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刀疤臉
兩天后,上午。
在武院療傷后,今天大清早,秦天和蓉兒就趕回了家里。
在武院,雖然能得到最好的療治,但秦天自己的藥方沒法亮出來,相比于傷勢,功力的增加對他格外緊迫。
秦天從藥桶中站起身,蓉兒忙著給他擦拭身體。
明月樓一場激戰(zhàn),他受的傷都是淺傷,腑臟都無甚大礙,調養(yǎng)兩天,已經好了個大概。有些經絡雖然還未痊愈,但日常行動不受太大影響。
他感應著身體內部。
氣血值,增加到了145點,尚有2點在往上飄動。力量也有所增加,但不是很明顯,仍在力士四階水平。
自然,這2點無法立即轉化為力量的氣血值,被他隨即儲存進了晶核內。
晶核內的氣血達到了8點。
氣血值從140到145,看起來僅僅是5個點,然而普通習武者,需要花費一個半月的時間。
秦天僅僅花了六天時間。
修煉速度,快得有些出乎意料。
但秦天還不滿足。
雖然何老師為他爭取了了半個月的緩沖期,但這半個月時間,能達到和胡岳宗對戰(zhàn)的地步,他可不敢想。
自己在修煉,胡岳宗也在修煉,他目前是力士九階,還不知哪一天就踏入武者一境了呢。
按照12天增加10點氣血值的速度,半個月后,秦天的氣血值撐死能增加到什么程度?
跟胡岳宗還是差距極大,前提還要這半個月時間胡岳宗不進步。
如果他突破到武者一境,那一重境一重天,就不是單單兩三階的距離可以形容的了。
飯一口一口吃,路一步一步走,秦天現在確實不知道未來會如何,他的想法也很簡單,滔天血仇,不報就枉為男人。
“蓉兒,家里還剩多少錢?”他問道。
想要修煉進度快,財富必不可少。
蓉兒聲音有些低:“只有千兩不到了?!?p> 賣了游龍神液藥方,得到了十萬兩,當天就花七萬多兩購買了淬體藥材、氣血丸、固脈丹等。
明月樓一戰(zhàn),秦天體表經脈大量崩裂,體內幾條主經脈也有受損,這兩天,蓉兒幾乎耗盡家財購買名貴藥材,以最快速度修復著秦天傷勢。
還能剩下千兩,蓉兒的理財能力已算發(fā)揮到極致了。
秦天長嘆了口氣。
武道之路,燒錢啊,窮人家千萬別練武,否則不被敵人打死,自己也得虧死。
他撓著頭皮,讓蓉兒幫著穿上衣褲。
到哪兒再去搞些錢了呢?
再賣藥方?沒啥藥方可賣了,目前的幾款藥液,都還不能對外公布。
那怎么才能賺錢呢,賺不到錢,又哪兒有名貴藥材供自己修煉呢?
難難難!
