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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蠻圣魂之冥奢華

第二十一章 賭氣逃跑 遇禺猇神獸

月蠻圣魂之冥奢華 yuan阿乾 2613 2019-06-15 16:39:00

  “桃落,看好她,別再讓她闖禍了。”煜魔風(fēng)坐在床邊替阿蘿蓋好被子,又看向桃落吩咐道:“待她醒來,讓她換下身上這件血衣,你親自去扔。過段時(shí)間去夜秀宮替她拿一些合身的衣服來。”

  桃落把剛端來的藥放在桌子上,她心有不安:“苦主,您要留她到什么時(shí)候?”

  阿蘿纏滿血布的手從被子里滑落。

  “該走的時(shí)候她自然會走。”煜魔風(fēng)輕輕把阿蘿的手放回被子里,又重新替她拉好被角。

  “她......”桃落欲言又止。

  “她長得很像你的主人,是嗎?”煜魔風(fēng)笑道。

  “小奴不記得了?!碧衣鋭e過目光,不敢看煜魔風(fēng)。

  “也是,阿蘿刁蠻任性,渾身都是缺點(diǎn)??晌疫€是想知道心里那個(gè)人到底是什么模樣,桃落,你可知是誰竊走了我的記憶?”

  “苦主大人,槐月上神請您去一趟月機(jī)山?!碧衣洳蝗淘谡?wù)撓氯ァW肿志渚浣议_的都是煜魔風(fēng)最深的傷疤。

  “今日我要入魔界去那一禁天瞧瞧,明日讓阿葬去淵川境外把阿蘿的那條狗帶來?!膘夏эL(fēng)笑了笑。

  “苦主您要去魔界干什么?是為了阿蘿姑娘的手傷嗎?”桃落很明白,一旦煜魔風(fēng)踏入魔族境內(nèi),又會惹來一堆閑言碎語。

  “雙手經(jīng)脈盡斷,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她徹底成魔,如今的半人半魔身份,她活得很辛苦?!膘夏эL(fēng)起身往外走,出門轉(zhuǎn)彎的時(shí)候,他愧疚的用余光偷偷看了阿蘿一眼。這個(gè)細(xì)微的動作沒有人察覺。

  阿蘿醒了,桃落并不在身邊。

  她下意識的用手掀被子,疼得她直咧嘴倒吸涼氣。

  阿蘿坐起來,粗暴的踢開蓋在身上的被子,做賊似的躡手躡腳的走到房門口。她側(cè)耳聽門外的動靜,好像沒人。

  她壞笑著走回床邊,用胳膊肘輕輕頂了一下擺設(shè)的花瓶?!翱┲ā币宦?,房間的密道門緩緩打開,阿蘿大搖大擺的走了進(jìn)去。

  這密道通往后山,是阿蘿最新的發(fā)現(xiàn)。

  她順著密道來到后山,找了那艘她藏了很久的小木船,舉著雙手用力拿屁股頂著船身。忙活了半天,阿蘿滿頭大汗,而船未曾移動過一寸。

  “我想起來了,煜魔風(fēng)那個(gè)臭臉教過我御船術(shù)的?!卑⑻}輕輕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她爬到小木船里,盤腿坐在船里,呈打坐狀,閉上眼睛心里默念道:“執(zhí)虛吾用,御木將行!”

  好在阿蘿悟性不差,船身逐漸離開地面飛了起來。阿蘿大喝一聲:“入海!”木船奉命帶著阿蘿沖出懸在半空的風(fēng)雨宮境外,平穩(wěn)的落在苦海里。阿蘿回頭對著風(fēng)雨宮的方向冷哼了一聲。

  苦海。

  晴天起了風(fēng)暴,眨眼的功夫海面迷霧茫茫。白光直射天空,海水涌動得像發(fā)狂的魔鬼,在魔爪中航行,小船根本無法控制。

  阿蘿拼命念咒語,用御物術(shù)控制著弱船在海浪中掙扎,直到一個(gè)巨浪咆哮著掀翻她的船,抵抗掙扎中,她的頭部撞擊在船板上,眼前一黑,她失去了意識……

  突然感覺臉上有東西在爬,癢癢的很討厭。阿蘿慢慢睜開眼睛,看到了一只小螃蟹高傲的站在她的臉上,正舉起它那無禮的鉗子對著她的眼珠示威。

  太猖狂了!

