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可是她的寶貝,心悅于他,他倒還不樂意了。
洪公公等到皇上離開之后,走到窮祁身旁,將他扶起:“將軍,你也別怪奴才多嘴,皇上因為西國的事情,已經(jīng)夠頭疼了,您就別在提這事了?!?p> 府中,小魚手中的藥已經(jīng)用了大半瓶了,此時臉上已經(jīng)沒有剛才鮮紅的手掌印,心里直呼這藥簡直太厲害了。
“姑娘,已經(jīng)消腫了?!?p> 鳳傾也感覺,當時那火辣的刺痛感,這會已經(jīng)感覺不到了。
“謝謝你,小魚?!?p> 小魚受寵若驚:“姑娘,您千萬別這么說,奴婢承受不起?!?p> 鳳傾并不知道小魚長相如何,之前府中的人,她見到的不多,主要也是因為那時,除了粘著窮祁,誰都不要,到后面,偶爾會有幾個在周圍伺候。但現(xiàn)在因為看不見,窮祁也有時不得不離開府中,所以派了個機靈心細的丫鬟在身邊。
窮祁回來,并不知道府中發(fā)生的事情,每個人都在小魚的特別叮囑下,隱瞞了下來。
“姑娘,將軍來了,奴婢就退下了?!毙◆~陪著姑娘曬太陽,瞧見大門處走來的人,說完就很自覺的離開了這院子。
“今日怎這般久?”
鳳傾感覺到吊椅上有了其它重量,身體往旁邊挪了挪,給了一定空間。
“五日后,可愿做我娘子,我想娶你。”
“五日,會不會太趕了?”
“不會。嫁衣那邊也快完工,剩下的東西,準備時間上是是夠的。”
嫁衣,要做好了!
鳳傾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什么時候準備的。
“你可愿意。”窮祁再次問道,他想聽到答案。
“愿意。”沒有遲疑。
有了她一句話,窮祁心中所有的不愉快,都煙消云散。張羅著下面的人準備著。
民間不少人覺得,將軍是被美色,沖昏了頭,如此張羅娶一青樓女子,還是在迎娶公主前。
就連候府那邊聽到消息的時候,老爺子氣的胡子都要立起來了。
“混賬!”
吳音白嫩的小手安撫著:“侯爺,不要動怒,不要動怒?!?p> “你知道他這是在干什么嗎,他這么做,將公主和皇上的顏面放在何處!”
吳音沒有吭聲,腦袋一直埋在侯爺懷里,心里冷笑,還不是怕皇家怪罪,牽扯到自己。
“不行,再不管管這臭小子,還真無法無天了?!?p> 侯爺起身,推開了吳音,出了房門。
之后自己也整理了衣服,吹滅了房中的檀香。
將軍府中,一片喜慶,就連小魚,都不停的在鳳傾耳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介紹著自己所看到的喜慶。
鳳傾被她的氛圍所帶動:“你帶我摸摸它們?!?p> “好的姑娘,”
小魚牽起她的手,將自己所看到的,再次一一的講解,還帶著鳳傾,去觸碰。
紅色的絲綢,院子里的花,大紅色的花球……
本柯引著窮祁到了府外一處人煙稀少的地方,面具和聲音依舊是做了偽裝。
“找到了?”
言語間,他的聲音聽到了對某種的希望,以及小心的試探。
本柯沒有說話,拿出一瓶藥,交給他后才說道:“此毒,真無解。所有服毒者,最后都無一幸存。但是,他們并沒有失明一說。”
“你手里拿著的是緩慢毒藥發(fā)作的,就是你家小娘子吃的?!?p> 這個結果無疑是在他的最后希望處,支離破碎。
“當真沒有辦法嗎?”
本柯用沉默回應。
最后,窮祁給了他一袋銀子,回到府中,府里張燈結彩,以及現(xiàn)在不遠處的鳳傾。
生命就真的這么脆弱嗎?鳳傾的笑容越開心,窮祁心里的悲涼就越大,原來我真的,真的,一個人都保護不了。
“姑娘,將軍在那邊看著你呢?!?p> 小魚瞧了一眼,立馬收回視線,和鳳傾小聲的說著看到的事情。
“姑娘,將軍走過來了。”
“姑娘,將軍在你面前,奴婢退了?!?p> 小魚很懂事的將空間留給兩人,自己則去一旁幫忙,但眼神時不時偷偷的看著兩人,看著將軍牽著姑娘的手,攙扶著姑娘離開,小魚嘴角掛著的笑容一直沒停過。
而門口,一輛馬車,停了一會之后,沒人下來,馬夫喊了幾聲也沒有回應,才拉開簾,看到老爺?shù)乖隈R車里,不敢停留,趕緊往回。
公主那邊,派出去的人,總是沒能成功殺了那個賤人。眼看他們就要成婚了,無論自己如何在父皇面前鬧,父皇總是搪塞過去,或者干脆不見了。
那賤人怎么能,怎么敢的!旁邊教禮儀的嬤嬤,大氣都不敢出,站在旁邊,低著頭。
“鳳傾,你給本公主等著,我定讓你生不如死?!?p> 語氣里透著恨,眼神里的帶有殺氣的怒火,讓周圍的人,心里不免為那個叫鳳傾的人捏了把汗。
大婚那日,窮祁請來了自己的好友,雖然沒有幾條街的紅裝鋪路,但整個將軍府和外面有了鮮明的對比。
一早,鳳傾就被小魚拉起來梳妝打扮。而窮祁,從昨日開始,就沒有見過鳳傾,每次走到門口,就會被小魚擋住,說大婚前,新郎不能見新娘的,會不吉利。
就連晚上,窮祁想偷偷溜進去,都能被小魚發(fā)現(xiàn)。
被擋著的窮祁,黑著臉,不敢置信的說:“你不睡的嗎?”
“將軍,奴婢不困。將軍明日大婚,還請將軍,早些休息。”
沒辦法,窮祁還是沒有硬闖,瞥了一眼已經(jīng)滅了燈的房間。
“照顧好她?!?p> “好的,將軍?!?p> 另一邊,回府的侯爺,就一躺不起,每日除了大罵大夫廢物,什么都做不了。而府中的吳音,卷走了府中大半的錢財,珠寶,不見了。
侯爺醒來后,一口氣沒上來,愣是吐出一口鮮血,昏了過去。
所以窮祁大婚這天,候府并沒有來人,但也沒關系,府中的熱鬧繼續(xù)。
窮祁著一身喜服,站在門口,雖然在笑,可笑容里,夾雜著……緊張,對,就是緊張。
身旁的莊子游看不下去了,嫌棄萬分:“好歹你也是殺伐果斷的大將軍,怎么結個婚,比新兵上戰(zhàn)場,還緊張,放松點,放松點。”
“你記住你今日說的話。”
“放心,這句話,不會送給我自己的?!?p> 窮祁來了個你確定的眼神:“等著吧。”
房門被打開,身著大紅嫁衣,頭蓋紅蓋頭的鳳傾,被媒婆和小魚攙扶著出來。
媒婆一個大嗓門,朝人多的地方,張口就喊:“新娘子來咯?!?p> 鳳傾還真被嚇了一跳。
自從看不見東西之后,就對于聲音,格外的敏感。就像此時此刻,那句話如在耳邊敲鑼打鼓一樣,有點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