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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帝寵妃:馭靈女神棍

神帝寵妃:馭靈女神棍

李素堯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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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8-10-31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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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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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入世

神帝寵妃:馭靈女神棍 李素堯 4414 2018-10-31 17:14:16

  農(nóng)歷七月十四。

  深夜!

  左家村。

  天上,烏云層層密密地堆疊著,沉重得仿佛快要壓到大地上,雷聲低吼著由遠(yuǎn)而近轟鳴而來。

  風(fēng),瘋狂地怒吼著,引得樹林里的樹木張狂地擺動枝椏,發(fā)出時而黯啞時而犀利的呼嘯聲,讓本就暗黑的夜晚顯露出一種毛骨悚然且壓抑的深沉。

  乍然間。

  一道閃電如銳利的刀子一般捅破了厚重的云層,伴隨著尖銳的聲響,在天空中劃出了一道刺眼的光亮,照映出了隱藏在竹林里一間破舊的瓦房。

  密集的雨水串成了一條線順著青瓦屋檐急急忙忙地落在了滿布青苔的青石地板上,拍擊出噼里啪啦的聲響。

  房屋殘垣而破舊,有風(fēng)透過墻壁縫隙溜入屋里,吹得本就孱弱的煤油燈火苗左搖右擺、忽明忽暗。

  本就昏暗的房間變得更加暗沉了!

  “好孩子,用力阿!快出來了!”一個身形佝僂名叫陳秋翠的老婦人滿臉焦急,不斷地用熱毛巾為床上正在生產(chǎn)的年紀(jì)三十歲上下的女人拭汗。

  “媽,我實在是沒有力氣了!”陣痛的間隙,床上的年輕女子眼眸滿是疲憊地看著殘破的房梁,神色渙散,蒼白的臉上貼著一縷一縷濕噠噠的頭發(fā),說話的聲音也變得微弱不已。

  床上生產(chǎn)的年輕女子是陳秋翠的三兒媳婦——安曉蘭。她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長達(dá)六個小時的生產(chǎn)過程了??墒堑浆F(xiàn)在為止,臨盆進(jìn)度依然停滯不前。

  出去請穩(wěn)婆的大兒子和大兒媳婦,下午就出門了,但是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沒有回來,面對這樣的窘?jīng)r,陳秋翠的內(nèi)心其實早已是焦灼不已。

  努力的鎮(zhèn)定了一下心緒,陳秋翠繼續(xù)安慰鼓勵道:“再堅持一下,我已經(jīng)看到小孩的頭了,已經(jīng)快了!”

  還未及好好喘息,陣痛再一次鋪天蓋地的襲來,安曉蘭纖細(xì)的手緊緊的攥著被子,蒼白的臉上又顯露出了猙獰的神情,緊咬著牙關(guān)忍著痛,繼續(xù)開始用力。慘白的臉不一會兒就因為憋氣而變得通紅,額頭和脖子也慢慢的爬出了可怖的青筋!

  屋外。

  風(fēng)依然狂亂地刮著。

  雨依然瓢潑般地下著。

  轟隆隆的雷聲依然漫天掩地地嘶吼著。

  忽然。

  一道閃電伴著尖銳的巨響和奪目的光芒轟轟烈烈而來,不遠(yuǎn)不近的落在了舊瓦房的上方。

  隨著刺眼的光亮閃過,這個時候才愕然發(fā)現(xiàn):破舊瓦房外的竹林里面赫然趴著一條通體黝黑、比人腰還粗幾倍的蟒蛇。

  在這狂風(fēng)暴雨里,巨蟒抻著腦袋四處探著,滿是戒備地吐著它殷紅的信子,發(fā)出低沉暗啞的嘶嘶聲,一雙暗綠色的雙眸帶著凌厲兇狠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那間瓦房,仿佛在等待著什么。