長長地伸著懶腰,在蓉兒攙扶下,緩步走到院子里。
其實他好了個8九不離十,蓉兒特別小心,非要扶著他,他有什么辦法。
蓉兒手里拿著本小冊子,遞了上來:“少爺,這個有用么?你踹翻胡小蝶時,從她懷里抖落下來的?!?p> “啥?”秦天順手接過,翻了起來。
“有意思?!狈?,他樂了。
原來這是胡家的祖?zhèn)鳙C獸之法。
小柳鎮(zhèn)胡家,是容縣出名的獵戶,傳說祖上在和野獸長期打交道過程中,琢磨出了和獸類的交流之法,遇上性命危險,能憑這絕技逃生。
這本小冊子,其中一章,就是與野獸肢體、眼神及其他小動作代表的獸類各種想法。
秦天細細讀著,他只是覺得好玩,尤其對眼神交流這一節(jié),讀得格外仔細。
人和獸的區(qū)別,只是獸不會講話而已,其實它們的每一個動作、每一道眼神甚至吼聲,都有含義的,破解這些,便能了解獸類的想法。
小路上,有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男子,背著釘耙、鋤頭以及其他奇奇怪怪的物品,右手握著塊布條樣的東西,正經過他家院門前的小路,看方向,是往半山腰去的。
秦天的老家,其實是祖宅,父母輝煌時,為了保持祖居原本的歲月,只是作了加固,并未重建。
這兒現在是偏僻之地,青壯年早就搬到鎮(zhèn)區(qū)、縣城居住,僅存的幾個老年人,也大多足不出戶。
因此,這兒很安靜。
青年男子顯然不防這幢小院里住著人,見秦天和蓉兒站在半人高的圍墻,有些吃驚。
右手一縮,迅速將手中的東XZ到了身后。
他的眉心處,有道明顯的刀疤,眼神中殺氣驀然涌動。
秦天的眉頭微微一皺,這人,長得很兇啊,而且……功夫很高。
這個刀疤臉,秦天從未見過,不可能是本地人。
刀疤臉警惕地盯住了秦天。
只是幾個呼吸間,他神態(tài)突然放松,笑了笑:“原來,這兒住著人?”
“嗯,我祖上居住的地方。”秦天有些好奇:“大哥,你這是……”
“來打獵的?!钡栋棠樢豢谕獾乜谝?,看了秦天幾眼,并沒把這個小伙子放在眼里,大大咧咧地說道。
“住你家上面呢,喏,就半山腰那家。”
秦天心里卻格登一下。
打獵?
打獵不往小柳鎮(zhèn)最接近群山的獵區(qū)跑,你住鎮(zhèn)邊緣來了?
秦天撓撓后腦:“你住很久了?”
“剛來兩天呢?!?p> 刀疤臉顯然不愿跟他多交談,匆忙離去。
剛來兩天,那就是自己在明月樓擊殺胡少峰那天來的咯?
秦天多看了他幾眼,不知為什么,他覺得此人有些不太尋常。
刀疤臉神態(tài)安詳地拐過屋角,見秦天再也看不見他,陡然提升速度,如同離弦之箭,十幾個呼吸間,便到了半山腰的那幢房子。
他并未開門,而是輕身一縱,直接躍過圍墻。
進入屋子,選了個能夠見到秦天小院的窗戶,目不轉睛地打量著主仆兩人。
眼神中,滿是殺意。
他的右手緩緩抬起,那是一張人皮面具。
大意,真的是太大意了,讓少年見到了自己真容。
殺,還是不殺?
他兩天前來到此地,四處巡視過,周圍除了幾個老邁,并無其他人,這少年怎么會住在這兒,他的目的是什么?
昨天晚上,他一宿未歸,清晨時從山里下來,趁鎮(zhèn)里的店開門之際,購買了鋤頭等物,進村時還以為無人發(fā)現,除摘了面具。
當他發(fā)現圍墻內的少年和少女時,確實曾想一擊殺之。
但感應了兩人的氣血之后,發(fā)現少年大約在力士四階,少女一階不到,弱得不能再弱,便打消了動手念頭。
估計是哪家落魄少爺,傾家蕩產之后,只好居住到老屋來了。
現在,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小院,發(fā)現少年在少女的幫助下,正在做一些恢復動作??雌饋?,少年像受過傷的樣子。
那少女可真的是漂亮,走南闖北這么久,還沒見過如此美貌的女子。
刀疤臉“咕咚”咽了下口水。視線從小院移開,落到了遠處。
這個居住地,是他精心選擇的,地理位置非常好,而且?guī)缀跏莻€荒村。
而他所在半山腰位置,則能俯瞰所有進村的道路,任何異動,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視線由遠及近,又移到了小院中的一主一仆身上。
要不,女的殺掉,男的去當誘餌?
他默默算了下時間。
還早,要不再等兩天。
否則,過早殺人,驚動地方,少不得又有麻煩上身。
好不容易在蒼冥山成功設置調虎離山之計,我可不想讓計劃再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