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昊看著這些人,眼生的很,看起來并不是上官府的家丁,而是有意假扮成他們家府丁的模樣。
“看那里有人”一個人對著上官昊的方向喊道。
其余的人都環(huán)視著四面八方,然后定格在上官昊他們藏身的地方。
忽然從樹梢上飛下來幾片暗器,一擊而中,幾個家丁瞬間倒地而亡,余下的人留心這樹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
暗月飛身而下,幾劍過去,那些家丁舉劍打了好幾次,都沒有得手,連還手的余地都沒有。就剩了兩個人,
“等一下”上官昊終于有機會說話了,
“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為何要殺我,”上官昊對著其中一人怒斥。
“二公子饒命,小人不知,不知,是這個小管事說有一個好差事給我們做,才把我們都給騙了出來,來到了這仙州山。收了這個管事的財物,才知道居然大公子是要殺您……二公子饒命”那個家丁跪在地上,驚魂不定,求饒。
“以錢財就不要自己的良心,為他人賣命,留你做事,豈能放心”
流風(fēng)解開了上官昊的穴道,這上官昊的家事,還是由他自己處理。
上官昊提著自己的寶劍,緩緩走向他,以劍指他。
“你還有什么要說的”上官昊的劍指向另外一人。
“二公子要殺便殺,二公子你終日在外面閑游,隨意做事,上官老爺還想將上官家交給你,實在是他沒有眼力,大公子賢能才華橫溢,這些年來,衷心耿耿的幫著老爺治理著上官家,卻因為不是嫡親血脈,所以一直都沒有得到什么權(quán)力,我為他惋惜,惋惜,微斯人,女與誰歸?”那個管事說完,一劍刺了那個家丁的要害,自刎了。
上官昊愣在那里,待他要救下那個家丁的時候,他已經(jīng)斷氣了。
暗月和流風(fēng)決定立刻趕路,繼續(xù)向瀑布的方向過去。
“上官公子這次不要再輕舉妄動了,否則,我們也很難確保你的安全?!卑翟吕淅涞恼f著。
上官昊握著手中的令牌,不發(fā)一言,這一次他只是一路向前走。
阿甯的青玉劍比那紫柄泣露劍質(zhì)地要更好三倍。但那黑衣人仗著自己的劍術(shù)高超,倒也有恃無恐。只知道與阿甯對招,沒有真正的使自己的全部力量。
不過多了一個均之后可就不一樣了,本是相差無幾,但現(xiàn)在那黑衣人必須要拿出自己的真功夫。
黑衣人奇招連發(fā),阿甯心中大為震驚,這些劍法她連見也沒有見過。
出劍的速度極快,未過多會,阿甯已經(jīng)連接了他數(shù)招,招招凌厲,無有虛發(fā)。
均此時也在進攻著他,可合他二人之力,與黑衣人相斗,居然才堪堪打個平手。
黑衣人覺得時間拖的太久,不利于他的計劃,只能邊戰(zhàn)邊退。暗暗將阿甯和均引到一處陷阱之中。阿甯此時不知已在陷阱之中。
只顧著和他打斗。
黑衣人揮劍過去,一陣凌厲的劍風(fēng)直揮而去,阿甯迅速的側(cè)身躲開,那劍氣打在一棵巨大的古樹上。
“轟轟轟”不好,那些巨石似是活了過來,又重新啟動了。
黑衣人發(fā)動了機關(guān)。
這時那些巨石又重新飛向阿甯的方向而來。阿甯此時只能先應(yīng)付飛來的巨石。上面的弓箭也發(fā)動。阿甯和均此時只能應(yīng)付著。無暇顧及那黑衣人。
黑衣人飛身出了陷阱之外,不再留戀與阿甯的交戰(zhàn),迅速的趕往瀑布附近,否則一旦上官昊開啟了瀑布的封印,他們都沒有可能再進去瀑布后的石洞了。
阿甯看到黑衣人已經(jīng)飛身逃出了這個陷阱之內(nèi)。心中著急,手上連發(fā)數(shù)招,終于將一塊巨石擊飛,又撞到另外一塊將要撞上均的巨石。他們都很清楚,必須立刻趕到瀑布那邊。
接著兩塊巨石,他們迅速的飛將起來,阿甯一招漫天飛雨,將飛來的箭全部截斷。
乘著空閑的機會,逃出了這片陷阱所在之地。
奔著瀑布所在,疾步飛掠過去。
“到了,上官公子,快點過去”暗月他們已經(jīng)到了瀑布前面,右側(cè)就是那放置令牌的機關(guān)所在。
瀑布所在的這個地方,瘴氣極為薄弱,水聲飛濺,雖然很吵,但是卻給人一種異于平常的安寧“靜謐”之感。
放下了塵世喧囂,回歸于自然寧靜。
上官昊緊緊的握住令牌,緩緩走向瀑布。心里有點糾結(jié),這對上官家來說,到底是有利還是…………
沒幾步就到了瀑布前面,上官昊決定就幫阿甯這一次。就算是為了他這個朋友。他們一見如故,從開始,一直到現(xiàn)在,仿佛是遇見了很久的朋友。
