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你烤的燒雞真香”
阿甯滿眼放光的看著還在木架的流著肥油的燒雞,
外面已經起了一層焦酥的皮了,里面的肥油滋滋的流淌下來,滴在通紅的木炭上,
就著這燃燒的火,滴在地上的柴火上,火苗竄的更高了。
李伯笑著將木架上的燒雞取下來,
“可以吃了”李伯撕下一個大雞腿遞給阿甯。
“這也太香了”,阿甯看著這個雞腿細白的肉質,絲滑鮮嫩,烤焦的雞皮微微卷起來,還有流出來的肥油滴在這雞腿的外面,金黃金黃的雞腿,
香氣撲鼻,秀色可餐,阿甯吸吸鼻子,不用細嗅,也能感受到這撲鼻的香氣。
阿甯不爭氣的咽了口水,
伸手從李伯手里接過這人間至味,
吃的太急了,一口下去,把自己給燙了。
“燙……”
疼的她呲牙咧嘴。燙的她趕緊松開了手,將這至味丟到了空中,不經意將雞腿往天上一扔。
李伯一邊嫻熟撕著雞肉,一邊看著下落的方向,一抄手,將它抓到手里,不偏不倚,握住雞腿的腿骨。
“這回可要拿好了,烤熟的燒雞要是再飛了,我可不一定能把它抓回來”李伯爽朗的笑著,自顧自的拿著燒雞,撕下另外一個大雞腿,放在一片光滑的葉子上,
“哈哈哈,見笑了”阿甯笑的如同十一二歲的孩子,真誠稚氣。
從李伯手中接過雞腿,,小心翼翼的試探了一下溫度,小口小口的吹著,然后這位女俠,為了不辜負這人間美味,大口的吃了起來。
“慢點,別噎著(沒人和你搶)”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是李伯說的話是對阿甯說的,但是看的卻是宇文翊那邊。
阿甯一邊咬著雞腿,一邊轉頭過去看,
宇文翊坐起來,一手撐著地,一手在懷里摸索著什么東西,眉頭緊皺,顯得有些慌張。
“你在找什么?”阿甯滿口的肉,一邊問一邊說,嘟囔的聽不太清楚。
宇文翊摸了一下自己的懷里,暗暗舒了一口氣,幸好還在。
“你是餓死鬼嗎,吃那么快,當心別噎死”宇文翊不答反問
看著阿甯狼吞虎咽的樣子,打趣的看著她。
“喂,這就是你對待救命恩人的態(tài)度?我可是費勁力氣救了你,忘恩負義”阿甯氣鼓鼓的又大咬了一口雞腿,
一邊嘟囔一邊大口的吃著。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宇文翊。專心的吃著她的大雞腿。沒幾下就吃的差不多了。
宇文翊看著眼前這個比他還小上一歲的女孩子,她的身上流露出的是一股少見的稚氣,可愛。
少年裝扮的她,更是英姿颯爽??雌饋砭褪且恢豢蓯鄣男∧坦?。
不對,是一只叼著肉的的可愛的小東西。
不知道是不是人們在吃著肉的時候,比較放松,眼神的殺傷力也會下降。
宇文翊無視她的眼神攻擊。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阿甯懶得理他,眼下吃才是王道。
半響,雞腿啃完了。
李伯慈祥的看著阿甯,將剩下的半只燒雞推給了阿甯,起身到外面取水。
“我提醒你,女孩子家家的別吃那么多,胖死你,當心回去的時候,你師傅認不出你,把你攔在山外面?!庇钗鸟纯床幌氯チ?,這是一個女孩子嗎?他笑出了聲,笑容里面皆是狂傲不羈的快樂,
他的嘲笑,尤其歡樂。
“閉嘴”阿甯拿著剛放下的雞骨頭不偏不倚的擊打宇文翊。就差沒親自動手塞他嘴里了。
宇文翊手疾眼快以一石子擋開。
隨手給摔了出去。
