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結(jié)束,兩人都?xì)庀⒉环€(wěn),尤其是黎棠舜,整個人都不好了,任自己整個癱在椅子上,頭枕著司薄城的大手。
反觀司薄城,只是一會便平復(fù)了呼吸,托著黎棠舜腦袋的那只手摩挲著黎棠舜的墨發(fā),薄唇勾勒出的弧度,表示那人有多心滿意足。
過了一會,黎棠舜直起身子,看著司薄城,剛剛被蹂躪過的唇此刻有些發(fā)腫,愈發(fā)嬌艷欲滴。
她開口喊司薄城,“司先生,今天既然蓋上我的章,那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鄙袂殚g都是洋洋自得,好像她占了多大的便宜。
笑聲從司薄城喉嚨里溢出“那是自然”,大手?jǐn)堖^黎棠舜的腰,將人按在自己懷里,撫著黎棠舜的腦袋。
兩人又坐了一會,黎棠舜說要回酒店,司薄城把人送回酒店,黎棠舜說在大堂分開就好,但司薄城執(zhí)意要將人送到房間門口。
終于,黎棠舜想起來昨天的事情,問司薄城,“你怎么會突然來找我?還知道我的房間號,而且,經(jīng)理竟然給你開門!”
司薄城沒牽著黎棠舜的那只手摸了摸鼻尖,只說是巧合,黎棠舜也沒說自己到底信不信。
半晌,她看著司薄城,把手伸出來,紅唇輕啟,“手機(jī)拿來,我還沒有你的電話。”
司薄城將手機(jī)放在黎棠舜掌心,眼里笑意漸深,“密碼是你的生日。”
黎棠舜:“……媽媽他又撩我!”
麻利地解了鎖,打開電話簿,輸入自己的手機(jī)號,嗯?誰能告訴她,為什么連這個男人的手機(jī)都在撩她,她的電話號碼已經(jīng)被儲存了,備注是棠兒。
黎棠舜從來沒發(fā)現(xiàn)自己是一個這么禁不住撩撥的人,今天一天的經(jīng)歷是她二十四年來沒有過的,也沒有人這么不加掩飾對她黎棠舜,對她這個人的熱烈情感。
追求她的人很多,但她很清楚,那些人都是愛她這幅不能久留的美好皮相,愛她能為他們的家族帶去的財富。
是以,對那些眼里有過多貪念的追求者,她從來都是呵呵噠。
但今天,她清楚地看到司薄城的眼里有不一樣的東西,她不知道那是不是純粹的愛戀。
但黎棠舜無法否認(rèn)自己的心動,想到在清棠居那個纏綿至極的吻,漂亮的粉色漸漸爬上黎棠舜瓷白的小臉。
偏偏那個人不放過她,黎棠舜撥通自己的手機(jī),看見自己手機(jī)上閃爍的電話號碼,這不是昨天她摔倒前接的那個電話號碼嗎?
一些真相浮出了水面,黎棠舜似笑非笑,一雙水眸就那樣看著司薄城,司薄城怕再這樣看下去,他的異樣更明顯。
攬過黎棠舜,將人按進(jìn)自己懷里。司薄城很高,165的黎棠舜腦袋也堪堪到他的胸口。
黎棠舜的耳朵貼在司薄城的心口,聽著耳邊傳來有力的心跳,只感覺自己的心跳漸漸同他的心跳頻率一致。
那天晚上,兩人都沒睡好,一個太開心,拉著他苦命的助理談天談地,還不經(jīng)意之間嘲笑了人家沒有女朋友,對此,司濯只想說,老板,您也剛剛找回您的女朋友好嗎?但這話終究沒說出口,他是親眼看著司薄城這三年來如何獨(dú)自承受煎熬。
另一個人在……嗯,思考人生。
思考人生的自然是黎棠舜,她在想,她真的要和司薄城在一起了嗎?和這個,總共認(rèn)識了三天的人。
黎棠舜自認(rèn)為自己是一個理智的人,可這份理智,在遇到司薄城以后,似乎,不復(fù)存在了啊。
那個人那樣熾烈,就算最終走不到一起,這對她來說,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吧?畢竟,感情還沒有那么深。
黎棠舜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即將玩弄感情的渣女,她在心底唾棄自己。
可她這顆心又忍不住想要靠近司薄城,好像,兩人之間的羈絆在很久之前就已經(jīng)很深。
輾轉(zhuǎn)反側(cè)了一夜,黎棠舜決定暫時先順從自己的心,往后的時間還那么長,萬一他們情根深種,此生不渝呢?
第二天一早,思考完人生的黎棠舜精神抖擻地出現(xiàn)在片場,準(zhǔn)備迎接自己的女主角。
歷荔打電話來說交接工作已經(jīng)妥當(dāng),溫暖希望能盡早開始工作,黎棠舜自然不會拒絕這一個上進(jìn)的年輕人。
果然,溫暖已經(jīng)到了片場。溫暖長了一張很標(biāo)致的臉,說不上艷驚四座,但讓人看著就覺得舒服,有一種江南煙雨的朦朧感。
當(dāng)初黎棠舜選擇溫暖也是看中了她身上獨(dú)一份的朦朧。
想到溫暖的身世,黎棠舜有些心疼這個女孩子,雖然是私生女,可這么多年來,人家都在很安靜地生活。
如今身世曝光,這對溫暖的打擊不可謂不大,不論是她的心理,抑或是她作為一個公眾人物的事業(yè)。
黎棠舜的家庭幸福簡單,卻也見過私生子層出不窮的高門,從小和她一起長大的連云晗和連云若就曾深受登堂入室的第三者的迫害。
他們這些孩子對私生子的厭惡,是不用說話就能感覺出來的。
她有些唏噓,那些被強(qiáng)行帶到這個世上,又不得不面對這世上最大的惡意的私生子,到底該如何自處呢?
因著這點(diǎn),黎棠舜對溫暖這個靦腆的女孩子就更溫柔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