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澤無懼,山哥來助你!”
在司馬踹死一個敵人后,又有幾個敵軍沖了上來,要以多欺少,讓龍澤埋骨此處。
山哥看到龍澤有危險,手中戰(zhàn)矛如龍,一棍子攪死一個矮小敵軍,飛馳救援。
但是敵人實在太多了,是沖鋒軍的幾倍,又將山哥死死拖住,忙于應戰(zhàn)。
“一匹瘦馬,還敢逞兇!”
左右前三方都有敵人,他們一同揮刀,嘴角發(fā)出叛忍的笑聲,仿佛龍澤就是他們的手下亡魂。
“殺!”
龍澤功法運轉(zhuǎn),金逍武吹鼓丹田,內(nèi)力加持在手中,讓手臂力大無窮。
戰(zhàn)矛揮動,橫掃千軍!
“叮!叮!叮!”
戰(zhàn)矛和彎刀碰撞出火花,叮當作響,像是敲擊出嗜血的樂章。
手臂微微晃動,像是山哥一般用上了格斗技巧。想要四兩撥千斤,卸去力道。
“再來!”
右手虎頭裂開,滿手鮮血。畢竟三個人的力量加起來太過強大,這幾人也是軍中老兵,戰(zhàn)力非凡!
在這包圍圈中,跑是跑不掉了,龍澤沖向前去,要一戰(zhàn)到底。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能更不要臉嗎?一下來了三個隊!”
千夫長看著和他交手的人,這是敵軍的首領,也是他的老對手。
幾人一起伏殺千夫長,讓他無力招架,怒火中燒!
要是一對一,他怎么會處于下風!
“廢話少說,拿命來!”
一個敵軍首領比普通敵軍高上不少,手中的武器直逼千夫長頭顱,從下而上,要洞穿千夫長的喉嚨!
千夫長一拉韁繩,右手揮動戰(zhàn)矛,氣勢恢宏在空氣中震出音爆。
“還敢偷襲!”
抵擋住敵人的攻擊,左邊卻有一人揮舞彎刀在陽光下反射出光芒,好在千夫長之前拉動馬韁,躲避過去。
在他一聲怒喝之時,卻沒有注意到,一把武士刀無聲無息的刺來,像是毒蛇露出獠牙,陰翳歹毒。
“唔!”
龍澤輕哼一聲,揮動戰(zhàn)矛的右手被彎刀劃過,瞬間鮮血淋漓。
敵人實在太多了,龍澤腹背受敵,防不勝防!
“嘶!”
在敵人近身之時,好在司馬抓住機會,再次踢出一腳,蹬在那人臉上。
頭骨碎裂,鮮血撒在黃色的蘆葦上,司馬再次立功!
看了一眼傷口,還好運轉(zhuǎn)了《萬墟煉血訣》,傷口只入半寸。
如果龍澤不是煉體者,只怕這一下胳膊就要不保了!
“抓住機會!”
幾個敵軍交流一聲,要趁龍澤有傷,將他殺死。
“你們沒機會了!”
武什長的聲音傳來,一道疾馳的身影劃過,那幾個敵軍倒在血泊之中。
胸口處劃出長長的口子,內(nèi)臟都露了出來!
“你這司馬看著瘦骨嶙峋,沒想到這么強!”
武什長和龍澤并不熟,雖然龍澤在他的管轄之下,但他忙于修煉,壓根沒見過幾次。
“多謝!”
龍澤看著戰(zhàn)場之上,蘆葦蕩都被染紅,無數(shù)人再也走不出去了。
“都是沖鋒軍,還說什么謝謝!”
武什長豪氣一笑,看著司馬嘖嘖稱奇。
“突圍,全力突圍!”
遠處傳來千夫長的怒吼聲,他一時不察,被敵人陰了!
腰上出現(xiàn)一個傷口,本該鮮血流淌,卻生生被他用肌肉的力量繃住,因為傷口實在太深了!
差點被武士刀腰斬,雖然運用肌肉力量繃住傷口,消耗非常大。但是如果不這么做,只怕會流血而死!
沖鋒軍已經(jīng)死傷慘重,無數(shù)戰(zhàn)馬被砍去雙腿,敵軍痛打落水狗!
一片哀嚎之聲在蘆葦蕩中回響,戰(zhàn)爭的殘忍在此刻彰顯無疑。
敵軍人數(shù)是沖鋒軍的幾倍,連和千夫長交手的將領都有三個,這至少是三倍的敵軍??!
本就敵眾我寡,又被算計。
此戰(zhàn)不可打!
突圍,撤退。
“不要戀戰(zhàn)!撤退!”
虎奮手中戰(zhàn)矛出動,直挑敵軍喉嚨,高聲發(fā)號施令。
隨著千夫長一聲令下,所有沖鋒軍驅(qū)動戰(zhàn)馬,向營地沖去!
龍澤和武什長山哥一起,掃蕩路上的敵人,一路沖到了隊伍的最前端。
“殺!”
后路被堵!
敵人早有預謀,沖鋒軍戰(zhàn)馬奔騰,依靠雙腿怎么跑得過。
安排了一對人馬,沖側翼包抄,堵住了后路!
“轉(zhuǎn)身殺回敵陣!沖過去!”
虎奮身為百夫長,在隊伍的最前端,是最高統(tǒng)帥。
現(xiàn)在冷靜判斷,沖是沖不過去了,唯有殺回去,才有一線生機!
下屬所有沖鋒軍,隨著虎奮調(diào)轉(zhuǎn)戰(zhàn)馬,帶著視死如歸的氣勢,沖鋒!
