早就削你了!
這些甲士面孔冷的像是一塊冰,都對石凡意見很大。
“誰是荒天帝?我妖族天帝認可了嗎?”見到石凡修煉結(jié)束,妖森羅過來了。
她就這么走過來,一陣陣香風撲鼻,沁人心脾,這種香氣類似于體香,卻又有濃烈的草木氣息,從四面八方而來,讓人感覺置身于森羅萬象之中,感到舒適。
“就你?還妖族天帝?”石凡回頭,上下打量妖森羅,聳肩說道。
“你都能是‘慌’天帝了,我成就一位妖族天帝又怎么了?”妖森羅似笑非笑,很明顯此前聽到了甲士對石凡說的慌天帝,這是在刻意調(diào)戲石凡。
“你是天帝座下的一名婢女還差不多,到時候可以為我端茶倒水?!笔膊桓适救?,反過來調(diào)戲。
“婢女?”妖森羅秀眉頓時豎了起來,從出生到現(xiàn)在,還從未有人敢對他這樣說,當即惱怒了,好歹天妖體,怎么被人當成婢女了。
“不然?小廝?”石凡游走在被揍的邊緣,反復試探妖森羅的底線。
這個問題讓妖森羅徹底無法平靜了,身形一閃,如鬼魅般瞬息來到石凡面前,而后狠狠的拍了一下他的頭。
境界懸殊,石凡躲避不及,好巧不巧的被一巴掌打在腦門上,他感到陣陣劇痛,搓著腦門,再不敢胡言亂語下去。
突然,石凡又發(fā)懵了,被一種神術(shù)沖進腦子里,這種法門太過繁復,讓他怔住了。
“這是妖皇的法!?”
石凡查閱這段信息,當場就呆住了,他的心臟在砰砰跳動,這和天降仙寶差不多了。妖森羅居然傳給了他這種東西。
如果被拍了一巴掌就有這種東西,石凡覺得一巴掌可能有些輕了,必須得多打幾下才行,有些夢幻。
雪月清,名副其實的妖皇,被成為超越神的男人,功參造化,妖族中的絕代皇者,若是拋開天帝天皇之流的變態(tài)不談,所有成道者,他絕對可以排進前十,可想其戰(zhàn)力。
他晚年氣血干枯,不復巔峰狀態(tài),卻依舊能打進仙路,差點就成仙了。
這是在當年留下來的殺生大術(shù),闖星空古路,專門用以攻伐,當年他曾持此征戰(zhàn)過帝路,打過不知道多少敵人,最終成功演化為帝道功法。
雖說妹妹會在未來開創(chuàng)更多更強大的術(shù)法,不過那也只是未來而已,放在現(xiàn)在不過空談罷了。
就目前來說,還是腳踏實地比較好。
“天妖化龍術(shù)!”
“可惜并不完整,只有這一種攻殺大術(shù)而已,不是整本《妖皇經(jīng)》的所有道法。”石凡翻閱信息完畢,貪心不足,又是一陣惋惜。
妖皇留下來的傳承,舉足輕重,可以和羽化神朝的核心帝經(jīng)相提并論,甚至還要力壓一籌,因為石凡覺得羽化大帝名不副實,沒有大帝該有的擔當。
“……”妖森羅的妖眸很危險的在瞇起,盯著石凡,看著他驚喜之后又露出無比失落的神色,自然猜的到他在想什么,輕輕磨牙,若是石凡下句話不和他心意,就要沖過去將其暴打一頓。
“你居然舍得傳我這種法……”不過石凡自然不會繼續(xù)作死下去,會被胖揍的,不過他很驚訝。
這種大帝經(jīng)文是不能外傳的,屬于重中之重,泄露一絲一毫都要徹查到底,任何古老勢力都清楚其重要性,即便是教中子弟,若沒有得到認可,也不會傳授,除非是核心種子,才會傳給部分。
如果在外面持以修行,即使到死也不能夠外傳。
“在未來增加一分勝算罷了。”妖森羅淡淡回答,紫發(fā)輕動,氣度非凡。
這可是記載于妖皇經(jīng)上的妖術(shù),說送出去就送出去了,輕描淡寫,隨意從容,世間誰能如此。
“你不怕……是了,你已經(jīng)離開了妖皇殿,并且現(xiàn)在情景不同,事急從權(quán)。”石凡愣了愣,便想通了關(guān)鍵。