還有對他總有一種別的感情??傆X得他就像是個女子。眉目清秀。肌膚白皙,似是吹彈可破??伤且簧砦渌噷嵲诓桓易屓藢λ袆e的什么想象。若是阿甯知道他一直把他當(dāng)做女子來看待。那他的下場可能就是掉到水里去喂魚吧。
上官昊邊想邊搖頭。腳下的石頭過于濕滑,他只能處處留心著腳下,不可大意,不然無需阿甯出手,他就可以自己到這潭中沐浴了。
唰的一聲,上官昊只覺得一陣兵器交接的劍氣自后而來。上官昊只能微微側(cè)身躲開,這石頭過于濕滑,無處落腳。上官昊的衣服外面的已經(jīng)被削落于水潭之中。
“哇,好涼”上官昊感覺背后一陣涼意,回頭看到是那黑衣人已經(jīng)追至瀑布之前。暗月流風(fēng)正和他對決。攔在他身側(cè)。
上官昊看著他們打斗,暗月和流風(fēng)顯然不是他的對手。上官昊只能加快腳步向瀑布的右側(cè)走去。這點小事,都沒有辦法做成,那以后他在阿甯面前有何顏面。
更何況小命要緊。這黑衣人劍術(shù)不凡。自然不可以和他硬碰硬。
幾個回合下來,暗月和流風(fēng)只能攔截了一下,為上官昊贏的了一點點時間。
黑衣人立刻提步穿云,向著上官昊飛去。
眼看就要到眼前了,上官昊心中一驚,緊緊握住那塊令牌。心想只要他想搶我的令牌。那就丟到深潭中去。大不了誰都進不去。
黑衣人的劍已經(jīng)到了面前,被一支可有流星的暗器,一擊偏離了方向,是阿甯,她握住手中的青玉劍翩然而來。以一支流星箭,救了他一命。
正是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上官昊握著令牌,快速的跳到另外一塊石頭上去。連著好幾步,到了對面的石頭上站穩(wěn)。
阿甯迎面和黑衣人打上了。上官昊知道阿甯只能暫時拖住他一會,不管是為了他的小命還是為了幫阿甯,他都必須快速到達(dá)瀑布機關(guān)的放置處。
上官昊快速瀑布的機關(guān)走去。黑衣人看見上官昊過去,立刻想要飛身過去阻攔,阿甯連發(fā)幾劍,黑衣人沒有辦法,只能應(yīng)戰(zhàn)。
上官昊一步一步接近了那個機關(guān)所在,上官昊慢慢的將令牌放上去,心里想著這都是誰設(shè)置的機關(guān),放在這么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這里也太滑了。
令牌將要放上去了,一點一點與瀑布上的機關(guān)重合??ㄗ×?,這么回事,上官昊返回來,將令牌使勁按下,令牌緩緩合上了原來的機關(guān),虛驚一場。上官昊抹抹臉上的浮汗。
只見那瀑布悠然而止,上游機關(guān)開啟,關(guān)閉了上游的水源。原本的瀑布直下的聲音,現(xiàn)在完全聽不到了,只有水流動的聲音。在瀑布后面的石洞這才露出來。石洞的門口緩緩打開。就像陳舊的木門終于開啟。
看到里面的星光熠熠。
上官昊本來就要在那里等著進到瀑布打開的出口。門已緩緩打開,上官昊進到門口,等著阿甯擺脫黑衣人進來。
暗月,流風(fēng)你們和均先進去,我稍后就來。阿甯對他們?nèi)齻€人說道。只能將黑衣人阻隔在外,不然就算到了洞穴之內(nèi),也無法保證他們能拿到碧血石。
黑衣人幾次想要飛過深潭,進到洞口,阿甯幾次阻攔。時間就這樣過去了,上面被封住的瀑布越來越多,水流越來越集中了?,F(xiàn)在再不進去一會就必須重啟機關(guān)。而且里面的人一旦關(guān)閉出口,那就算有令牌也沒有人進的去。
阿甯一招漫天花雨,一劍向深潭掃去,激起一陣漫天飛雨,水中花四散飛去,阿甯趁勢飛入瀑布內(nèi),瀑布即將重新往下流去。黑衣人一個翻身竟然也到了洞口。阿甯一劍架于他的脖子上。
“你……看著好眼熟,武功不錯,我想見見你的廬山真面目,”阿甯湊近他的耳邊,輕輕的對他說道。
阿甯只覺得心跳擂鼓一般。不行,必須要壯膽,一代女俠,怎么讓他看出心虛就不好了。
“你倒是自己掀開看看”
“你同意了,那我就自己看了”阿甯一手掀開了他的黑面紗。
“你耍詐”
阿甯的發(fā)簪給他握于手中。一頭柔順的青絲隨風(fēng)飄散,女子裝束的阿甯,看起來柔美許多,翩翩然若九天下凡塵的仙子。纖塵不染。這一身男兒裝扮,增添了幾分英氣。
黑衣人眼中似有光芒閃動,似是星辰轉(zhuǎn)動。光芒萬丈。
阿甯一把將發(fā)簪從他手中搶過來,隨手一揚將他的面紗扯落。
“原來你……真的不是”阿甯的聲音有點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