“靠!這是誠心要吃下我們!”
山哥以往脾氣不錯,現(xiàn)在也怒了。
敵軍準備計劃這么周密,出動了大批人員,其心可誅??!
“還有什么好說的,要戰(zhàn),便戰(zhàn)!我沖鋒軍,沒有一個孬種!”
武什長揚聲大喊,對手有什么陰招接著就是,倒要看看要耍什么花樣。
殺一個夠本,殺兩個掙了!
龍澤心里憋屈,要不就在軍營里修煉,要不就是敵眾我寡,忙于逃命。
之前與敵軍交手,太多人了!
即使自己擊殺幾人,司馬也踹死幾個,也無濟于事?。?p> 一夾胯下司馬,憋著一股怨氣沖向前方,那是敵國的領土,遠離龍華國境內(nèi)。
“殺出去!跟我沖!”
千夫長甩開敵人,夾緊傷口沖在最前方。
龍澤、武什長、山哥等人緊隨其后,虎奮夾著戰(zhàn)馬,落在隊伍最末端。
“滾開!”
手中的戰(zhàn)矛揮動,拍在了攔截的敵人頭上。龍澤含恨出手,瞬間讓敵人腦漿迸裂,撒在一邊的蘆葦蕩上。
所有沖鋒軍跟著千夫長逃命,帶著憋屈與怒火!
敵軍一路攔截,期間又有幾十個兄弟,永遠的留在了這里。
戰(zhàn)爭總是殘酷的,瞬息萬變的戰(zhàn)場,不會隨你的心愿,一不留神也許就埋骨在此,再也走不出去。
“轟??!”
天空中打起悶雷,不一會兒就有雨滴落下,沖殺著地上的血水。
“啊濤!清點還有多少人!”
在一個山洞中,是沖鋒軍暫時的藏身之地。
千夫長此刻呼喚著最親近的屬下,卻無人應答。
他,已經(jīng)永遠的留在了蘆葦蕩,再也走不出去了。
“??!我的兄弟??!”
多年的兄弟死去,讓千夫長情緒激動,剎那間腰間的傷口炸開,殷紅的血液一下就流了出來。
“千夫長!”
山哥走上去扶住他,將他靠著墻躺下。
“我們,還有多少兄弟!”
嘴唇干枯,臉色蒼白。千夫長的傷勢太重了,生命垂危,可他依舊詢問著兄弟們的情況。
“報告千夫長,應到一千一百一十一人,實到四百二十三人!”虎奮統(tǒng)計好情況,臉色非常不好的說:“一百二十人輕傷,三十人重傷!”
一千多人死了一大半!十個百夫長只留下了兩個!除了虎奮以外,另外一個還是重傷。
這一戰(zhàn)太倉促,讓沖動軍措手不及,倉皇交手。而對手有備而來,先是毒氣暗算,然后堵住后路重兵圍剿。
幾乎沒怎么交手,就倉皇出逃?。?p> 十只百人小隊,只有虎奮旗下還有八十人,其他小隊損失慘重,死傷過半。
一路奔逃,留下了一條染血之路。
“該死!我應該相信你的,要是都捂住口鼻,只怕?lián)p失也不會這么嚴重?!?p> 另外一個百夫長,他的左臂留在了蘆葦蕩,身受重傷。
此刻怪自己太過輕敵,當時還在笑話虎奮,洋洋自得。如今后悔不及,心痛不已。
“往事以過,還是想想如今怎么度過,這是真正的難關??!”
虎奮只怪他太自大,不過現(xiàn)在還是要安慰他,穩(wěn)住軍心,抱團走出困境。
“干糧還有多少!”
千夫長明白處境,糧草是最重要的。
“還可以吃三天,壓根就沒有準備!”
武什長嘆了一口氣,他太想酣暢淋漓的一戰(zhàn),這樣畏畏縮縮讓他心中苦悶。
“先躲著!把傷養(yǎng)好才是最重要的!”
山哥一拍千夫長的肩膀,他傷得太重,沒有辦法行軍。
后路被圍堵,前面又是敵國城池,四處還有追兵圍剿。
難,太難了!
“現(xiàn)在雨還在下,雨水會將馬蹄印沖刷干凈,可是天晴呢?”
龍澤拋出一個嚴重的問題,這種情況下,被困在這里,哪怕傷好了也不敢輕易出去。
要是被敵軍發(fā)現(xiàn)位置,只怕情況會更糟糕!
“父親一定會出兵營救我們!大家不要自亂陣腳?!?p> 虎奮這話一說,龍澤搖了搖頭。
威虎侯怎么來救?
是要徹底和敵國開戰(zhàn)嗎?這里可是敵國領土。
而且怎么發(fā)現(xiàn)我們的位置?該如何通知他!
甚至,威虎侯以為我們死了也說不定!
這其中要考慮的問題太多,龍澤不敢說出來。畢竟這只殘軍,已經(jīng)經(jīng)不起太多風浪了。
夜幕緩緩降臨,山洞在雨中陰冷潮濕,只能大家圍在一起取暖。
“少爺怎么還沒回來!”
小環(huán)穿著親兵服,騎著戰(zhàn)馬在城池大門口等著少爺歸來。
看著夜幕降臨,已經(jīng)看不到遠處的景象,天空打起了悶雷。而龍澤,依舊沒有身影。
“怎么辦,少爺不會發(fā)生什么意外吧?”
下了戰(zhàn)馬走出城門外,左顧右盼依舊沒有大軍歸來的影子,小環(huán)的心又懸了起來。
“對了!找十三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