宇文翊挑挑眉毛,挑釁的看著阿甯。眉眼間皆是得意。
阿甯倒也不生氣,專心的吃著
“你到底是來干什么的?劍閣居士不可能是讓你來給我美女救英雄的吧?”阿甯忽然一本正經的看著他,看著他的眼睛。
“咳咳咳,”不適時的咳嗽起來,宇文翊咳得不是時候,臉上有些微紅。
“那是自然,我?guī)煾概晌襾韷狠S的,碧血石何其重要,必須要有小哥我這么厲害的人,才壓得住場面”
宇文翊面不改色的瞎掰。
“噗”阿甯實在是忍不住了。
“那在進入山洞前那場比武是怎么回事?別告訴我,你是故意拖延時間,好讓我們可以有機會和那些黑甲兵大戰(zhàn)一場,還有比武招親的時候黑色面具的無臉男是不是你?把我背到小店里,付了診金的人也是你對不對?”阿甯一臉認真的看著他。嚴肅正經。
宇文翊的眼里閃過一絲光芒。
“師父說的沒錯,看來這丫頭還是有些資質的,她很聰明,對他的行蹤了如指掌。
對整個事情的發(fā)展十分的了解”心里暗自想著。臉上出現一抹微笑。
“聰明,看來你武功不低,腦子也好使”
“那是自然,我救了你,你也救過我,我們就算扯平了”阿甯把地上的葉子卷起來的雞腿塞到他手里。
宇文翊從她手里接了過來,
一口咬下去,自己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大恩不言謝,李伯烤的燒雞是真香,把我從夢里喚醒了”
“你……”阿甯欲言又止,眼神里有著星星,撲閃撲閃的。
“你想問什么,說吧”宇文翊眼睛都不抬一下,就知道阿甯有事情問他。
“劍閣老頭和你是什么關系?你小的時候家在哪里,怎么會和劍閣老頭呆在一起?”
宇文翊沒有絲毫猶豫,張口就來
“我家住在余安,自打我有記憶開始,我就是自己一個人了,差點餓死在余安山的郊外,是師父救活了我。
師父說我有練武的潛質,就順帶收下了我,作為他的入室弟子,不對,應該說是唯一的備受寵愛的弟子。
師父對我恩重如山,從小到大只有師父還有師妹,真心待我好,現在家住劍閣松樹下。年方二八,……”宇文翊還打算說下去。
“打住”阿甯聽著前面還是一本正經的,越到后面越覺得,這是在牽姻緣,
宇文翊嘴角泛著微笑,還是專心的吃著他的雞腿,絲毫不受外界的影響。
“你說你自小只有一個人,你確定你住在余安?”
“嗯”
宇文翊漫不經意的點頭。
“那你小時候有沒有見過一個小男孩兒,長得干干凈凈的,特別機靈”
阿甯靠近宇文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眼里都是期冀的小星星,一閃一閃的。
宇文翊突然停了下來,放下手里的雞腿。
仔細想了想。
“有”
阿甯激動的就要跳起來,心里如擂鼓動,心跳加速。雙手微微顫抖。
“你在哪見到他?”
阿甯激動的拉住宇文翊的衣角,不肯松開。
宇文翊低頭撇了一眼阿甯,
“我就是”
阿甯翻了個白眼,一松手,宇文翊向后一個咧詛,差點摔倒。
“相鼠有皮,人而無儀,人而無儀,不死何為?”阿甯拍拍手,拿著樹枝撥拉著火堆里面的炭火。
宇文翊淡定的拍拍身上的塵土,
“這就是你對待我的態(tài)度,”宇文翊嫌棄的撇撇嘴,小表情委屈巴巴。
“你是不是中了毒之后,毒氣攻心,把你腦子給弄傻了,劍閣長老的徒弟,居然是這般沒臉沒皮”
阿甯往火里添了些柴火,頭也不回的對宇文翊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