  嘶嘶嘶嘶……

  它挪動了一下龐大的身軀,惹得本就不安的、藏在茂密竹葉下躲雨的鳥兒剎那間都飛舞了起來,撲騰的聲響引得竹林響起一陣又一陣騷動。

  而這一切聲響都被掩蓋在了這狂風(fēng)暴雨中,掩蓋在了不歇的電閃雷鳴里。

  此時。

  大山的另一邊,泥濘滿路的山林小道上,一行三人正艱難地行走著。

  雨,如銀河倒瀉,密密匝匝的下著,腳下的泥路濕滑不已,他們的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顯得極其費(fèi)勁、艱難。

  雨實在太大,他們手里的電筒光線在如傾倒般的雨水阻擋下而變得微弱不堪,要不是靠著一陣一陣驟然明亮的閃電,真的是連路都看不清了。

  以往不過兩個小時就能走完的路,他們已經(jīng)走了三個多小時了!

  “眼前的林子怎么那么熟悉?”穩(wěn)婆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婦人,額頭捆著一個黑底紅花刺繡的抹額,發(fā)現(xiàn)眼前不遠(yuǎn)的林子特別眼熟,跟進(jìn)山口的那片林子很像,她皺著眉頭高聲問道,深怕話語被淹沒在了雨聲里。

  旁邊身材魁梧的男人有些微愣,抬眼四處看了看,他忽然心下一凝,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自己身側(cè)的媳婦。“咱們山里沒有這樣一片核桃林子阿?!?p>  核桃林?

  不是只有入山口的時候地方有一片的嗎?村長家種的一片核桃林。

  年輕婦人輕蹙著眉頭,略帶挖苦的口氣:“怎么可能是核桃林?咱們村只有村長在入山口的地方種了一片!當(dāng)真是風(fēng)大雨大,你眼神也變差了吧!”

  男人面色凝重,不住地?fù)u頭:“你自己看,是不是核桃林?!”

  年輕婦人先是嗤笑出聲,覺得身邊的男人糊涂了,滿是戲謔的抬目一望,頓時便愣住了,疑惑不已,“不可能阿!”

  抬眼看了看四周,年輕婦人忽然面露驚恐之色,問道:“我們好像又轉(zhuǎn)回來了?”

  進(jìn)山只有一條路。

  一條單向的路。

  而且是他們兩口子走過無數(shù)次的路!

  他們沿路并沒有掉過頭,怎么可能就走回到入口了呢?!

 ??!

  可是,他們現(xiàn)在卻切切實實地回到了起點(diǎn)。

  他們切切實實地繞了圈子!

  莫名其妙地!

  走回了入山的林子口。

  年輕的婦人有些驚恐地回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怎么會走到這兒來了?怎么可能?……”

  聽到這番對話,穩(wěn)婆忽然面露懼怕之色,情緒異常激動地說:“這是遇到鬼打墻了!這是遇到鬼打墻了!”

  鬼打墻?

  年輕婦人聽到這個詞,頓時覺得毛骨悚然,連忙抓住了男人的胳膊,四處看著,仿佛到處都是敵人一般,整個人瞬間變得警戒了起來,手腳都開始不聽話地顫抖了。

  “我不去了!我不去了!這七月半本就不該出門來的。”穩(wěn)婆連忙擺手,不等那兩口子開口,她便朝出山口方向往回走去。

  男人連忙拽住穩(wěn)婆:“收生婆,我們家弟媳婦等著你吶!你可千萬去一趟!她早產(chǎn),怕出人命??!”

  左家村地處偏僻,藏在五座大山中間的山坳里,方圓五十里都沒有什么人煙,這個穩(wěn)婆也是這方圓五十里唯一的一個穩(wěn)婆。

  下午弟媳婦忽然要生了,他們兩口子便緊趕慢趕去了穩(wěn)婆家,偏偏今天穩(wěn)婆又去了別的村接生了,夫妻二人又輾轉(zhuǎn)到旁村好不容易接到了人,這冒風(fēng)冒雨地往回趕,沒想到現(xiàn)在又出這么一個事兒。

  “不是我不想救人,這個天你讓我怎么去?而且阿,有鬼擋道!這種事阿,我不摻和!”穩(wěn)婆急忙搖頭,伸手指了指天,臉上神色凝重,說話也變得神神叨叨:“不敢摻和!”