  阿蘿很生氣的怒視著它,只想嚇跑這只年幼的螃蟹,并無心傷害它,不知為何,幾秒后,它瞬間化為灰燼。

  好像是一股奇怪的力量殺了它。難道……

  “我……究竟怎么了?”阿蘿坐起身來,努力回想著剛才發(fā)生的事情?!鞍““?,疼?。 卑⑻}低頭看到自己手上的布條又被鮮血染紅,煜魔風(fēng)虐待她的那段記憶又噩夢似的出現(xiàn)在她腦海里。

  “原來是受不了那個(gè)家伙的虐待,所以我才逃走的。”阿蘿噘嘴做了一個(gè)鬼臉,心底鄙視著煜魔風(fēng)的殘暴。

  “苦海的脾氣真大,我又不搶寶!為何把我拍出海面???真是小家子氣!我要和船再試一次,今天非得橫跨苦海不可!”阿蘿不甘心自己胡鬧半天竟然還在煜魔風(fēng)的地盤上。

  陸地上也是煜魔風(fēng)的地盤,除非橫跨過去,到冥界的境內(nèi),那里才有人間的氣息呢。阿蘿對自己的聰明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

  咦……船兒?我的船呢?阿蘿的腦子里閃過一絲不祥之兆。

  她張望四周,慌忙站起來尋找船只,可小沙灘上竟然沒發(fā)現(xiàn)任何的船!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阿蘿繼續(xù)生無可戀的癱坐著,看著汪洋大海,憋了一肚子氣。

  阿蘿冷靜幾分鐘后,發(fā)現(xiàn)了兩個(gè)重大的問題:第一,當(dāng)初是她自己非要賴著煜魔風(fēng)來苦海的,淵川是回不去了,哪里才能容身呢?第二,從手掌的傷勢來看,經(jīng)脈已斷,一個(gè)殘廢離開苦海能做什么?

  “除了船,我一無所有,很好啊,現(xiàn)在船也沒了,天地間,我只剩自己了。可是……我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是不是也把自己都丟了呢?那我就什么都沒有了啊。”阿蘿知道名字是師父取的,自己是被師父撿回淵川的,那真正的自己到底是誰?

  “你茅坑啊,瞎想什么呢!你留在這世間還是有點(diǎn)價(jià)值的,因?yàn)槟悴皇且粋€(gè)人活著。”從身后傳來一個(gè)老者的聲音,聽到他這句話,阿蘿的心似乎暖和了一些。

  畫風(fēng)一轉(zhuǎn),下一秒阿蘿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哀嚎:“你不要罵我是茅坑,很臭啊......”

  阿蘿穿著一身沾染了血漬的紅衣,像剛從生死地獄逃出來的厲鬼。

  阿蘿本打算轉(zhuǎn)身感激他粗俗的鼓勵(lì),他的下一句話無形中把阿蘿的身體撕成了幾塊碎片,雖是無形,戳心窩的痛楚卻很真實(shí)。

  “你啊,身體里裝著別人,所以你并不是一個(gè)人?!彼穆曇羯n勁有力,字字句句都震得阿蘿頭暈?zāi)垦?。他口中的人為什么在我的身體里?這唱的又是哪出戲?

  阿蘿依舊背對著他,惶恐不安的問:“我……是誰?”

  “你?嘿嘿,若不是杜燦上神心善,這世間可沒有你,也不可能有你?!甭犂险叩目谖穷H有些看不起人。

  “我就問了你一個(gè)問題,你這人怎么那么啰嗦!”阿蘿猛地轉(zhuǎn)頭,看見一只大鳥站在身后。大鳥竟然有人臉!耳朵上掛著兩條小黃蛇,腳下也踩了兩條大黃蛇!

  “妖精啊……啊啊?。 鳖櫜坏闷鹕?,阿蘿連連往苦海爬去,剛爬到海邊卻不敢下水。

  阿蘿輕嘆:“唉,原來我是懦夫?!?p>  “你才妖精!我堂堂神獸禺猇,你這小丫頭竟然叫我妖精?若不是看在杜燦上神的面子上,我才懶得管你?!彼翄傻奶痤^,一邊說一邊慢慢靠近我。

  “我不要你管!走開??!那蛇頭好惡心?。∥遗律撸 卑⑻}欲哭無淚,看著禺猇那四個(gè)扭動的蛇頭,她眼里滿是嫌棄。

  哪里像神獸啦?明明就是妖精還不承認(rèn)!阿蘿這樣想,卻不敢說出口。

  “好啦,煩死了,閉嘴好不好?”他瞪著阿蘿,待她安靜后又囑咐道:“第一,有事可以來天幕嶺找長鋒大人杜燦上神;第二,離煜魔風(fēng)遠(yuǎn)一點(diǎn);第三,有些命定的事情你得去做;第四,我乃東海神獸禺猇,不可以跟別人說見過我;第五,命中的劫數(shù)該來的躲不過,放手去做就好;第六,照顧好自己,千萬別勉強(qiáng)自己?!?p>  他喋喋不休的講了一大堆,阿蘿開始覺得他個(gè)有良心的妖精。

  “你現(xiàn)在想去哪里?。俊彼麊査?。

  “我,我還是回風(fēng)雨宮吧,既然是命定的就逃不掉,我想回去看看我的命到底能干什么?!卑⑻}笑了笑。

  “也好,這是你欠他,回去吧?!必V剛想走,又問:“來我背上,我送你?”

  “不!我自己可以!”阿蘿一看那四條蛇吐著信子,流著口水盯著她,兇惡的眼神一點(diǎn)也不像神獸。

  突然,她好像聞到了煜魔風(fēng)身上特有的味道。

  她后脊背有些發(fā)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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