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是你贏了。”烏蒼持著木棍,用力抵著蘇極的重拳說道。
然而,木棍上傳來的巨力卻讓他微微有些驚愕。
他可是真靈境九重武者,就算不善力量,也應(yīng)該比這個華血境的小子強上太多。
可現(xiàn)在,這華血境九重的重拳,卻讓他感覺有些抵擋不住,若不是他用上了一股靈氣,恐怕現(xiàn)在他也會被其逼出狼狽之相。
這小子,是個威脅。
烏蒼陰沉著眉頭,在心中暗暗說道。
“既然烏蒼大師親自出來了,那晚輩也不說什么了,既然秦公子已經(jīng)輸了,那烏蒼大師是否可以帶著他離開了,畢竟,門口處放著一條瘋狗,也礙著我們做生意不是。”
蘇極皮笑肉不笑,拱了拱手沖烏蒼說道。
“烏蒼導(dǎo)師,不……”
秦天掙扎起身子,剛想說什么,一股熟悉的威壓卻再度降臨。
只見不遠處,蘇極陰沉著臉,雙目冷冷地看著他,道。
“我,讓你站起來了嗎?!?p> 感覺對對方的不善,烏蒼臉色頓時一沉,大手一會,便消去了蘇極對秦天的血脈壓制。
“好了,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走了,不過,蘇極公子手中的暗紅色珠子……”
說到此處,烏蒼突然頓了頓,因為他看到蘇極挑了挑眉,然后將手中的暗紅色珠子拋給了身后的云滄海,而后,繼續(xù)淺笑著看著他。
“那珠子,就送給蘇公子做禮物了,就當我為我這學(xué)生陪個不是?!睘跎n硬著頭皮,裝作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而后其大手虛抓,將秦天提在了手中,一個躍步,便離開了天一閣。
只是,其離開之時的臉色,卻有些猙獰。
“導(dǎo)師,那暴血珠怎么辦。”烏蒼手中,秦天焦急問道。
暴血珠雖是五等中品玄器,但因?qū)θA血境武者有奇效,故造價十分昂貴,即使他秦天是三玄金院之人,也不是能隨意拿的出手的。
可今天卻連用都沒有用,就被那蘇極奪去一枚,這樣的損失,即使是他都十分肉疼啊。
然而正當秦天惋惜暴血珠時,卻突然感覺一道輕風襲來,而后,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啪!
聲音剛落,秦天臉上頓時出現(xiàn)了一個紅腫的巴掌,他捂著臉看向烏蒼,想問明白究竟為什么打自己,卻看到對方正冰冷的望著自己。
“怎么,秦少爺,還嫌事情惹得不夠多嗎,為了你的所謂面子,老夫出面多少次了。
不是秦長老出門時特意囑托,老夫何須這么包容你,你怎么就如此給臉不要臉呢?!?p> 烏蒼將秦天放在地上,面無表情地說道。
此次出門修煉,自己早就提醒過他們要謹言慎行,可這個秦天卻不聽勸阻,三番五次給自己惹禍,若不是他爹是金院長老,誰會在意他的死活。
而剛剛,那暴血珠已經(jīng)被蘇極拋給了云滄海,就代表著他們不會再還回來了,自己和那云滄海都是真靈境九重。
若是真的硬斗起來,根本顧不得他的周全,所以,他才順口說將那暴血珠送給了蘇極,可現(xiàn)在秦天卻又要跟自己提這個東西,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此事不要再說了,還有,以后你若是再敢不聽指揮,休怪我不顧秦長老的面子?!?p> 望著烏蒼冰冷的面孔,秦天終于露了怯色,站起身來,耷拉著腦袋跟著烏蒼回去了。
臨走之時,卻又回頭望了一眼天一閣的方向,漆黑眸子中仿佛覺醒了什么可怕的東西。
只聽其咬牙切齒,低呼出了一個名字。
“蘇極!”