  “您行行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男人看著穩(wěn)婆實在是不想去的模樣,面露焦急的神色,寬厚的手掌緊緊地握著穩(wěn)婆的衣服,滿眼乞求。

  “你說的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就放過我吧,我阿,還不想死!”穩(wěn)婆聽到男人的話卻沒有絲毫動搖,她用力掰開男人的手,還反過來勸道:“你們啊,也別回去了,跟我回家,等天亮了,再回去吧!”

  這個時候,一旁的年輕婦人臉上出現(xiàn)了猶豫的神情,看了一眼男人的顏色,抱怨道:“生個孩子,什么時候生不好,偏偏挑在這個鬼日子!生也生不出個什么好東西來!”

  穩(wěn)婆怕死,聽到年輕婦人這么講來,連忙煽風(fēng)點(diǎn)火。

  “就是說阿,你看看今天這個天,風(fēng)大雨大,還雷電交加的,我活這么多年,還沒見過這么大的風(fēng),這么大的雨,實在是怪的很!怪的很!”穩(wěn)婆面露鄙夷之色,大聲說道:“七月半,陰氣太重,生不出來也未必不是好事。免得生一個命硬的人出來,克的你們一家人不得安生!”

  大雨如注,狂風(fēng)急卷。

  說話的聲音也淹沒在了風(fēng)雨里。

  被穩(wěn)婆這么一說,年輕婦人本就不安的心開始躁動了,轉(zhuǎn)眼看著男人道:“馬上就要十二點(diǎn)了,到了陰氣最重的時候,這條咱們走了無數(shù)次的路都能遇到鬼打墻,這個時候咱們就算再進(jìn)山,恐怕也轉(zhuǎn)不出去的!到時候還把咱們兩的命給搭進(jìn)去了,我們還是先去收生婆家等等吧?!?p>  男人面露難色,抬眼朝山里的方向望去,似乎是有些掙扎。

  “明天天亮了,咱們再去!”年輕婦人說著這個話然后看了一眼穩(wěn)婆,沖她遞了一個眼色。

  穩(wěn)婆連忙接話道:“是了,明天,我一定陪你們?nèi)ヒ惶?!?p>  男人看了一眼自己媳婦,又看了一眼穩(wěn)婆,之后又一次把目光投向遠(yuǎn)處的大山。

  雨暴風(fēng)狂,滿路泥濘,又遇到這么蹊蹺的事兒!

  男人下意識一琢磨,仿佛還是自己的命重要一點(diǎn),于是本來有些猶豫的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讓老三媳婦聽天由命吧,于是妥協(xié)道:“好吧!”

  沒有猶豫,三人便改了方向,往穩(wěn)婆家去了。

  狂風(fēng)暴雨依然轟轟烈烈地侵襲大地,左家村的破舊瓦房里,安曉蘭依然在忍受著劇痛,等待著孩子的降生。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過。

  疼痛,更是一分一分的增加。

  持續(xù)的體力消耗似乎真的已經(jīng)到了安曉蘭的極限,再一次用力的時候,她的眼神變得無力且渙散,只有從她緊緊攥著被子的手才看得出她依然在拼勁全力的想讓孩子安然無恙地降生。

  可是,在肚子里的孩子,似乎依然沒有想要出來的打算。

  屋外,那條盤桓在竹林的黝黑蟒蛇忽然直立起了身子,本就機(jī)警的暗綠色眼眸中透露出了銳利的戒備,就好像是感受到了某種敵意一般。

  雨水狂亂的落在它的身上,可是這絲毫沒有影響到它靈活探著的腦袋,吐著腥紅的信子,原本發(fā)出的低啞的嘶嘶聲也變得越發(fā)沉沉暗啞了起來,透著某種濃厚的警告意味。

  子時。

  終于悄然而至。

  農(nóng)歷七月十五了!

  這個時候,安曉蘭再一次感受到了那令人窒息的劇痛,疲憊不堪的她再一次攥緊了被子,帶著近乎絕望的神情看著屋頂,拼盡全力!

