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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蠻圣魂之冥奢華

第五十四章 玄鑒和尚的另一面

月蠻圣魂之冥奢華 yuan阿乾 3204 2019-07-20 13:30:12

  “我就不明白,為什么一定要答應(yīng)青淵神君的魔徒弟來天劍山?到底是咱們倆的實力差,還是那丫頭根本不把她的師叔放在眼里?”天微怒氣沖沖的闖進懸壺宮,一腳踢開攔路的花草盆栽,徑直走到天啟的專屬座位上,目光望向正在藥臺辨識藥材的天啟。

  “師妹不用想那么多,天機想怎么折騰那是她的權(quán)力,那位姑娘是魔,可她不是一般的魔,天劍山的仙醫(yī)術(shù)有一半是從青淵師祖那里繼承的,如今他想送一個丫頭來,天劍山萬萬不能拒絕?!碧靻㈦S手一揮,藥臺上的干草藥凌空變成粉末,又慢慢墜入早已準(zhǔn)備好的儲藥罐中。

  天啟拿起白毛巾擦擦手,微笑道:“再者,那個叫阿蘿的丫頭身為魔卻能修習(xí)道家仙法,這不是有悖常理嗎?前段時間我下山去淵川仙境附近采集靈露,經(jīng)過一片林子的時候,遇上相柳了?!?p>  “相柳?上古兇神九頭蛇相柳?那,那豈不是很危險?”天微一臉驚愕。

  天啟擺擺手,一五一十說出他看到金劍葉氏路遇相柳,阿蘿出黑符咒祭出六界禁術(shù)之絕殺令,差一點和相柳同歸于盡。緊急情況下,突然出來一個和尚的幻象輕而易舉收了相柳。

  “聽說,那和尚藏在阿蘿的左眼里。這個丫頭不簡單,身懷佛、道、魔三家術(shù)法,且修為不凡,尊她一聲‘上神’都顯得怠慢了。所以師妹你不好奇嗎?”天啟走到天微面前,嬉笑著問。

  “好奇有什么用?難不成劈開她看看?”天微覺得天啟說的話都是廢話,一點也沒平息她內(nèi)心的怒火。

  玄鑒端著新磨好的藥材來找天啟師叔時,隔著門聽見他們的談話,他繼續(xù)待在門外,并沒有走進來打擾他們。

  “話不能這么說,既然她在咱們的地盤上,也不用擔(dān)心她會跑,等時機到了,真相自會揭開。”天啟說。

  天微拂袖而起,她冷眼看向天啟:“不管她有沒有妨礙到我,來到天劍山就是自尋死路,我不會讓她活著離開!”

  玄鑒面色冰冷,他轉(zhuǎn)身輕輕退下,與此同時,他的頭頂浮出一小片電閃雷鳴的烏云,正如玄鑒此刻的內(nèi)心一樣狂躁不安。

  遇上阿蘿之前,玄鑒只是人間棄物,活得比乞丐還慘。自從跟隨阿蘿回淵川念誦了幾天佛經(jīng),他感覺自己心情的好壞與天氣有關(guān),起初以為只是巧合,后來偷偷試驗了幾次,還真的能掌控天氣。只是這種能力時而靈驗,有時又會消失。

  天微、天啟師兄妹的談話似乎刺激到玄鑒,因而他的頭頂才會出現(xiàn)天氣幻象。生氣的時候是烏云,還自帶電閃雷鳴,見到阿蘿的時候變成小太陽浮在他頭頂,活像一座發(fā)光的菩薩。

  玄鑒對外人不太愛說話,尤其是懸壺宮的主人天啟上仙。玄鑒覺得這個人表面上和藹近人,背地里都是壞心眼兒,哪兒都散發(fā)著虛偽的腐臭味兒。

  對于薛天機的分配,天微十分不滿意,她故意吩咐巫馬琉舒每日必須打掃九祭宮十多遍,還派人監(jiān)督,少一遍就得罰打十鞭子。巫馬琉舒受人欺負(fù)也不能找阿蘿告狀,每一個人都身處險境,她不愿意給阿蘿添麻煩。