……
“蘇極哥哥,你真的沒事嘛,太好了?!碧煲婚w內(nèi),孟玲瓏緊緊抱著蘇極,稚嫩的身影此時早已泣不成聲。
自從云煙柔回來之后,就待在天一閣內(nèi)閉門不出,自己問他有關(guān)蘇極的情況,她也是一言不發(fā),只是終日一副消沉模樣,有時,還會偷偷擦去眼角的淚水。
孟玲瓏雖然只有十三歲,但她已經(jīng)初通事故,她隱約能感覺到,可能是蘇極哥哥出事了。
再三逼問之下,她終于從云煙柔口中得知,蘇極墜崖了。
這不問還好,一問便出了問題。
從此之后天一閣一下有了兩個閉門不出的少女,終日,都是一副相同的消沉模樣。
直到今天,她看到蘇極完整的回來了,才徹底打開心中的陰霾,放聲大哭起來。
“蘇極哥哥,你沒事吧,我聽煙柔姐姐說你不是掉進萬丈懸崖了嗎,那么高的地方,你怎么爬上來的啊。”
孟玲瓏一臉關(guān)切地問道。
“咳咳,其實是因為那只血翼妖虎……”
蘇極輕咳了兩聲,便開始為他們解釋起來,不過,當然不能解釋真話了。
無上血脈,天戚八氏,這些東西他自己都沒搞明白,又怎么可以說給別人。
片刻之后,在蘇極一番聲情并茂的解釋下,兩女終于聽懂了蘇極的話。
“你是說,你掉下懸崖之后,因為有血翼妖虎墊背,加上血翼妖虎在即將觸地之前向上振翅飛了一下,所以僥幸沒死,可血翼妖虎因為受傷太重死了,之后你在崖底找到了路,然后趕了回來。”
云煙柔拖著下巴思索到,雖然聽起來沒什么問題,可她卻總感覺有什么不對勁呢。
“好啦,蘇極哥哥,你剛回來,要不要去休息一下?!泵狭岘囃熘K極手臂,柔聲說道。
蘇極突然一怔,而后雙目微瞇,仿佛想到了什么。
“好,那我先去休息了,對了,煙柔,天一閣有沒有紙筆之類的靈材,我想學(xué)習(xí)一下陣法玄術(shù)。”蘇極沖云煙柔問道。
“有是有,不過,你真的要用嗎?!痹茻熑嵋苫蟮?。
聽父親說,蘇極走的是術(shù)玄師一道,一開始要純粹以玄術(shù)打基礎(chǔ)。
至于陣法,靈符,玄丹之類的都是之后才要學(xué)習(xí)的,他現(xiàn)在要來做什么。
“當然,那就拜托你了,我先上去休息了?!闭f罷,蘇極便急忙轉(zhuǎn)身,向自己的房間快步走去,只留下身后,兩道秀美的少女一臉疑惑的神情。
砰!
蘇極回到房內(nèi),緊緊關(guān)上房門,在房內(nèi)翻箱倒柜找出紙筆,而后仿佛入魔一般,在那紙上不停揮舞。
良久,蘇極將大筆扔向一邊,癱坐在地上,臉上盡是一副釋然的模樣。
而桌上的紙張中,一副胡亂拼湊成的畫卷靜靜躺在那里,隱約之間,似乎能從其中,看出一道門的形影。
……
石城,孟家。
孟游坤書房內(nèi),一名暗衛(wèi)跪拜在地上,向著面前的孟游坤恭敬地稟報著什么。
咔嚓!
仿佛聽到了什么震撼的消息,孟游坤用力一猛,將手中的茶杯捏得粉碎。
“你說的是真的,那蘇極現(xiàn)在擁有華血境九重的實力,而且還幾招擊敗了一個同樣華血境九重的武者?!?p> 孟游坤不顧茶杯碎片將自己的手刺傷,急忙向那暗衛(wèi)確認到。
那暗衛(wèi)再次復(fù)述了一邊,更加肯定了孟游坤的問題。
孟游坤癱坐在椅子上,臉上一副心如死灰的表情。
前幾日他發(fā)現(xiàn)蘇極和孟玲瓏不見了,也并沒有在意,畢竟不愿歸順自己的天才和那人的女兒,他也不在乎。
可現(xiàn)在,卻有人跑過來告訴他那蘇極實力大漲,不僅入住了天一閣,還突破了華血境九重。
他孟家竟然這么容易放過了這樣一個天才,而這個天才,曾經(jīng)還有機會為他們孟家效力。
給孟玲瓏一個正式的身份,就能收獲蘇極的天賦,這可是絕頂?shù)暮檬掳 ?p> 當初真是腦袋壞了,怎么沒有答應(yīng)他的要求。
作孽啊。
“家主,要不,我們找人再去試試?!蹦前敌l(wèi)試探道。
“還找什么人啊,我估計,就算我親自上門,他恐怕也不會出門見我了?!泵嫌卫こ令^喪氣道。
“話也不能這么說嗎?!卑敌l(wèi)將孟游坤扶了起來,開口道。
“我們就說想請他代表我們孟家去參加一場大比,再多許諾他些好處,讓他先留下來,之后再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慢慢把他的心思重新拉回來。
就算退一步講,留不下他來,我們也能借他的實力,為我們孟家贏得榮譽。
兩全其美,如何?!?p> 聽到此話,孟游坤眼中頓時射出兩道精光,旋即,他開口道。
“既然如此,那你說以什么理由把他請過來呢。”
“就是這個啊。”
暗衛(wèi)沉吟從懷中掏出一張金帖,遞給孟游坤,只見金帖之上,印著三個金光閃閃的名。
云浮宮,太蒼殿,赤云天門。
“你的意思是說……”孟游坤輕聲說道。
“沒錯?!卑敌l(wèi)接道,“讓他代表我們孟家去參加半個月后的石城大比,為我們孟家,贏得一個三大宗門弟子的名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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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區(qū)交通委:道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行車不規(guī)范,親人兩行淚。