但即使如此,妖森羅恐怕依舊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因為要繞過妖皇殿那些老古董刻下的仙臺烙印,將法傳給石凡。
他出身于妖皇殿,又是天妖體,才有修煉妖皇經(jīng)上面的道法的機會,其他人根本不可能觸碰妖皇核心術(shù)法。
“你不需為我擔憂,事實上妖皇殿名義上是妖皇所開創(chuàng),可實際上,傳承已經(jīng)斷代很久了,無缺的妖皇經(jīng)所保留著,可是里面記載的禁忌妖術(shù)已經(jīng)失傳?!苯酉聛硌_這樣解釋。
這無疑是一個震撼性的大新聞。妖皇殿的真正傳承斷代很久了,后世一直沒有人有相應(yīng)的資質(zhì),因為得不到妖皇真正傳承的認可。
“但是妖皇殿自然不可能苦等妖皇經(jīng)傳人的出現(xiàn),所以另辟蹊徑,走出了一條不同的路,世世代代保證了妖皇殿的存在?!毖_沒有詳細說出走了哪條路,話語輕緩而平和。
一直這一世,幼年時期的妖森羅曾意外在儲藏寶庫中發(fā)現(xiàn)了一塊暗淡的玉石,就此開啟了妖皇傳承,還驚動了當年妖皇殿的諸多長老。
當然,石凡自然不信妖森羅這套說法,良禽擇木而棲,真經(jīng)也有靈,更別提妖皇傳承了,不可能這么隨意就被得到,怎么會有意外撿到的事情發(fā)生。
不過,真如他所想,那么這位妖精可真不得了!不止是天妖體那么見到,還有其他天賦。
“這么看著我干嘛?眼神這么深邃,莫非春心萌動了?”妖森羅笑吟吟的看著石凡。
“呸,一只妖精罷了,我會看得上你!”石凡自然反駁,但是游離的眼神不怎么有說服力,他們已經(jīng)成為好友,一根繩上的螞蚱,不用彼此忌憚和隱瞞。
妖森羅抿嘴一笑,不可置否,已經(jīng)見慣了石凡不服輸嘴硬的時候,眼前這個少年一直很有意思。
“我傳你天妖化龍術(shù),是希望你做好準備,暗地里修習,不要被羽化神朝發(fā)覺?!毖_慢悠悠的說道。
妖皇傳承記載的蓋世妖術(shù),妖森羅專門挑選出來的,很適合此刻的情況,這種術(shù)法具備很強的隱蔽性,不容易被發(fā)覺
“你真的有辦法?”石凡驚疑不定的看著妖森羅,真要有辦法,死里逃生,這種絕境都能夠破開?
但妖森羅就這么看著石凡,神色淡淡,肌膚光澤誘人,妖眸彎如月,紫發(fā)如瀑布,身姿修長雖無起伏,卻也具備了一種另類的美感。
她既沒有點頭,也無搖頭。
“雖人定勝天,可萬事還需看機緣!若是沒有機會,我們只能坐以待斃?!逼毯?,妖森羅收回盯在石凡身上的目光,她輕嘆說道。
石凡越發(fā)蹙眉,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要找機會嗎?
妖森羅并沒有給石凡詢問的機會,轉(zhuǎn)身就那么離開了,紫色背影撩人。
“這妖精越來越神秘了?!笔财沧臁?p> 他相信妖森羅不會害自己,可是卻對妖森羅這種話說一半就離開的行為很不滿,不能把話說透嗎?非要埋坑。
他這輩子最討厭兩種人,一種是話說一半就走的人,還有一種就是……
這時候,諸圣盤坐的一塊大青石上,那里的場景仙霧氤氳,每個人都被神輝籠罩,光燦燦,看上去如神祗臨塵,他們吞吐天地精氣。
一位古圣人卻睜開了自己的白色雙眼,他卻猛然抬頭,看向了頭頂空無一物、只有幾片白云飄蕩的天空,眸中迸射出兩道蒼茫白光,宛如天地初開的兩道光,瞬間洞悉了那里的情況。
“是誰!”
如我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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