  天啟雖有些虛偽,但他很喜歡玄鑒沉默不語又勤快能干,所以玄鑒的處境比巫馬琉舒好很多。

  到飯點的時候,玄鑒照舊給天啟送飯,這次還專門貼心的為天啟端來一杯山果汁。

  “玄鑒啊,這山果是你自己去采摘的?”天啟端起果汁,樂得眉開眼笑。

  “回右?guī)熓?,是玄鑒摘的?!毙b說。

  “好!嗯,太好喝了!”天啟喝了半杯,連連贊道。

  “好喝的話,請師叔多喝一點?!毙b第一次在懸壺宮勾起嘴角。

  天啟把杯中的果汁一飲而盡,他滿意的咂咂嘴,笑問:“這果汁哪里摘的?玄鑒,你剛來,不認(rèn)識路的話可以叫月牙們帶路啊?!?p>  “不對!”天啟臉色驟變,他捂著肚子問:“你在果汁里放了什么?你好好想想放了什么?”

  “我在懸壺宮后院摘的山果,旁邊還有一棵好看的果子,我覺著新奇就摘了幾顆混進去,沒想到味道不錯?!毙b笑了笑。

  “可是那種偏黃,有三棱的果兒?”天啟使勁兒按住肚子問。

  他的肚子里翻江倒海,感覺有什么東西隨時會噴涌而出。

  “是啊是啊?!毙b說。

  “你!那是芒子(巴豆),你害死我了......”天啟小腹抽痛得越來越厲害,說話也不敢大聲一句。

  “老實說,你放了幾顆?”天啟抱住肚子抖腿問。

  玄鑒歪頭想了一下,他說:“三顆吧?!?p>  “三......回頭我好好跟你聊聊?!碧靻⒙酒鹕恚p手捂著肚子,弓著背,一邊忍不住呻吟,一邊出門找茅廁。

  玄鑒左手立掌,望著天啟遠(yuǎn)去的背影微微一笑:“讓你欺負(fù)我姐姐師父,五顆巴豆加上十克番瀉葉,弄不死你算我輸!”

  懸壺宮的五個茅廁都被玄鑒設(shè)法堵住了,天啟沒有多余的力氣使用術(shù)法解開,等他尋到第五個茅廁的時候,面色發(fā)青,渾身冒冷汗,剛要伸手挪開茅廁門前的障礙時,眼前一黑暈倒了。

  天啟暈倒后,玄鑒神不知鬼不覺的解開茅廁障礙,當(dāng)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

  路過的月牙發(fā)現(xiàn)天啟時,他的衣服上已經(jīng)沾染了許多糞便。這是天啟活了上百年第一次在天劍山丟盡顏面。他醒來的時候,虛弱得抬眼皮都費勁。

  玄鑒和兩個月牙守在天啟床邊照顧他,玄鑒吸吸鼻子,假裝抽泣道:“天啟師叔對不起,玄鑒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玄鑒也嘗了,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師叔喝了就......您要罰就罰玄鑒吧!”

  天啟生無可戀的閉上眼睛,臉色蒼白,仿佛病入膏肓的絕癥患者。

  “走,你走吧......”天啟微弱的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

  “那師叔您先休息,玄鑒去干活了,晚一點再來看你?!毙b雙手合十,恭敬彎腰一拜,樂滋滋的轉(zhuǎn)身離開了天啟的寢宮。

  天劍山,九祭宮。

  玄鑒提著兩個六層食盒來找巫馬琉舒,他軟萌的模樣加上柔聲細(xì)語的輕喚“月牙姐姐”,可把九祭宮的女弟子都拿下了。他順利找到巫馬琉舒,支開月牙后,玄鑒讓巫馬琉舒帶他去天微的寢殿。

