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就像往日里的淘金者,留下的是那些散發(fā)著金色光芒的回憶。
那些不能忘卻的,那些深深印刻在腦海深處的,
那些珍藏在心里的人和事,
始終不會隨著時光的逝去,變的暗淡。
宇文翊看著眼前的人,不知道要怎么辦,變戲法似的從懷里掏出一塊鵝卵石。
“這個給你,你這是怎么了,”宇文翊識趣的忽略沐尚這個問題,
雖然他也很好奇這到底是個什么人,可眼下他顯然就是一個打開阿甯淚泉的活塞,
阿甯不買賬,不說話,也不伸手拿,
臉上淚珠,滾落,
宇文翊愣住了,不知道怎么安慰女孩子。
“有什么傷心的事情你可以和我說,碧血石肯定還在均手里,你無須擔(dān)心?!?p> 宇文翊鋼鐵直男,完全不會安慰女孩子
宇文翊以為她是擔(dān)心完成不了任務(wù),回去會受到責(zé)罰,安慰著她,拿著手里的鵝卵石遞到她面前。
阿甯愣了一愣,沒想到他以為她是因為這個哭,看著眼前的石頭,沒有說話,
“快把你臉上擦一擦,”宇文翊把自己的手帕丟給她。
阿甯,接住他的手帕,在臉上胡亂抹了一把,
宇文翊手握著小石頭如筒狀,迎著星光,遞給阿甯
阿甯被眼前的石頭吸引住了,一把從他手里拿過那塊圓圓的鵝卵石。
橢圓形的,很像一只端坐著的小兔子。
這個石頭看起來很可愛,有著橢圓的外在,不同流俗的形狀。
宇文翊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阿甯拿在手里仔細把玩,知道她很喜歡,心里松了一口氣,確定她不會莫名其妙的眼淚汪汪,不會亂喊沐尚,不會亂問一些問題之后
終于放下心來,暗暗長舒一口氣,
女孩子的心,真是說變就變,想哭就哭。就像四月的天,說變就變,毫不講理。
“這塊石頭會發(fā)光?”阿甯疑惑的看著他,
把這塊不起眼的小石頭舉起來對著天上的星空,
繁星點點,鋪撒著這個黑暗的夜空,明亮的照耀著在這片星海下的一切。
眼前飛過的螢火蟲,一閃一閃的縈繞在他們的周圍,當(dāng)一兩只螢火蟲從阿甯手上的石頭前飛過時,
阿甯確定的相信這塊石頭是會發(fā)光的,只是在這不透明的外表的包裹下看不出來而已。
宇文翊似乎并不知道這塊石頭還有這種功能,
他從小就有這種奇怪的習(xí)慣,對那些奇形怪狀的東西特別感興趣。
當(dāng)初只是覺得這塊小石頭長得好看,形狀奇特,就留在身上收著。
他好奇的湊近著看,還真是。
阿甯將手中的石頭,握起來,只留下一個小洞可以透過光往里看,這時候看的更加清晰,
隱約可見熒光在石頭里面,散發(fā)出來。
“是塊好玉,好好收著”宇文翊只消看了一眼,就知道這玉色的好壞,
阿甯不瞞的撇撇嘴,打量了他兩眼,只這樣看了一眼,就知道這玉色好壞,這人該不會是練了邪功,有透視眼吧?
阿甯下意識的拉緊自己的衣服,滿懷戒備的看著他。
宇文翊啪一下想打她的頭,被她閃開了,小朝爽朗的大笑起來。
“我以為師父喜歡古董,奇特之物的美名,天下皆知,我自小就跟在我?guī)煾干磉?,能被我看上的,自然不是凡物?p> 阿甯發(fā)覺自己多慮了,臉色立即恢復(fù)如常,只是耳根子,還有些微紅。
多年來,除了完成每天的訓(xùn)練,搜集來自整個江湖的情報,阿甯幾乎是閉戶不出,
劍閣居士隱居多年,不理外面發(fā)生的事情,只做逍遙隱士,游歷于山水之間,鮮少會回到劍閣,
估計除了教會宇文翊那些劍法,剩下的只憑宇文翊自己的悟性,
練武之人,不僅僅是需要好的劍譜,更需要好的悟性,才能得到至上的靈力。
阿甯自是沒有時間去關(guān)心他的興趣愛好,要不是今日他的徒兒出現(xiàn),
她早已經(jīng)忽略了他這號人物。
阿甯坐在面前的石頭上,安靜的看著夜空,享受著這習(xí)習(xí)的涼風(fēng),
夜里的景色,很美,
天上漫天的繁星和空中飛動的螢火蟲,
安靜閑適,悠閑自在。
宇文翊看著夜空,眼睛里深邃,空明,似有滿天繁星。
阿甯側(cè)頭看了一眼他
宇文翊剛好看著阿甯四目相對,阿甯裝作不經(jīng)意的活動著脖子,還有渾身的骨頭。
假裝只是不經(jīng)意的對視。
宇文翊曲臂墊著頭,悠閑的躺在地上,凝望著夜空。
三個時辰前
“怎么還不到?”上官昊有點著急,一路過去,瀑布之內(nèi)已經(jīng)沒有人了,墻壁上隨處可見打斗過的痕跡。
地上橫七豎八的都是那些已經(jīng)完蛋的黑甲兵散落的東西。箭矢橫叉在洞內(nèi)的墻壁
宇文翊急急的沖進山洞,卻發(fā)現(xiàn)里面沒有人,
一個咧詛,差點被腳下的一個黑甲兵給絆倒,上官昊懊惱的踹了一腳,還是來遲了一步。
腳下的黑甲兵幽幽的動了一下,
嚇的上官昊連連跳開數(shù)步,
小手緊張的無處安放,
“你……你……你是人還是鬼?”
聲音有點打顫。
上官昊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這種陰森森的氛圍,還有突然響起來的聲音,
上官昊的雞皮疙瘩瞬間起來,汗毛直立。
虛弱的,聲音幽幽答道
“不-是-人”
“啊啊啊,你不要過來,我有劍,我可以立刻斬你于劍下,不要過來”
上官昊這才想起自己還佩戴劍,急忙抽了出來,抵御在胸前,做出防御的姿態(tài)。
地上的黑甲兵倒是想起來,可沒有這個機會,掙扎了半天也沒起來。
宇文翊知道他可能命不久矣,知道他不會對自己造成傷害之后,這才大著膽子一步一步慢慢的靠近。
“小爺問你話,你要實話實說,否則我一劍殺了你”上官昊一把將他拎起來,讓他靠著石頭坐起來。
“洞中和你們打斗的人都去哪了?有沒有人受傷?你們現(xiàn)在還有多少人?”
“有……有……受傷了”說完就噴了一口血,掛掉了。
然后散為了一縷煙,魂飛魄散,這下真的可以介于六界之外,不用在受人管制了
上官昊扯了扯嘴角,呵呵,果然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