  “出來了!出來了!”陳秋翠帶著驚喜的語氣,連忙道:“再來一點(diǎn),再來一點(diǎn)!出來了!出來了!”

  聽到這個話,安曉蘭憋著那股勁兒,用盡了最后的一絲力氣,在她頓感極限的瞬間,終于感覺到一陣松泛,感受到了孩子從她身體里鉆了出來,她緊繃的神經(jīng)在那一刻忽然就放松了,蒼白的臉上流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然而,安曉蘭的神經(jīng)還沒有徹底放松,便聽到陳秋翠略帶嫌棄的聲音:“怎么是個女的???瞎忙活了這么久!”

  疲憊讓安曉蘭的神智有些游離,可是安曉蘭還是敏感的捕捉到了婆婆的不悅,安曉蘭卻不甚在意,只要孩子健健康康,是兒是女都好!

  不想跟老人頂嘴,安曉蘭滿是疲憊的眼睛直盯盯的看著婆婆手里抱著的那個臟臟的、渾身裹著鮮血和白色胎脂像小猴子一樣的孩子,滿眼的愛意。

  可是老太太卻眉頭緊蹙,滿眼的嫌棄,抱著孩子往隔壁伙房里走去,一邊走一邊用不算低的音量嘀咕了一句:“哼,沒用的東西!上上下下的伺候了這么些日子,居然連個帶把的都生不出來!”

  聞言,安曉蘭秀眉深蹙,卻沒有輕發(fā)一語。

  屋外。

  就在孩子出生的那一瞬間,黑色巨蟒忽然察覺到了一股猛烈的威懾,比現(xiàn)在自己承受住的壓迫力還要大,即便它已然充滿戒備,可是,它依舊未及反應(yīng)便受到了猛烈攻擊。

  巨蟒全身的筋骨仿佛被什么東西重重地撞擊了一下,猛地,噴了一口血。

  紅的發(fā)黑的血液噴在地上,將泥土都腐蝕成了焦黑色,還冒出縷縷薄煙。

  它的眼眸中霎時間便流露出了畏懼,四處的望了望仿佛在找力量的源頭,也在同一時間,它的眼眸中出現(xiàn)了某種濃厚的渴望,沖著屋內(nèi)看了一眼。

  兩種情緒交雜著,它竟然一時間有些難以抉擇。

  正在猶豫間,兩種莫名的懾力壓迫頓時狂卷而來,它身上的疼痛越發(fā)強(qiáng)烈,終于忍不住,它又吐了口血。

  這一口血,甚至直接是暗黑色的了!

  威懾力越發(fā)的強(qiáng)烈了起來,它銳利的暗綠色眼眸中流露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懼怕。

  終于!

  它還是拖著巨大的身子,忍著五臟六腑排山倒海翻起來的疼痛,冒著大風(fēng)大雨,爬過潮濕的竹林,消失在了大山深處。

  屋內(nèi)。

  出生的女嬰?yún)s一直沒有發(fā)出哭聲。

  陳秋翠先是滿臉不耐煩地將孩子倒提著拍了拍,嘴里不太樂意的自言自語:不是什么好東西。

  雖然嘴里叨著,手還是繼續(xù)的拍了拍。

  等了好一陣,孩子卻依然沒有什么反應(yīng)。

  陳秋翠的心,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雖然這生出來的是個沒用的東西,可是,活著也總算是個人吧,可別是個死的!要是真死了,那怎么跟自己的兒子交代呢!他過兩天可就要從部隊回來了阿!

  咽了咽口水,陳秋翠感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手也變得有些顫抖了,再一次伸手拍了拍了孩子,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動靜。

  心,咯噔一下!

  將孩子放在了被子上,陳秋翠雙手顫抖著,不知該如何是好。

  忽然,靈光一閃!

  掐人中!

  對對對!

  掐人中試試!

  剛想要伸手。

  那女嬰忽然睜開了眼睛。

  一雙墨綠色的眸子,瞳孔中還流轉(zhuǎn)著絲絲縷縷的金色。

  璨若星河,仿佛可容萬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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