  “你要做什么?聽說懸壺宮那邊出事跟你有關(guān)系?”巫馬琉舒小聲問。

  “琉舒姐姐,玄鑒唯一明白的就是沒有誰可以欺負(fù)姐姐師父,你在九祭宮也受了委屈,玄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玄鑒說。

  巫馬琉舒帶路走到天微的寢殿,她不安的問:“小和尚,我們都會沒事吧?會不會給阿蘿添麻煩?。俊?p>  “放心吧,沒事的?!毙b放下食盒,又說:“琉舒姐姐,有勞你在這里放風(fēng),我去去就來。”

  巫馬琉舒不知道玄鑒要做什么,她點點頭答應(yīng)幫他放風(fēng)。

  玄鑒提著食盒進天微的寢殿,不過多時,他匆忙帶著食盒出來舒了口氣,笑吟吟的看著巫馬琉舒:“搞定!”

  玄鑒的神秘引起巫馬琉舒的好奇心,但玄鑒特意囑咐過她,不能隨便進天微的寢殿。

  入夜,巫馬琉舒還在想玄鑒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只見宮殿里的月牙們?nèi)技鼻械内s往天微的寢殿。她想,終于有好戲看了,于是也跟了上去。

  剛走到寢殿門口,抬眼看見密密麻麻的蜜蜂、黃蜂群涌而起,像飛天水柱從寢殿里噴涌而出。粗略估計,至少有幾百萬只。

  巫馬琉舒遠(yuǎn)遠(yuǎn)望見天微的臉上被蟄了好幾處,受傷處呈黑色圓暈狀,乍一看,好似中毒一般。天微發(fā)瘋的尖叫著,使用火行咒燒它們,趕來幫忙的月牙們也紛紛用火術(shù)驅(qū)趕毒蜂。

  巫馬琉舒這才明白玄鑒提來的兩個六層食盒里裝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兒。她不禁佩服這個清俊的小和尚,關(guān)鍵時刻出手那么狠。

  連天劍山鎮(zhèn)山上仙左師叔天微和右?guī)熓逄靻⑷荚栽谛b手里,看來表面無公害的軟萌小和尚,內(nèi)心也十分腹黑邪惡。

  玄鑒端著白米粥前去探望天啟,誰知天啟死活不肯吃玄鑒給的任何東西,自此,玄鑒被安排到百草堂晾曬藥材,不能踏入廚房半步。

  同樣是和尚,明心為吃一口素菜都會用自己的鮮血澆灌,他的心里裝著蒼生,躲在阿蘿的眼里也會阻止阿蘿殺生。而玄鑒不一樣,他雖入佛門,心里想護的只有阿蘿一個人。

  玄鑒的重生是托阿蘿的福,沒有阿蘿就沒有玄鑒,所以他認(rèn)為只有護恩人一世安好,他才能真正悟到佛門真諦。

  好長一段時間,天微都在查找那個把毒蜂帶到她寢殿的人,但九祭宮的月牙們深知天微的暴脾氣,為了脫責(zé),誰也沒有把玄鑒來過的事情稟告給天微。

  久而久之,天微把重心移到設(shè)法跟薛天機搶掌門的事情上,自然也忘記了毒蜂事件。倒是懸壺宮的天啟惹不起阿蘿,不能對玄鑒怎么樣,也只能接受不知者無罪的事實,對外自稱是“誤食”瀉藥所致。

  自此,天啟師叔一個大男人到哪里都遮上了面紗,生怕有人認(rèn)出他就是那個誤食瀉藥,大小便失禁,丟盡顏面的上仙。

  玄鑒坐在百草堂門前的臺階上,目光望向遠(yuǎn)處的荷塘,他微微一笑,頭頂?shù)男√栆舶l(fā)出耀眼的光芒。

  “我說過的,姐姐師父由玄鑒來守護。”玄鑒的腦海里想起一些零碎的過往畫面,在他丟失的記憶里,仿佛藏著另一重不為人知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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